,不帶絲毫冷冰冰的口氣,心中微微一怔,接
著劍眉一剔,冷哼道:“不是你出手接陸某三柄袖劍,夏侯老賊早已濺血劍下,陸某為師報
仇,誌在必得,教主還是趁早讓開,免傷和氣。”
白衣教主冷笑道:“要非本教生出手製住他穴道,憑你三柄小劍,能夠傷得了他麼?”
陸翰飛大聲道:“如何不能?不信你隻管解開他穴道,著陸某是否取他性命?”,
白衣教主微曬道:“你能勝他,早在方才五六十招之間,就勝地了,以本教主看來,你
們隻可說功力悉敵,如論應變心機和對敵經驗,夏侯律多少還勝過你……”
陸翰飛聽得一怔,心頭也不禁暗暗佩服白衣教主果然眼光厲害,一麵哼道:“照教主說
來,難道陸某會敗在他手下?”
白衣教主道:“敗雖不至於,但即使再打下去,也不過落個兩敗俱傷之局……”他說到
這裏,微微一頓,又道:“如以陸少俠的武功,假以時日,本教主承認你將來必可勝得了
他,但報仇之事,決非今晚所能如願。”
陳翰飛暗想:平心而論,白衣教主這幾句話,說得頗為中肯!
今晚自己竭盡所能,依然隻和他打成平手,雖然最後兩掌,對方稍呈敗象,但自己也已
氣血浮動,三柄銀亮袖劍,老賊再不濟也不易打得中地,心念轉動,一時當真無法反駁。
白衣教主在蒙麵白紗之中,微微一笑,又道:“陸少俠總知道師仇如山,不共戴天,今
晚如果不能手刃仇人,機會不再,又要待話何日?”
陸翰飛聽到“師仇如山,不共戴天”,和“機會不再,又要待諸何日?”這兩句話不啻
轟雷貫耳,全身悚然一驚,但覺熱血沸騰,不能自己!
白衣教生目光何等犀利,心中暗喜,但他白紗蒙麵,別人瞧不到他的喜怒之色,突然冷
厲的道:“夏侯律心懷二誌,已為本教主拿下,本當立斃掌下……但本教主顧念陸少俠的為
師複仇,倒是可成全於你……”
他似乎言未盡意,但卻倏的住口,負手向天,仰看星月。
陳翰飛劍眉微皺,動容道:“教主有話,但請明說。”
他顯然為白衣教主言詞所動!
白衣教主嗤的笑道:“本教主隻有舊話重提,隻要陸少俠肯加盟本教,本教主就讓你今
晚報雪師門血仇。”
陸翰飛心頭一陣激動,凜然道:“在下要是不答應呢”?
白衣教主似乎怔得一怔,冷笑道:“你再想想,今晚報不成仇,就得飽恨終身,愧對尊
師。”
陸翰飛一掂日輪金斧,厲笑道:“教主是否有意賜教?”
白衣教主曬道:“用不著,江湖上講究過節分明,憑你姓陸的,論武功還勝不了夏侯
津,他背叛本教,人是本教主拿下的,本教主是不是有權處決?你又豈能橫加幹涉?”
陸翰飛心頭雖感極度憤怒,但卻無法加以駁斥。
白衣教主又遭:“不過人各有誌,陸少俠既然不願加盟,本教主也來便相強,你隻要交
出石城峰得到的白衣劍侶公孫喬夫婦遺留之物,作為交換,也未嚐不可。”
陸翰飛暗暗哼了一聲,但他一想到“公孫氏筆錄”上諄諄告誡,得寶的人,必須主持正
義,替天行道,但如果讓白衣教主得去,豈非如虎添翼,適以濟惡?
隻是自己師門血仇,錯過今晚,夏侯律被白衣教主處決,雖然這老賊總是難逃一死,但
自己卻當真要抱恨終身,永無手刃仇人的一日。
白衣教主見他遲疑不決,不由冷冷一哼道:“陸少俠可是舍不得公孫喬夫婦藏寶?那也
無妨,夏侯律犯下背叛本教之罪,反正難逃一死,你雖不曾手刃仇人,就算白衣教替你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