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章 瘋癲(1 / 2)

“嗬嗬嗬嗬……”宋獻策情知不免一死,當下獰笑起來:“陳名城,陳少主,若是你覺得製住了我,捏著我的生死,便可以讓我在你跟前懺悔認錯,卻也休想!”

蔣曲直忍不住上前踹了他一腳:“還敢嘴硬!?”

宋獻策厲聲道:“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我所做的一切事情,都是合乎大道的!至於不恤人命,又有什麼過錯?!天災地禍,風雨雷電金木水火土,哪個恤過人命!?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我與天地道自然並行無二,我做錯什麼了!?韋楚楚是我殺的,餘幼微也是我殺的,陳丹徒是我殺的,我師父也是被我害死的,那又如何?!是他們逼的!是你們逼的!”

陳名城歎了口氣,道:“你這樣說,真是叫人覺得可憐。”

“你才可憐!”

“你心中所想所念的,全是怨恨,全是自我,你說天地道自然,但你的心中為什麼全是黑暗?你不覺得恐懼,不覺得孤獨嗎?”

在這一刹那間,陳名城目中精芒璀璨,星星點點的靈光,如螢火閃落,宋獻策隻覺身子一輕,魂魄如脫殼而去,飄飄蕩蕩,雲裏霧裏奔行甚速,不覺來到了一處山林深處。

那是芒碭山,是他修行的地方。

溪水潺潺的聲中,草木蔥鬱的林中,清風徐來,白雲悠悠,師徒對坐幽篁,李乙休凝視卦象,抬頭看著宋獻策,笑道:“這卦象不吉啊,說你不宜為我弟子。”

“為什麼?”宋獻策緊張極了。

“卦上說,你心性凶悍固執,可能會反噬恩主。”

“弟子決計不會!”宋獻策慌忙跪倒在地。

“你起來吧。”李乙休拉著宋獻策,並肩而立,說道:“你生而為侏儒。所以我知道,你一定遭受了世上眾多的白眼,怕是連你父母兄弟都會嫌棄你吧?”

“我自記事起,就在街頭流浪,連乞丐都欺辱於我。我從來不知道父母兄弟是什麼……”宋獻策說著說著,眼淚已經滾滾落下。

李乙休伸出右手摟住了他,又用左手指天:“不要哭,這不是你的錯,這是老天的錯。可是老天也並沒有完全虧待你,因為你是我平生所見,修行卜術天分最高的人。所以,你這個弟子,為師收定了。就是你日後真的反噬,為師也沒什麼後悔的。當然,為師相信這次是卦象出問題了,你不會那樣做。”

“師父!”宋獻策跪拜在地上,匍匐不起。

“孩子,一如為師,終身為父,你沒有父母,我便是你的父親了,我會對你視如己出,我的平生所學,也會毫不保留的全都教給你。”李乙休溫和的說道:“但是我隻要你做到一件事情。”

“師父請吩咐。”

“世上不全是黑暗,一定要走有光照耀的路。”

“弟,弟子記住了……”

時空轉換,眨眼已在某處酒樓之中。

“陳少主,你出身世家大族,又生的如此風流倜儻,自是不知道我這等醜陋粗鄙之人的痛楚……”

“嗬嗬嗬嗬……”宋獻策情知不免一死,當下獰笑起來:“陳名城,陳少主,若是你覺得製住了我,捏著我的生死,便可以讓我在你跟前懺悔認錯,卻也休想!”

蔣曲直忍不住上前踹了他一腳:“還敢嘴硬!?”

宋獻策厲聲道:“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我所做的一切事情,都是合乎大道的!至於不恤人命,又有什麼過錯?!天災地禍,風雨雷電金木水火土,哪個恤過人命!?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我與天地道自然並行無二,我做錯什麼了!?韋楚楚是我殺的,餘幼微也是我殺的,陳丹徒是我殺的,我師父也是被我害死的,那又如何?!是他們逼的!是你們逼的!”

陳名城歎了口氣,道:“你這樣說,真是叫人覺得可憐。”

“你才可憐!”

“你心中所想所念的,全是怨恨,全是自我,你說天地道自然,但你的心中為什麼全是黑暗?你不覺得恐懼,不覺得孤獨嗎?”

在這一刹那間,陳名城目中精芒璀璨,星星點點的靈光,如螢火閃落,宋獻策隻覺身子一輕,魂魄如脫殼而去,飄飄蕩蕩,雲裏霧裏奔行甚速,不覺來到了一處山林深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