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流……?”現在劉永治算是相信曾柏旗說的話了,在這棟大廈裏什麼都可能發生。
劉永治四處張望,那些蟲子似乎消失了,他走到昏睡的江流麵前,不急叫醒他,隻是淺淺地笑了。
“唔……我怎麼會在這裏?”江流皺緊了眉頭漸漸清醒過來,他的腦袋暈暈的,還有種莫名的疼痛……他深吸了一口氣,發現自己的手腳被什麼東西牢牢抓住,整個人被嵌在了牆上。怎麼回事?
“你醒了。”劉永治就坐在他麵前,臉上掛著不明意義的笑,看得江流有些頭皮發麻。
“救我…我的手腳動不了了……”江流使勁動了動,但這牆好像有生命似的,他越是用力掙開,牆就越是用力拉住他。
“那些蟲呢?”劉永治笑著問道。
江流一直覺得他笑得惡心,皺了皺眉頭,“不知道,我醒過來就這樣了……你他媽剛才是不是扔下我跑了!”他突然想起來。
劉永治沒有回答,也沒有要救他下來的意思,隻是推了推眼鏡一臉惡心的笑。
江流這下才覺得不妙,劉永治可不是什麼好人。
“你要幹什麼?殺了我你可沒什麼好處。”江流提醒道。
“誰說我要殺你了?我隻是……從進來到現在都很不開心,很不開心,你們這些人,”他戳了戳江流的額頭,後者厭惡地轉開了頭,劉永治立刻賞了他一巴掌,“你們這些人都該死,一個個都仗著自己有點實力就看不起別人,你們都他媽該死。”
江流挨了這四眼一下隻覺得怒火一下就燃了起來,但現在他手腳無法動彈,隻能狠狠瞪著麵前的男人。
“你這種小孩子懂個屁。”劉永治又打了他一巴掌。
江流這下徹底火了,掙紮著想下來跟他拚命,“有種你放我下來!讓你看看老子是不是小孩子!”
劉永治冷笑道,“你確實不算小孩子,我還打過比你更小的,那些上幼兒園的小孩子,打他們比打你開心多了,他們會哭,然後我會威脅他們再哭的話就掰斷他們的手腳,然後…他們就不敢哭了,小孩子忍著不哭的臉最可愛了。”
“變態…”江流呸了一聲,罵道。
“打死我的那些人也這麼罵,那些孩子們的父母。”劉永治說道,好像回憶什麼似的頭埋得很低,江流突然想起來之前新聞上似乎看到過類似的,上班族壓力過大而對兒童進行綁架施虐,然後受害兒童的父母們聯手打死了那個變態。
“原來就是你……”沒想到看起來最懦弱的那個人竟然就是那個施虐狂……他們都小看這個人了,如果不是他們介入,劉永治可能會殺了胖子也說不定。
“沒想到吧?他們都沒想到,因為我平時都是一個很膽小的人,他們都沒有懷疑我…那些孩子就是我同事的孩子,欺負我的同事,他們都該死,他們嘲笑我,開一些不顧忌人感受的無聊玩笑,原本沒人發現的……除了一個人,那個女人,都是因為她,那些人才會比警察先找上我,我明明罪不至死的,我沒有殺過人,我隻是把他們囚禁起來而已,但他們呢!他們把我活活打死了!!”劉永治幾乎嘶吼地喊道,他那瘋狂的樣子與平日裏老鼠一般膽小的模樣截然不同,看得人後背發涼。
“不過現在我可以殺人了,因為我已經死了,沒有人能限製我了。”劉永治情緒很不穩定,一會兒笑一會兒哭,江流被他嚇得一身冷汗直冒,一邊想著辦法脫身。
劉永治笑了笑,抽了自己的皮帶在空氣中揮舞了一下,江流聽得吞了一口唾沫,“我又不是小孩子,你、你報複我也沒用啊!”
“不是報複,我隻是想發泄一下而已…”說著,劉永治揮舞起那根皮帶,一下就抽在江流身上,毫不留情的一下打得江流忍不住大喊了一聲,腰間立刻血肉模糊一片,衣服都打爛了,這四眼看著無力,沒想到竟然力氣這麼大!
江流痛得直吸冷氣,汗濕了衣服浸得傷口更是疼得難忍,劉永治沒等他緩過氣,抬起手又是一鞭,一鞭,又一鞭,江流連連喊了幾聲嗓子就啞了,劉永治專抽他腰和胸口,沒一會兒就傷上加傷,整個上半身都給打爛了。
“你…你個白眼兒狼,虧老子還看你可憐……你他媽才是最該死的那個…胖子當時怎麼沒弄死你呢!”江流眼睛都快睜不開了,啞著嗓子罵道。
“嗬…”劉永治握緊了皮帶,狠狠朝他臉上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