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為什麼他會刻意叮囑花井去照顧好對方。單憑岩月朔奈一個人的話,肯定是直接跳過晚飯,然後把自己壓榨到能夠倒頭就睡的程度,那樣的話明天早上不胃疼才奇怪──而她在開幕式當天已經有比賽了。
敲門聲響起,紅發少年赤足走到門前,眯著眼睛湊近了貓眼。⊿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真是個小惡魔。
發現一頭家養的岩月朔奈。
赤司打開了門。重新換上背心短褲、看起來已經洗漱完畢的啡發女孩站在門口,一聽見開門的動靜便抬起頭來,然而目光觸及少年的一瞬間微微變了色。
“你在做什麼?”
少年淡淡朝她揚睫,在頭頂毛巾的陰影之下,紅如鴿血石的眼眸顏色鮮豔得甚至有幾分凶猛。赤司側身示意她進去,“……我剛洗完澡。”
“我也是剛洗完澡啊,可是我可沒有衣衫不整地給別人開門啊……還以為自己打擾了什麼,想著要不要轉身就走來著。”岩月朔奈摸了摸自己的鼻尖,悻悻然跟在赤司身後走進房間。光著上身的少年背對著她,走過浴室的時候不忘敲了敲玻璃門提醒實瀏玲央,“朔奈在這裏。”
黑發少年的回應帶著恰到好處的困擾,“我是不是應該再泡個澡……?”
她警告性又敲了敲玻璃門,此時懶得理他們的赤司已經站在他自己的床邊繼續擦頭發了,淺藍色的及膝短褲腰身處有點鬆,岩月朔奈頓了一下,若無其事地移開目光,“……實瀏前輩,我姑且也是聽得見的哦?”
裏麵的人再沒有回應。啡發的女孩邁步走向室內,大概是性格使然,這兩個人的房間出奇地幹淨,房裏沒有椅子或者沙發,赤司以下頷示意她可以坐到床上。“為什麼在這個時候過來?花井有帶妳去吃飯麼?”
“去LAWSON買了個便當,站著吃完了。”岩月朔奈張開雙臂橫臥床上,背心的下擺被拉到了腰上,然而她好像渾然不覺,繼續回答赤司的問題,“我剛才……好像不小心嚇倒了花井,便過來你這裏避一避。”
少年並沒有在意她如何或者為什麼嚇壞了後輩,僅僅是不明意味地看了她一眼,然後放下手上的毛巾、走去關了電視。岩月朔奈本人可能並未察覺,她眉梢眼角處已經露出了疲態。“鈴野的狀況如何?”
“不是最嚴重的,但還是斷了一條腿。”說到這個女孩的語氣便又變了一變,她曲起手肘來把掌心放到了頭下,側著身看赤司撈起床尾的黑色短袖T裇然後低頭套上,“比賽是肯定不能上了,問題隻是她對隊裏的影響大到什麼程度……鈴野是主力之一,是擠身決賽都不會令我意外的選手,所以你大概可以想像得到她心情如何。我費了一些功夫才把她的情緒穩定下來。”
“嗯。”事已至此,赤司也沒有什麼可以給意見的地方,沒了一個人就是沒了一個人,本就缺人的田徑隊實力會打折扣是必然的事情,這一點沒人有能力改變。紅發的少年看了看鍾,岩月朔奈能夠偷偷溜出來的話,想必花井也是在洗澡吧。“妳不回去睡覺麼?很晚了。”
她眯著眼睛有點苦惱地笑了起來。啡發的女孩朝他招了招手,像是頭找人陪她玩的幼貓,連無意識的動作都帶上撒嬌的意味,“我一個人睡不著。”
然後又翻了個身背對著他,後腰上兩個淺窩完美地對稱,話音輕得好像是在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