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金鳳聽了這話,頓時驚恐萬分,心想既然那紙卡上寫的是自己,被作法的也一定是自己了,一想到已經必死無疑,頓時精神崩潰,不禁又哭又叫,大罵白月是南洋邪師,濫用邪術謀財害命。白月心中自然清楚是那妙果犯蠢,口誤了這一句,但是聽李金鳳這樣罵法,麵子上也有些掛不住。何況隔壁還有許多外人,兩房之間又隻有一塊木板隔開,聲音恐怕已經傳了過去。連忙讓妙音和妙果一同將李金鳳給架下樓去,自己則對那些客人說什麼李金鳳的累世冤親債主前來報仇,所以大說胡話,已讓弟子為她驅邪雲雲。眾人被白月一番糊弄,也都不再懷疑,反而還讚白月功德無量。”
“那妙音狡猾,下樓後找了個理由,就讓妙果一人拖了李金鳳出去,自己則又回到樓上侍奉。那妙果身強體壯,倒也應付得下來,於是硬拉著李金鳳出了一旁的小門,來到娘娘廟外的一片樹林中。那林子裏黑漆漆的,遠近又無別的人家,隨便那李金鳳怎麼叫都沒有關係。但那李金鳳不但亂叫,還對妙果又踢又打。妙果也發了狠,與李金鳳對打了起來。但這樣打下去也終究不是辦法,忽然想到林中有一條小河,於是拖著李金鳳來到那河邊,一下將李金鳳的頭按在了水裏,待李金鳳吃了幾口水後,再將她提起來。這一招果然奏效,李金鳳隻顧著嗆水,聲音立即就輕了下來。妙果還要再按,卻突然被李金鳳反嘴咬了一口,大怒之下用力一推,李金鳳一下倒在水裏不動了。妙果嚇了一跳,連忙下水查看,原來岸邊水淺,水下正有一塊突石,李金鳳的腦袋剛好敲在了石頭上。妙果見李金鳳還有氣息,隻是好像一時昏死過去一般,以為她過一會自己就會醒過來,便任由她上半身浸在水裏,下半身掛在岸上,起身回到了廟裏。這起凶案的過程,大概就是如此了。”
陳久生不解地說道:“按鄭兄所說,那李金鳳最後還是沒死,那她的屍體又怎麼會出現在自己的房中呢?而且小弟我聽到此處,還是沒弄懂我先前問的問題,更沒見這其中有什麼靈異之處啊!”鄭鮑正要開口,卻見左秋明在一旁抓耳撓腮,坐立不定,心中立即會意,笑道:“我方才已經說了許多話,後麵的問題,以及那其中的靈異之處,不如就交給左老弟來講吧!”
左秋明連忙拉近了凳子,大有一番暢所欲言的架勢,說道:“陳兄你也曾被撞破了頭,對此應該有所體會。那李金鳳雖然沒有立即死去,但內外傷都是極重,已經奄奄一息了。加之她的上半身還漂在了水裏,頭上傷處的血就一點一點地隨流水而去。可以說,李金鳳的死大半是因為撞傷,而最主要的卻還是由於失血過多。這也就解釋了為什麼發現屍體時會沒有半點血跡,那血才流出來就被河水衝走了,自然就不會幹粘在她的身上。”
陳久生點了點,道:“左老弟這一番分析,倒還真是有些道理,我當時撞破了頭,血也曾染了老弟一身。可是,這隻解釋了李金鳳的死因。為何她的屍體最後不是在河邊發現的,而是在她的家裏呢?”左秋明笑道:“這問題就更簡單了,那是因為後來李金鳳自己走回去了!”陳久生聽了,大吃一驚,道:“這怎麼可能?李金鳳都已經死了,她還怎麼自己走回去?”左秋明道:“人死後詐屍的事情,可是自古就有記載的。陳兄你還別不相信,就連你躺的這間醫院裏,也曾發生過這麼一件事情。”陳久生望向鄭鮑,問道:“鄭兄你來說說,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鄭鮑尷尬一笑,道:“根據眼前的情況來看,似乎事情也隻會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