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
“沒有理由!就是願意!”劉學博回答得幹脆利落,劉學博拍拍自己的腦袋,慶幸腦袋還長在自己的肩膀上,自己如今還在這個位置上,“他知道,他還在這個位置上,的確是因為白玉、玉簫燕對他的認可,而她們兩個女人的背後是崔浩浩和戴耘,玉簫燕,你別說了,我在這個位置上,以後一定支持林白玉和你的工作,好好扶持杭英年,不會再有其他非分之想了。”
玉簫燕把錄像帶放在劉學博的大腿上,
“崔浩要出來的,他出來的時候,也許就是李愚進去的時候!”
劉學博聽簫燕這麼說,吃了一驚,“白玉知道嗎?”他想問,但是,他沒有喊住簫燕,而是看著簫燕穿上高跟鞋,“多”、“多”、“多”地走了出去。
簫燕看劉學博並不追問 ,一手開了門,一腳跨在門外,回頭道:“這個消息是戴耘告訴我的,你可以去問問他!”
李愚被雙規了。滿世界在傳李愚被雙規的消息,普通市民都知道了,劉學博的消息比普通市民要晚,劉學博電話給李愚,但是,電話不通,關機,發短信也不回,他知道李愚被雙規可能是真的了,最直接的證據是李鈞儒已經兩個月沒有在電視上出現了,李鈞儒從新聞中消失,很能說明問題,肯定是李愚的事兒發了,李鈞儒政治上麵臨變局,劉學博又特地親自到東盛達探風,東盛達表麵上平靜得像一潭死水,李愚的秘書給劉學博的回答是:外出開會。何時回來?不知道。哪裏開會?不知道。劉學博心裏說,我知道。是在提籃橋吧。劉學博以為戚華會知道一點內幕,誰曉得戚華的消息比劉學博更晚,劉學博打電話給戚華,向她證實的時候,戚華大吃一驚,戚華一點兒心理準備都沒有,劉學博知道這回事兒大了。
劉學博心裏緊張起來,他甚至對戚華也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李愚對他是卸磨殺驢,李愚一去,崔浩回來,又會怎麼對待他呢?難道玉簫燕找她,還給他錄像帶,是為了提前給他打招呼,讓他安心,玉簫燕傳達的信息是準確的嗎?有點兒後悔沒要了簫燕那卷錄像帶,原來他是想,崔浩一個坐牢的人,又能怎樣呢?現在他才知道,戴耘的辭職是崔浩安排的黃蓋之計,而鄧超群更是崔浩故意安排給他的,他一直以為自己是把崔浩送進監獄的人,到頭來,卻發覺,他是幫崔浩把李愚釣出來,送進蒸鍋的幫凶。他自以為聰明,控製了鄧超群,卻不想崔浩反而利用了他,現在,鄧超群不通知劉學博自顧地撤訴了,劉學博感到後怕,就像是一個人用一把梯子把你送到半空中,突然,撤了梯子,揚長而去,劉學博現在是浮在半空中,上頭李愚沒了,下頭鄧超群沒了,他掉下去就隻能是掉在崔浩的手裏。
他癱軟在沙發上,崔浩出來,這間辦公室就隻能還給崔浩了!“白玉啊,白玉,我相信你一回,我不搞崔浩,那我能相信你嗎?我把崔浩的還給崔浩!我隻想苟延殘喘,活著看看這個世界的西洋鏡。”
可是,事情總是這樣出乎人們的意料。
崔浩真的出獄的時候,白玉已經不在這個世界上了,能夠讓崔浩和這個世界和解的唯一一個人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
如果崔浩早出來一天,白玉就不會死。可是白玉還是死了。
白玉帶著自己的母親去見李鈞儒,他們要商量結婚的事兒。
白玉希望自己能給李愚一點兒支撐,她不能阻止李愚的雄心,也不能阻止李愚的下墜,但是,能給李愚一點安慰,也是好的。
崔浩太強了,誰都不是他的對手,李愚是失敗者,相比較而言,李愚更需要白玉,還有一個理由就是,白玉懷孕了,是李愚的孩子。
白玉的母親特地選了一件旗袍,然後薄薄地化了妝。
白玉說:“媽媽,你真年輕,那麼漂亮!我爸爸,當年不知道說怎麼愛你的呢。”
白玉媽也高興,她希望自己的女兒不要走自己老路,自己一輩子都沒有結婚,就這麼一個人孤單地過了,白玉應該有好的日子。
她天天問白玉,有男朋友了麼?白玉就是不說。現在白玉突然說有了,她真是很滿意了。
她興衝衝地提了禮品,是她早一天自己做的小籠包子。她是無錫人,做得一手好菜,小籠包子更是一絕,她第一天把包子做好,放在冰箱裏凍結實了,早晨又裝進保溫提籃裏。這是帶給親家的見麵禮。親家請她們上門,她們不能什麼都不帶吧?
她覺得應該是親家來她們家拜訪才對,後來白玉說,這個年代,什麼拘禮的事兒都不必呢,隻要人家是真心的就可以了,她想想也是,隻要白玉幸福,那些禮節上的事兒都是小了。
她好奇,一直想打聽人家的姓名、出身,可是,這個白玉就是不說,隻說,到時候,你一看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