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四十一 結局(上)(2 / 3)

如若,不是周佑嫻習武身子比旁人好,突然醒來拖延了時間,怕是等馮珩來了,清白早就不保。

若是讓馮珩,看見的是顧常存那行凶的那一幕,想來,定會將人千刀萬剮了,還會在乎,顧常存到底有沒有中毒?

若是不查,那麼這事,便就真的長埋於地下了,永遠不會讓人知曉。

行事這般縝密,除了胡月娘,便是皇後都想不出,還會有第三個人。

胡月娘聽了皇後的話,苦澀的笑了起來,“原來,做多錯的,臣妾的忠心,竟成了娘娘猜疑臣妾的原由,早知如此,臣妾還不若做一個閑散的貴妃,來的妥當。”

看胡月娘這麼說,皇後冷哼了一聲,“是嗎,那你同本宮解釋解釋,那被多扔出去的幹果是何原由?”

既然皇後去查,自然能查出不妥當來。

宮的東西,下頭的人自都小心的管著,怎麼可能出這般大的差錯?可即便真的有,也不會有那麼多,皇後宮裏的人立馬查看了那些扔在外頭的幹果,便是現在,中間也有很多還是好的。

可以想象,當初扔的時候,到底尋的是什麼樣的借口?

“月娘,本宮原還是想給你些臉麵的,可你既然不要,本宮也不必客氣了,既如此,那便讓人去搜,就從你這個月領的藥膳開始查!”皇後冷聲說了句。

畢竟,要給顧常存下藥,首先胡月娘手裏得有這個東西。

近來,玉姫公主身子不適,領的藥也不算少,可是一樣一樣的查藥理,總是能查清楚的。

再來,胡月娘本就掌管過藥膳司,這下不定還能牽扯出,更多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皇後開始雖然下了命令,可是也不過是逼她說出真相的手段罷了,既然她不願意,那就正常去查吧,不管結局如何,胡貴妃的臉麵總是被人扔在了地上踩。

話都所在這份上了,胡月娘自然不能再說什麼了,“臣妾,相信娘娘會還臣妾的清白,隻是,玉姫現在還病著,臣妾想守著她,求娘娘應允。”

胡月娘現在過去,其實也於事無補,隻是怕下頭的人不盡心,苛待了玉姫公主,她在那能守一日,下頭的人便得盡心一日。

從前的舊人走到這一步,莫瞧著皇後麵冷,可心也是疼的,擺了擺手,讓胡月娘退下便是,至於其他,便就算是默許了她的請求了。

葉驕陽讓人送了小凳,坐在了皇後腿邊,“今日,貴妃娘娘能為了玉姫公主算計他人,明日也可能做更大的錯事,如今處境,卻也是她自找的。”

胡月娘不清白,眼看便已經是鐵定的事實了。

皇後長長的歎了口氣,忍不住拉住了葉驕陽的手,“情字誤人。”

而後,格外的認真的看著葉驕陽,想要囑咐兩句,可抬頭,瞧見了立在偏殿的太子,長長的歎了口氣,罷了,兒孫自有兒孫福,不問了。

今日,夜查貴妃,自然是大事。

宮門已關,裏頭再如何,也傳不到外頭。

今日,最忙的,大概便是慎刑司的人,但凡是跟貴妃娘娘有瓜葛的人,總是要進去走一趟的。

查案的事,自有皇後主持,葉驕陽在這也幫不上忙,也隻是等結果出來後,分析一二。

便去了偏殿歇息。

皇後院子的偏殿,也同主殿隔著一個拱門,那邊進進出出的忙碌的很,倒顯得葉驕陽這,格外的安靜。

進宮的時候匆忙,且也不能帶著貼身婢女,來皇後這。

是以,現在跟前也沒個說話的人,一個人無趣的坐在凳子傷,看著那茶杯上的熱氣,徐徐冒上來。

葉驕陽在心裏數著,一,二,三,想著瞧一瞧,這數到幾,熱氣便就消散的瞧不見了?

