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琪敲門的時候沒人應,剛要翻牆的時候門卻打開了。
不管怎麼樣,既然開了門就是件好事。納琪滿懷期待地向院內望去,並沒有看到人,隻有兩扇大門空洞地敞開著。
空蕩蕩的院子,讓納琪覺得有點瘮人。
“有人嗎?”納琪站在門外輕聲地喊道。
可是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她嚐試著慢慢地將身體靠近門框,視線向左向右都看了看,不僅沒有人,甚至連一點點聲音也聽不到。
納琪索性一下子邁進門內,她雙手緊握著“兵器”——那根兩頭尖銳的竹杆,然後向右邊的門後看去,門後仍然沒有人。
納琪又慢慢地向左邊的門後挪去,她甚至都有了思想準備——這邊門後有人,或者說有個怪物,否則大門怎麼會開呢?納琪攥了攥手中的竹杆,假如門後真有危險,她會毫不猶豫地一下子向前刺去。
其實,納琪並沒有真正意義上戰鬥過,更沒有殺過人。她盡管繼承了姐姐的很多記憶,但像今天這樣的境遇還是頭一遭。然而深存於她的腦海中的那些血腥的勇敢的經曆,又能很快地激勵著她堅強起來,前提是她必須有顆勇敢的心。
此刻納琪堅強了起來。她一把拉開了左邊的門,手中的兵器蠢蠢欲動,準備立刻給敵人致命的一擊,然而,門後仍然沒有人。
納琪有點失望,她舒了一口氣,便回過身來向院內走去。院子並不大,左右各有一間房間。現在她需要集中精神,麵對隨時可能發生的任何狀況。危險不在門後,可能就在院內,可能就在任何一個房間內。
納琪知道自己離危險越來越近,甚至正被危險包圍著,現在是考驗自己的時刻了,她需要全力以赴。
納琪慢慢地靠近左側房間的門,她需要挨個地檢查,以找到任何可能的線索。忽然,一陣“吱呀”的聲音響起,並從她的身後傳來。
納琪飛快地轉過頭去,她看到大門竟然自己慢慢地關上了。她頓時提高了警惕,詭異的是她並沒有看到任何人,是誰關上了大門?
難道這個大門是遙控的?不可能!這裏根本就沒有電力係統。納琪為自己的異想天開感到好笑,她下意識地向大門上方看了看,心想那裏恐怕也不可能安裝電機一類的動力裝置吧?
納琪並沒看到什麼裝置,但卻看到了比任何裝置都要智能的東西——一個人靜靜地蹲在大門的上方,而它正目不轉睛地看著納琪。
隻見此人雙手正扒拉著門框,原來剛才的門都是這個家夥在上麵打開和關閉的。
這個家夥滿臉黑毛,眼神呆滯,竟然是人身鼠麵的怪物!
納琪立即退後一步,雙手緊握著尖利的竹杆,微微弓著腰,她已經做好了和怪物戰鬥的準備。如果怪物突然跳下來襲擊,納琪就會一下子躍起,把尖利的竹杆插進它的心髒。
然而怪物並沒有采取行動,它緩慢地從門上跳下來,站在納琪的麵前,一動不動,呆滯的眼神依舊目不轉睛地看著她。
納琪被它看得渾身發毛,便輕輕後退了兩步,心裏仍然沒有絲毫的鬆懈。她重新握了握手中的“兵器”,一方麵想更加順手,另一方麵她的手心已經全是汗了。
納琪又將身體側了一下,並向後靠向牆壁,這樣就不用擔心還有其它怪物從背後偷襲了。
可是怪物依然一動不動,沒有任何表情也沒有任何聲音。
納琪絲毫沒有放鬆警惕,她不知道怪物為何沒有像夢中那樣快速地攻擊自己,是因為自己拿著兵器,還是因為自己變得勇敢了?
又或者,它在等待著什麼嗎?
就在此時,納琪聽到了沉重的腳步聲,她轉過頭去,看到正屋的門“哐當”一聲打開了,然後走出一個人身鼠麵的怪物,它在距離納琪兩三米的位置停了下來,並同樣呆滯地看著納琪。
莫非它們要合起夥來攻擊自己?納琪心想。然後她緊握住竹杆,隨時準備刺出。
但納琪沒有姐姐納蘭那樣的身手,也沒有那樣的異能。假如是納蘭遇到這樣的狀況,恐怕怪物們還沒反應過來,就已經死了。
納蘭可以以閃電般的速度取人性命,所以就算你有再牛逼的異能,恐怕還沒來得及使出來就一命嗚呼了。
所謂天下武功,唯快不破!這正是伏朧如此忌憚納蘭的原因。
隻是納琪知道自己不是姐姐,盡管自己並不笨。可能是缺少天賦吧!所以一直學不到姐姐的本領。
納蘭在最後的日子裏,將自己此生所學全部記錄下來整理成冊,她希望納琪可以習得這些本領。江湖險惡,最起碼可以用來自保。
即使納琪已經將那些枯燥的心法口訣倒背如流,將一招一式學得像模像樣,但就是不能融會貫通。隻是花拳繡腿,毫無殺傷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