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誰又把樓道裏的燈關了,肯定是陸堯這臭小子,陸堯,陸堯!”

火大的喊聲充斥在樓道裏來回蕩漾著,樓下的喊聲漸漸接近,帶著微弱的手機燈光在轉角處冒了出來。

“陸堯,陸……啊——”

程晉一聲殺豬般的吼叫衝出喉嚨,他縮在牆角處看著階梯上的人影,迅速擺好了格鬥的預備式。

卻在看了半天後,遲疑的問道。“陸……堯?”

“不然呢?”

“我靠,你是不是又想整我在家裏把樓道的燈關了的,我出門的時候還好好的,這棟就你那屋能控製樓道的……”

“程晉聽老史說明天要整頓軍務,你確定你家現在不需要打掃一下麼?”陸堯適時截住他餘下的話,有點冷的聲音擺明了現在心情不是一點點的不爽。

整頓泥煤啊!正要破口大罵的程晉這才後知後覺的發現陸堯不是一個人,他的手上還打橫抱著另外一個人。從那在空中飄啊飄的長頭發來看,是個女人沒錯。再一聯想到他剛剛莫名其妙的整頓內務,頓時,那個在政治部幫人洗腦的腦子飛快的運轉開來。

“先放我下來。”張鳴箏壓低聲音在陸堯耳邊說道,軟軟的呼吸灑在他耳朵周圍,讓他一下子動了情。

“不用!”他緊了緊抱她的手,“不相幹的人而已。”

這邊不相幹的人而已剛出口,那邊本來笑著迎上來想問問是不是弟妹的程晉頓時暴跳如雷。

“陸堯你丫的我又不是小三,什麼叫不相幹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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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不上樓?”說話間陸堯已經下到了他麵前,借著手機的燈光惡狠狠的瞪了程晉一眼後轉身朝樓下走去,那速度快的生怕程晉瞧見了懷裏人的樣子。要不是因為天太黑,就在他擦身而過的瞬間,程晉一定能看到陸堯那張比包公還黑的臉。

差點被就讓他穿幫,能不生氣麼!

直到被他抱出單元門走了好遠,張鳴箏才回過神來,借著路燈看了一眼抱她的人,濃眉微挑,唇角勾起。

她直覺的感受到心跳加速,伸手拍拍他。“放我下來吧,有路燈,我能看得見。”

便宜占了,美人抱了的陸堯為了自身形象著想,還是乖乖的將張鳴箏放了下來。豆腐好吃,可也得適量啊。見她站穩了,便抬起胳膊想攬她,卻不想對方借著理頭發的機順勢靈巧的避過了。

他也不惱,笑眯眯的看著她。“地下車庫也有點暗,你是在這裏等我,還是和我一起下去?”

“我在這等你吧。”有了前車之鑒,張姑娘也不是吃素的。

陸堯點頭,大步朝地下停車場走去,路燈下的背影顯得尤其高大挺拔。張鳴箏想,多年的軍姿果然能提煉一個人的氣質,還沒有軍裝在身光是背影,陸堯已經算得上賞心悅目了。這樣的男人,用菜菜的話來說,果然是好貨。

好貨難駕馭,而她張鳴箏卻一心隻想找個人好好過日子。

但是別人沒有明確說出什麼,她也隻能屏息以待,總不好給點顏色就蹬鼻子上臉的給人家蓋帽吧。況且,照著陸堯那條件,若真拒絕,還挺可惜的。

你看,這就是人性的劣根。一麵理智抗拒著,一麵又虛榮地沉溺。

年末已然,整個辦公室都處在豐收的亢奮期,張鳴箏也不例外。可就在這關鍵時刻,她手中的某一中型訂單卻被人截了去。而截他訂單的人不是別人,正是處處和她對著幹的吳暗香。

“算了,箏箏,你就當被狗咬了一口吧。”周姐勸道,看張鳴箏一張臉都氣的發紅,伸手拍拍她的肩膀。

“被狗咬了,那我都被狗咬了幾回了,你就吃準了我不找她麻煩。”

“箏箏,說真的,你找他也沒用,你想想,她敢這麼做還不是曾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聽說昨天晚上吳暗香請趙總去翻雲海風流了一晚,花了好幾萬塊……”

“常欣,這話別亂說。”胡袖出聲阻止,小心的看了一眼張鳴箏。這丫頭看著和氣,可要是踩到貓尾巴上,那也是翻臉不認人的,隻希望她在氣頭上沒聽到常欣的話。

“什麼意思?”張鳴箏望著常欣,“什麼翻雲海?吳暗香請趙總去翻雲海了?”

常欣看了一眼老馬,對方沒有製止,她索性也放開了警惕。“我在廁所聽到財務部的出納聊天,說今天早上收到了吳暗香拿來的報銷單,是翻雲海的發票,請中海的趙總一晚上花了好幾萬。估計那15台機器的訂單,就是這麼來的。”

“欺人太甚!”張鳴箏怒不可支,猛地站起來就朝外走,胡袖察覺不妙,一把拉住她的手冷聲道。

“張鳴箏你冷靜點,你現在去也沒用了,單子都簽了,你不是自找沒趣麼?”

“你放開我。”

“張鳴箏,你現在去就是給人看笑話的,前期還不知道要怎麼笑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