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著書上的行功圖運氣就行了,你去收拾他吧。”他演示完畢也不講解,便要喬東升和韓濤對戰!
剛剛那一招變化雖快,可喬東升還是摸到了些竅門,當下走到韓濤麵前,依樣葫蘆做出暗影破襲的姿勢!韓濤不敢怠慢,從背後抽出一把彎刀,虛劈兩下,刀刃隱隱散發著黑氣!
此時冷月初上,寒風凜凜,各人沉默無語,唯有勁風裹著船帆不安的怒吼。
喬東升見到冷森森的彎刀,心內有些畏懼,可這時箭在弦上,也回不了頭。依著書中注解的運氣之法,慢慢調勻氣息,瞬間感覺一股熱流暖遍全身,隱隱覺得一股有形氣息瞬間集中起來,就在此時,氣出於掌,發力前衝!隻感覺耳畔呼呼風聲,當得一聲響,雙手似撞在了什麼冷冰冰的器物上,待得站定已然身處韓濤背後。回過頭,隻見韓濤靠在板門上呼呼喘氣,彎刀也已經變形!喬東升沒料到這一招威力竟如此之大,望著自己的雙手大喜過望,臉上頓時有些自得之意。
老者冷冷道:“敵人還未敗走,你高興什麼?”
其實喬東升心下明白,剛剛這一招實是有些僥幸。韓濤剛剛目睹了老者鬼神莫測的一招,心內先自怯了,自己稱他心神不定之際突施攻擊,占了機先。若論真實實力,恐怕差距還不小。
這時韓濤再也無心戀戰,雙手一拱道:“前輩武功莫測,韓某拜服,今日之事韓某認栽,告辭!”說完撿起變形的彎刀,單腳踏上一根木樁騰空而起,瞬間消失在夜空中,遠遠掉下來一張白紙!
老者負手麵向大海,恍若未聞!喬東生望著他遠去的方向,驚在當地動彈不得,他從未見過這般奇異的飛騰之術,說去就去,瞬間化為一個點。雲杉杉伸手拿下白紙,隻見上麵寫著:“三水吾兄,今日某聞無妄之門有異變,望兄即撤離前門,切記,切記!”喬東升大夢初醒,也湊過去看,翻過背麵,不見有字,心想:“原來這是一封寫給雲叔的密信,隻是這信沒有落款,不知何人發出?又怎麼會在韓濤手中?這老先生頗有來路,也不似壞人,不如讓他看看。”
正思考間,忽聽得那老者道:“我到島之時,不見你們的蹤影,卻看見那小子翻箱倒櫃半天,隻搜出了這封信,然後鬼鬼祟祟棄島北去,我一路尾隨,這才發現了你們的船。”
喬東升恍然,當即拜倒在地,叫道:“多謝老先生搭救!”雲杉杉也一齊跪了下來。
老者低頭道:“起來吧,你這是自救,老頭子並沒有出手!”
喬東升道:“老先生,您看看這封信,不知那前門是什麼地方。”將信交到老者手上,他這時對這位老者是佩服之至,語氣間也便客氣了幾分。
老者接過看了一眼,眉頭一皺,說道:“前門就是缽盂島,唉,倘若三水接報便棄島而去,也不會有此一劫,真是時也,命也!”
喬東升心想:“原來雲叔早接到密信準備離島而去了,怪不得把青絲繩挖了出來。”雲杉杉聽他說起父親,心內哀痛,哭道:“老爺爺,您識得爹爹嗎,您可……知道……他……現在哪裏?他……他是否安好?”她此刻掛念父親安危,心裏緊張,唯恐那老人說出什麼哀歎的話來,言語之間也便不大順暢!
那老者長歎了口氣,道:“三水的事情我都已經知道了,五個龍使聯手,恐怕是凶多吉少。你叫做杉杉吧,我和你父也算得是多年的忘年交了。”
雲杉杉輕拽衣襟,坐倒在地,麵無血色。喬東升生怕她念著父親,惆悵不歡,將她攙起,轉移話題道:“敢問老先生,那無妄之門是什麼門?為何每次無妄之門有變化,世間就會起禍亂?”
老者閉上眼睛,抬頭思索,良久才道:“無妄之門其實是一道界門。”他睜開眼睛,臉上露出感傷的表情,接著道:“連雲,你也不必叫我什麼老先生,我是你的師祖洪一!你這些年受苦了,鬼影現在哪裏,怎麼沒跟在你身邊?”
喬東升聽得“師祖”兩個字,腦中嗡的一聲如炸雷爆裂一般,詫異到了極致,心念電轉:“我什麼時候拜了師父?是小時候嗎?怎麼從未聽爺爺提起過師祖這號人物,莫非他是冒充的?可是他武功卓絕,我一介窮小子幹嘛要冒充我師祖。”他抓了抓頭,卻不上前參拜,又想:“聽他叫我什麼連雲,莫不是認錯了人,須得探查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