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節(3 / 3)

“不好意思,這個提案請恕我無法接受。”

男子田徑部挾功自傲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但要鬧到這個份上,其野心之大委實出乎岩月朔奈的意料之外。借得獎多這一點來獅子開大口要求增加經費,其實真正的目的是想要吞並自己的半身,這種肮髒事情,若果有一天立場對換,她也不覺得自己能做得出來。

洛山高校裏麵大部份運動都分開了男女,陸上競技確實不是有嚴格性別分歧的運動,不論性別為何,上了田徑場也一樣是這樣跑,無非是跑出來的時間不同。男子田徑部自恃這方人多勢眾、得獎的次數多便要這樣,也不想想男籃同樣也是王牌,卻沒有類似的舉動。

開玩笑,社團又不是沙虎鯊,不可能隨隨便便就將目標放到其他人身上。一旦合部,她們的下場可想而知,社團一沒了,不花上好幾年來是不會有重組的能力的,尤其是她們低年級部員本來就不多。

“不但是我個人不接受,就連是女子田徑部每一個社員,也不會對這份提案點頭。請將我的拒絕紀錄下來,然後在下次社團大會的時候再談吧,現在隻有我們兩個人在,我不覺得今天能談出什麼結果來。”她站起身來,繞過了桌子將文件交還給紅發的少年,由目光到笑容都是冷的,雙瞳似是亙古不化的寒冰,窮盡所有力量也難以觸及深處的水流。

“作為部長我要說的話已經說完了,那麼接下來的,是作為岩月朔奈要說的話。”

風間之前說過,“你可能會被所信之人背叛”,那時候岩月朔奈也不知道那句真正的意味,然而此刻已經完全懂了──對方說的是赤司征十郎。

沒有學生會的首肯,合部一事不可能有任何商榷的餘地,更遑論是搬上正式會議之中麵談。  風間不告訴她是因為風間自己也沒有應對之策,岩月朔奈能夠理解,正如啡發的女孩很清楚,此刻自己撒的所有氣,不過是遷怒而已。

心知如此,卻完全停不下來。

她也不確定自己到底想不想要停下來,還是說隻是想找個人來發泄盤旋在心頭的忿然。莫說是風間,岩月朔奈自己也不知道她下一秒會做出什麼事來。

不習慣仰起首來看她,紅發少年也隨之緩緩站起,兩人的距離不過咫尺,而她當下已完全忘了避嫌。 “赤司君的話,從大阪回來、碰上我之前便已經知道這件事了吧?那麼那個時候,是以怎麼樣的心情向我搭話的呢?”

受製於彼此之間的身高差距,岩月朔奈不得不抬起頭來看赤司,被燈光映照的雙眸亮得像是被點燃,透出一種生機勃勃的懾人。赤司這才注意到她的虎牙比常人尖利得多,啡發的女孩看起來像是伺機而擊的毒蛇、似是潛伏草叢的獅子、猶如伏擊樹上的獵豹,什麼都像,唯獨不像是他所認識的那個岩月朔奈。

他在竭力壓抑自己的唇角上揚。

果然沒有看錯,她果然是個棘手至極的人,某程度上比奇跡的世代更加麻煩,因為對後者能用的方法,在她身上一個也起不了效。風間結衣也好、他自己也好,一不小心就放出了什麼嚇人的東西出來了。

男子田徑部之所以如願,說起來也和岩月朔奈有關。

學生會今年的預算本來就沒有什麼鬆動,加上樂團的演奏會經費比上年增加了三成,這下子是真的捉襟見肘,會計之前會如此堅決地反對增加撥款,也是出於這個原因。赤司是今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