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紅,你發什麼愣啊?怎麼一根柴都沒有?你不會是睡著了吧?”中年婦女目含擔憂地推了江心鈺一把。

江心鈺這才回過神來,她現在是蔣愛紅,不是江心鈺。

“哦,我,我剛才有點頭暈,就靠著休息了一會。”江心鈺馬上進入演戲狀態。

中年婦女鬆了口氣:“沒事就好,那你先休息,我去砍柴,你要是不暈了就回家做飯吧,今天是衛國的生日,可不能晚了。”

“嗯,好。”江心鈺點點頭,閉目休息。

蔣母不放心地摸了摸江心鈺的額頭,確定她沒發燒後才提起竹筐走了。

江心鈺休息了幾分鍾,感覺蔣母走遠了,才起身順著小路下山了。山上的小路一般沒什麼岔路,順著山勢往下走就可以下山,江心鈺並不擔心會迷路,果然走了沒多久,就看到了山下的村莊。

江心鈺不知道蔣家在村莊的哪個位置,隻能裝頭暈靠在村口前的大樹旁,路過的大嬸看到她不舒服,立刻扶著她回了蔣家。

蔣家的門虛掩著,沒上鎖,一推就開了。江心鈺之前還擔心找不著鑰匙開門,還得編個理由,現在省事了。

大嬸一路上都在嘮叨江心鈺要注意身體,幹活不要太拚命,江心鈺不敢隨便搭話,隻能小心應付幾聲,好在大嬸趕著回去做飯,沒有嘮叨多久,送她到家後就走了。

蔣家沒人,江心鈺在屋子裏找了一圈,也沒找著掛曆,不知道現在是幾年幾月,江心鈺心裏有點不踏實,雖然伊娃說是送她回到1969年,但之前經曆了超不穩定的傳送,她不免對伊娃的傳送到達時間也產生了懷疑。

突然一道電流穿過江心鈺的身體,江心鈺被電擊得全身冒煙。

“這是懲罰你對我的不敬。”伊娃冷傲的聲音響起。

江心鈺很無語:“我沒有啊。”

“還敢狡辯。”又一道電流穿過。

江心鈺雙眼翻白地躺在地上抽搐。

“知錯了沒有?”

“知,知錯了。”江心鈺不是死硬派,她一向很懂得妥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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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錯在哪了?”

“我,我不該懷疑你的能力。”江心鈺不太確定地回道,她不知道是不是剛才的懷疑惹怒了伊娃。

“你心裏在想什麼,我一清二楚,你隻是一縷受我庇護的幽魂,要尊敬我、服從我,不許質疑我、挑釁我,今日念在你是初犯,我隻是小作懲戒,下次可不是這麼簡單了,記住了嗎?”

“是,我記住了。”江心鈺趕緊應道,她在暗室裏接受訓練時就深刻明白了伊娃的冷酷,伊娃的要求很高、訓練很嚴,一旦她達不到伊娃要求的標準,迎接她的就是各種懲罰,這次的電擊量實在算是輕微的了。

一道清風拂過,江心鈺恢複了之前的模樣,難忍的痛感也消失了。

“很好,今天是1969年9月28日,再過幾天公社就會接到接收知青的通知,你有足夠的時間做好準備。”在達到伊娃的要求及不挑釁伊娃威嚴的前提下,伊娃還是挺好說話的。

“嗯,明白了。”

江心鈺看了看日頭,時間不早了,得趕緊做飯了,特別今天是弟弟蔣衛國的生日,可不能晚了。

五六十年代的農村,用的都是灶,燒火做飯很不容易,好在江心鈺借住外公家的老房子時用的也是灶,用起來倒也順手,就是這裏沒有鼓風機,起火費勁了些。

江心鈺利落地用廚房裏的食材做了幾道家常菜,剛端上桌,背著米袋的蔣衛國就回來了。

第六世

“好香啊,姐,你做了這麼多菜啊。”蔣衛國眼冒精光地看著桌上的菜。

江心鈺還不習慣與蔣家人相處,隻能低頭擺放碗筷,同時催促蔣衛國:“快去洗手吧。”

“好。”蔣衛國跑到廚房放下米袋,舀了勺水洗手。

沒過多久蔣母回來了:“菜都做好了,我們開飯吧。衛國啊,去年你姐才上班,家裏還有點緊,今年生日隻能先這麼著,委屈你一下,明年我和你姐再給你好好過。”

“娘,你說什麼呢,今年有這麼多菜,已經夠好的了,講究什麼,有得吃就成,委屈什麼呀。”蔣衛國笑嘻嘻地按蔣母坐下,端起飯碗大口吃了起來。

聽蔣母這麼一說,江心鈺這才發現不妥,她完全不知道當地的風俗,就是煮了頓飯,不知道當地是不是還要準備壽麵壽蛋之類的,以後可得注意了。這次好在蔣家沒什麼積蓄,不講究過生日的習俗,倒是讓江心鈺鑽了空子,若是當地有什麼習俗,她就漏餡了。

“咦,愛紅呀,今天這菜怎麼有些淡啊。”蔣母把每道菜都吃了一遍,覺得味道不對,開口問道。

江心鈺一驚,馬上想理由:“哦,這些菜啊,我前兩天看了本書,上麵說鹽吃多了對身體不好,會生病,我就放少了。娘,你不喜歡的話,我現在就去拿鹽拌一拌。”

“去拿吧,這也太淡了,總覺得嘴裏沒味。”蔣母說完又想了想,“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