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浩進去之後,他就回了上海,動用大批老部下的關係,調查泰德公司,泰德一直在二級市場上增持絲寶公司股票,來者不善,幾個月下來,他不僅發現泰德是東盛達的全資子公司,而且發現直接給操盤手下指令的就是李愚本人,這就驗證了崔浩的判斷,李愚在崔浩進去之後可以說表演得如癡如醉,他不僅僅是在做分享蛋糕的遊戲,而是想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他要贏者通吃的,從他的手法看:他是要置崔浩於死地,把崔浩吃得連骨頭都不剩。
崔浩進去之後,戴耘一直很焦慮,他倒不是擔心劉學博和李愚,他擔心的是白玉、玉簫燕。劉學博找鄧超群,鄧超群將計就計,就算是控製住了劉學博了,李愚,能幹什麼也都在他們意料之中。但是,女人們的想法和做法卻是無法預料的。
果然,白玉和李愚的關係變得親密了,他聽到了白玉就要和李愚結婚的消息。戴耘知道白玉在崔浩心裏的位置,如果是以前,李愚沒有暴露想吞並崔浩的意圖,也許崔浩會讓李愚,隻要白玉願意,崔浩說不定會犧牲自己,給白玉一份誠心誠意的祝福,但是現在李愚的命運已經決定,那就是死路一條,這個時候一旦崔浩知道白玉要和李愚結婚,要麼在白玉和李愚結婚之前幹掉李愚,要麼,就是放棄計劃讓李愚得逞。後一種情況是戴耘絕對不願意看到的,他不願意崔浩因為女人而軟弱,如果崔浩因為女人而放棄,那麼他戴耘呢?他戴耘的犧牲就分文不值了,他不能讓他的兄弟這樣做。
他隱瞞了白玉即將和李愚結婚的消息,敦促崔浩盡快行動,證據已經差不多了,時機也已經成熟,一切材料都在掌握之中,隻待崔浩一聲令下。
現在,崔浩終於有了指令,他可以行動了。
他裹緊了大衣,把牛皮紙信封塞進了郵筒,牛皮紙裏的材料足以讓李愚進去,也讓李鈞儒進去,對於這一點,他有十足的把握。
八
劉學博長歎一聲,癱軟在沙發上,“我不怪你!我和崔浩是前世的冤家,這世就是報應!恐怕和你也是冤家,也是報應。”
玉簫燕摸了一下劉學博的頭,她倒是不討厭劉學博,劉學博這個人至少是直爽的,對女人也還是好的。她的感覺跟白玉出奇地一致,有時候就是這樣,一個運氣好但是不怎麼出色的男人,反而能得到女人的信賴,這種男人胖胖的,軟軟的,沒有什麼棱角,相反,有些男人棱角分明,光環滿身,女人反而不願意親近了。 “你幫崔浩整我。”劉學博自言自語,“我應該想得透,你們隻是利用我,就像李愚利用我一樣!如果我不聽話,你們就整我!”
玉簫燕道:“恐怕不是那麼簡單吧?是你先找崔浩麻煩,想搞掉崔浩吧?”
劉學博把手伸在空中揮舞了一下,他的手掌很大,但是,卻大不過崔浩的網,他在心裏感歎。簫燕像是看透了他的心思:“覺得自己冤枉?”
他像孩子一樣點點頭:“你當時為什麼幫崔浩來害我呢?”
玉簫燕笑了,笑得咯咯的,像一隻鴿子,“我就想看看你們男人是怎麼互相整來整去的?還想看看你們男人怎麼為了我互相整!”
劉學博道:“那你現在看到了?滿意了?可以放過我了?”
玉簫燕走過來,坐在他的身邊,語調放緩了道:“其實,崔浩不恨你,相反,他希望你能在這個位置上坐穩,坐久!”
劉學博以為玉簫燕是在開玩笑,怎麼可能呢?李愚倒台,要是崔浩回來,還不知道會怎麼樣這麼他呢!“我應該恨你,罵你,不理你,可是,我沒那個能力,我這個年齡還這樣,讓你笑話了。”
簫燕翻身起來,拿了一盒東西給他,“你最想要的!”劉學博打開一看,是錄像帶,帶子中,一個女人在給他洗腳,然後是床上鏡頭,他立即臉紅了:“你想幹什麼?”
“還給你!”玉簫燕答道。
劉學博不相信:“還給我?”
玉簫燕道:“李愚要你讓位子,我們卻是真心誠意,要你保住位子!”
劉學博不應聲!
玉簫燕問道:“怎麼?不相信我的話,感到冤枉?”她把錄像帶拿在手裏,顛著。
“冤?我承受過,我不怨誰,我就是喜歡女人,對你這樣的女人沒有抵抗力,到現在還是如此!”劉學博站起來,“人就是這樣,長個雞巴生煩惱,但是,又不能把它割了,有人利用它生財,有人利用它謀名,我呢?用它害自己,和崔浩沒關係!”
簫燕坐著不動:“你終於認清了?承認我不是我害你,也不是崔浩害你,是你自己害了自己?”
“我向白玉保證過,不會再報複崔浩了!”劉學博道:
“男人,有時候一諾千金,有時候說話當放屁,我這輩子,對我老母親說的話,都當是放屁!不過,對白玉說的話,我一諾千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