虧得他長得英武,公司的會計賀曉輝看上他了,賀曉輝還有房子,結婚不用住在自己家裏,這是他願意的,婚後,他們搬進了賀曉輝祖父留下的房子裏,房子正中間靠北的牆上掛著她祖父的照片,他們睡覺的時候,她祖父就在上麵看著他們,有一次,他剛剛和賀曉輝進入佳境,卻發現,賀曉輝瞪著眼睛在看牆,“我祖父真英俊!”賀曉輝喃喃地說,頓時,他就蔫兒了,他問賀曉輝,幹嗎要我?賀曉輝說,我看你那個樣子,覺得你有希望做個家庭好男人,我就希望有個男人伺候我。劉學博軟了下來,賀曉輝就氣呼呼地轉過了身子,你啊,看你熊樣,怎麼一點兒能耐都沒有?後來,劉學博才發現,賀曉輝有個情人,是賀曉輝的表哥,他們經常在一起,更厲害的是賀曉輝常常把他表哥請到家裏來,他表哥來,和賀曉輝在客廳裏有說有笑,他呢,就在廚房了油煎油炸,忙活,但是,他不能反抗,他表哥有錢,經常拿著他美國老爸的外彙券給他們送電視機、電冰箱什麼的,看看家裏的電器,差不多都是表哥送的,他就沒脾氣了。
劉學博從戚區長那裏吃了一鼻子灰回來,心裏特別不痛快,一肚子的氣,但是,他不流露,他早有經驗,一旦他流露出不痛快的樣子,賀曉輝會讓他更不痛快,“誰是你的出氣筒?你狠你到外頭狠去!”他做飯,洗碗,然後陪著賀曉輝看電視,又在賀曉輝的吆喝下洗腳,洗屁股。以前,他是不肯洗屁股的,他從來沒有洗屁股的習慣,男人蹲在臉盆上,手別在後麵,操弄一塊毛巾洗來洗去,受不了,但是,賀曉輝不讓他上床,不洗?你有本事別睡。他妥協了,最後,他發現,不洗,就失眠。這個洗屁股的事兒,就和滿清入關時剃發留辮子的事兒一樣,開始是你殺了我我也不幹,然後是妥協了屈從了,最後是,你殺了我我也不能不幹。劉學博就是這樣被他老婆訓練成了一個特別愛洗屁股的男人,不洗屁股,他就會睡不著,就會失眠。有一次他去外地出差,和同事睡一個房間,同事睡了,他也睡了,後來他的同事發現,他又偷偷地起來,在洗手間忙忙碌碌,同事不解地問:“劉書記,你不是洗過了嗎?怎麼又洗?”他那會兒正蹲在地上,手裏拿著一塊兒毛巾擦來擦去,“我重新洗一下,不洗啊 ,睡不著!”今天,他自然是洗了的,他洗得特別仔細,希望能夠讓賀曉輝滿意,他有點兒想那個了,結婚以後,他常常有些想那個,但是,好像賀曉輝從來不想,沒辦法,每次都是他萬般懇求,賀曉輝才施舍一下。
賀曉輝脫了衣服,裏麵是紅色的鏤空的內褲,白色的腿肉在紅色的內褲的映襯下,特別讓人心慌。他進了被子,摸了賀曉輝,用大拇指在她身上揉著,……賀曉輝嚎叫起來,終於徹底滿足了,賀曉輝長長地歎息了一聲,“上來吧!”他提起自己的正要進入,賀曉輝打了一個哈切,“累!你快點兒!”
劉學博草草地完了,起身去洗手間,洗了一把,又搓了一把熱毛巾,拿給賀曉輝,賀曉輝掀開被子,他幫賀曉輝擦完,一個人坐在洗手間抽了一根煙,感覺自己這輩子沒救了,活得真不像個人。
現在,他又把股權弄丟了。
他掐滅了煙頭,一定要把屬於自己的重新要回來。他對自己說。
崔浩一邊給茶樹澆水,一邊思考怎麼對付劉學博。上麵的戚華得穩住,劉學博是戚華的人,隻要戚華不插手,這個劉就是“瘤”了,怎麼割也不會有人來礙事兒的,下麵劉學博的老臣也要安撫好,動了劉學博不能會讓他們有兔死狐悲的想法。
秘書來說,戴耘來了,崔浩立即放了水壺,“請他進來!”秘書轉身的當口,他又吩咐,“拿我從雲南帶回來的普洱茶,我親自泡!”
戴耘進來給崔浩一份報告。
崔浩看卷宗上的名稱是《滬北商業地產發展綱要》,腦子裏一陣欣喜,“你在想我們絲寶未來發展的問題?”
戴耘坐下來,看著崔浩溫壺、洗茶,“不是我的!”
崔浩吃了一驚!“那是誰寫的?” 他腦子裏冒出了一個人。
老絲寶裏少有的幾個讓他看得上的人,但是,有一個人卻是讓他心有所惜,有的時候,他似乎總在等著這個人,等著他來找自己,等著他來投靠自己。
崔浩擋住戴耘,“讓我猜猜,這個人是誰!”絲寶
戴耘喝了一口茶,“別猜了,我知道你心裏想的是誰,絲寶裏的老人?李玉清?”
崔浩點點頭。
“不是!是你想不到的人,是李愚!”
崔浩大吃一驚,他迫不及待地打開報告,看完標題,他感歎道:“諸葛、周瑜之才,可惜,可惜……”
崔浩還給戴耘:“你把這份材料,還回去!”
戴耘道:“我複印了!”
崔浩知道戴耘沒領會他的意思,“我的意思是別人的,我們不要!”
戴耘看看崔浩,“當真不要?我看你不可能不要,我是說,絲寶不可能不要!”戴耘的意思是崔浩不能退回去,也許崔浩隻能被迫接受。
崔浩突然感傷起來,他想起了琛保平,他道:“除非李愚和我們一起幹,否則,他的思想,如果是偷來的,我不要!”
“我們現在非常需要李愚。你搞劉學博,白玉現在很不支持,她不支持,區裏不表態,恐怕,最終誰勝誰負,還不知道呢!再說,劉學博和你那個轉讓股權的合同,真有效?我看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