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袖你放開,”張鳴箏回頭看她,眼裏雖然怒火滔天,但是卻含著清明。“我不會去找吳暗香,我隻想和曾健確認一點事情。”

胡袖一聽心裏一驚,手更不敢放開了,直到身後傳來老馬的聲音。

“胡袖,你讓她去吧,也該討個說法。”

一切都在曾總的意料之中,張鳴箏手裏的大主如果不借這個機會讓她發憤圖強多壓榨點出來,後期維護在年終報告上也是過不了關的。這就是公司的軟鬥爭,人為刀俎我為魚肉,誰也不能例外,老馬歎氣。

曾健看到張鳴箏後,一副泰然的樣子讓張鳴箏氣結,之前那次談話還曆曆在目,他要的不過是收益,而她張鳴箏要的,不過是爭口氣。

“趙總是我的客戶,吳經理用這種不良的競爭方式將他挖了去,如果曾總對此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以後這樣不良競爭方式一定會惡性循環下去,即便是帶來了更多的利益,但是巨額的招待費北京總部真的可以審核通過麼?”

她開門見山,不想在老狐狸麵前拐彎抹角。班門弄斧的蠢事,她不想幹。

曾健雙手交疊眯眼看著她,怪不得高皓一定要和她死磕,這孩子生起氣來像個火焰似得,好看的緊。

“小張,你要知道,我看的是收益,總部看的也是收益。”

話裏的意$$

半秒後,她隔壁胡袖的內線嘀嘀嘀響起來了,胡袖一聽,扭頭看向張鳴箏。

“張鳴箏,前台有人找你。”

張鳴箏比了個ok的手勢,又指了指自己的手機,示意她正在忙,讓老胡先幫她去應付一下。

胡袖低頭又和電話那端的人說了一句什麼,隨即一臉驚愕的看向張鳴箏。

“前台說,不像是客戶。”

“哎呀,你管他是不是客戶,你先幫我去看一下啦,陳齊芳的秘書都快把我煩死了。”她捂著電話怒道,隨即又回頭軟著嗓音哀求。“郝秘書,你就幫幫我啦,我知道她還有好幾天才去那邊談案子,你就看在我們平日的情分上,幫我一回好不好?你幫我這一回,我絕不虧待你,你又不是不知道我……”

她正說得如火如荼,那邊胡袖拚命地拉她的袖子,張鳴箏怒目而視,卻被她接下來的話嚇了一大跳。

“前台說,是個軍裝男人。”

整個辦公室突然安靜了下來,齊刷刷的看向兩人,一個抱著內線,一個抱著手機,目瞪口呆。

“張小姐?張小姐?還在不在?我掛電話咯!張小姐?”

張鳴箏一回魂,就聽到手機裏郝秘書溫柔的聲音在焦急的叫喚著。“讓他等著!”她對胡袖怒道,暗罵一句亂上加亂後低頭先應付秘書去也。

“郝秘書……不不,剛剛那話不是對你說的,對,嗯,你放心啦,你幫我這一回我一定對你感恩戴德,真的,你聽我說啊……”

……

等她終於將陳齊芳的時間敲定後,也差不多是十來分鍾之後的事了,她揉揉太陽穴,如釋重負的在備忘錄上記下約好的時間和地點。現在應酬費不用愁了,可手裏的客戶都跟約好了似得集體電話打不通,時間挪不開。就跟平時等公交車似得,你等的那輛永遠不來,不等的那輛絡繹不絕,等你再去等那絡繹不絕的時,又變成了永遠不來。

“老胡,我好想死。”

“長江又沒加蓋!”

胡袖揮灑自如的接到然後覷了她一眼,心想她不會又把前台有人等她這回事忘了吧。於是試探的開口,“箏箏,前台。”

“嗯?前台?”靠在椅子上的人狐疑的看著胡袖,半晌啊了一聲站起來就走。

胡袖在張鳴箏的驚呼聲中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這種人能活到現在真是奇葩,奇葩中的戰鬥葩。

不過,軍裝男人……胡袖看了一眼那個急匆匆的背影,心裏不禁浮起一絲好奇。再一看身後,幾雙如狼般的眼睛盯著她,明擺著在等爆料。

“這回我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