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閉著眼,不看他一臉壞笑。正在這時,他急切地穿透進來,她用手拉他的手臂,他撫摸她的臉,燙燙的舌頭裹住她尖硬起來的乳頭,頓時她感到天旋地轉。
“這樣下去,要洗澡,還要化妝,怎麼來得及?”她自言自語,鬆開手。
“今天到此為止吧,總得適可而止。”他坐了起來,她也坐了起來。但是看到相互一無遮掩的肉體,又心旌搖蕩起來,抱在一起,狠命地親吻,滾倒在床上。
過了好一陣,她問他,沒有暈過去吧?
“你呢?”
“我暈過去了,好像癱了。”她實在太享受這種快樂的幻覺。
“我也是跟癱了一樣。”他歎了一口氣說。
她抬起頭來,看看牆上的鍾已經指向三點。她把衣服拿到餘其揚麵前,又去衣櫃找自己的衣服。如意公司,他們倆是最大股東,投票決定的事也就是聽他們的決定。但過場還是得走,那麼多人等著。她找到一件藍花旗袍。
他攔住她,“不要穿,再看看。”
“看了這麼多年,還沒看夠?”
他捧著她的臉,看著她的眼睛,說:“沒夠,永遠沒夠。”兩人又鑲嵌在一起,馬上就開始感到那銷魂蝕骨的戰栗,在朝全身波及過來。
“起不起來?三點一刻了。”他搖搖頭,“怎麼還像第一次偷情那樣,驚心動魄的。”“偷情最好,驚心動魄最好!”她熱情地吻他,“我還不能放你走。”
他們倆又抱在一起,但無奈地看看鍾,不好意思地笑起來。十分鍾後,他們在車子裏。這次筱月桂開著車,她握著方向盤,望著道路,說:“我們好了有十年吧?”
餘其揚深情地看著筱月桂說:“可不,真有十年了,1915年的事。”他注意到筱月桂撥盤,打左轉時的自信和矯健,由衷地說,“你三十出頭了,卻越來越漂亮迷人!腰身還那麼細,奶子還那麼挺,臉還那麼細嫩,你比哪年的筱月桂都更加標致。”
筱月桂格格地笑起來,“這是在車裏,別說了,說得我又心旌搖蕩起來。你比哪年的阿其都更會恭維女人。”她眼睛斜了一下他,馬上看著道路,不過笑停了,她似乎還在思考,最後像自己回答自己,“十年來你我還在一起,有這點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