“殿下!”下頭人見禮的聲音,卻是打亂了葉驕陽的思緒。

抬頭,瞧著太子已經進來,抬手,便讓伺候的人都退了下去。

葉驕陽心裏有些慌,“你怎麼進來了?”讓自己說的有些氣勢,聽著聲音有些冷。

太子不以為意的坐在了葉驕陽的對麵,“聽聞你念叨吃的有些多,尋思帶你消食,去禦花園一逛?”

葉驕陽的心裏,立馬想到了孤男寡女的,花前月下,不合規矩的很。

“我現在已經不撐了。”葉驕陽自然連連擺手。

看葉驕陽拒絕,太子不以為意的說了句,“既如此,那便在這說說話,很快便到你的生辰了,可有什麼想要的禮物?”

提起收禮的事來,葉驕陽自是有話說的,“哪有這樣的人,我若是能想出要什麼東西,自己便去尋了,還用得著你?”

說這話,葉驕陽自然是有底氣的。

葉家,要什麼沒有?比起皇宮,卻也不差。

太子笑著點頭,手中的折扇輕輕的搖著,葉驕陽送給他的扇墜,也在太子跟前晃動,“驕陽送我的玉墜我很是歡喜,所以,想打一對,白玉鐲子贈與驕陽,驕陽覺得,可成?”

“不成!”葉驕陽想也沒想便覺得,哪能送女子,這般貼身的東西。

玉鐲子是要日日的戴著才好,他們又不是真的兄妹,這般失禮的很。

被葉驕陽拒絕,太子也不惱,隻是好奇的看著葉驕陽,“若我非要送呢?”眼裏,似乎有星辰閃閃發光。

不等葉驕陽回話,太子繼續說道,“你瞧瞧,情愛這東西毀了多少人?不定什麼時候,我也因為你的拒絕,而變得,麵目可憎!”

聲音柔和,卻似乎帶著幾分威脅。

葉驕陽素來是吃軟不吃硬的性子,一聽太子竟然還敢威脅自己,當下冷了臉,“那便試試,葉趙兩家,誰更硬些?”

看葉驕陽當了真,太子笑的胸膛起伏,抬手不顧葉驕陽的反對,揉了揉葉驕陽的額頭,“自然是,葉相更厲害些。”

因為,自己束手束腳,不能全力以赴,自然比不得葉相。

而後,將手收了回來,收起臉上的笑意,及其認真的看葉驕陽,“那麼,驕陽能告訴我,你喜歡的是什麼樣的男子,你喜歡什麼樣的,我便,做什麼樣的男子。”

隻要,能得你一分心意,便,心滿意足了。

堂堂太子殿下,如此卑微,卑微到讓葉驕陽心底發顫,甚至,便是臉冷著臉都做不到。

而後微微的轉了視線,“等我遇見了,便知道了。”隨口,應付了句。

太子卻笑著搖頭,“等你遇見了,豈不是,這人肯定不是我?”而後微微往前探了一下身子,鼓起勇氣,握住了葉驕陽的手。

不同於從前,那暗搓搓的製造的意外,而是認真的,飽含深情不容拒絕的握著葉驕陽的手,“那,能不能,試試喜歡我一點?”

“殿下。”話還沒說完,便傳來了熟悉的聲音。

是皇後殿裏管事嬤嬤的聲音,皇後自然清楚知道兒子的心思,也是從那個年紀過來的,難得葉驕陽離著太子這麼近,太子怎會不過來說說話?

有些事,皇後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成全了自己的私心,隻是,卻也不能過火。

“殿下,娘娘說發現了新的證據,勞您過去商議。”嬤嬤繼續說道。

皇後處理的都是後宮的事,用得著太子驚動太子?不過是尋的借口罷了。

看太子滿臉的惱怒,葉驕陽突然間笑了起來,用力的拽出自己的手,“那我,便不送殿下了。”

故意,同旁人一樣,喚他殿下。

太子長長的歎了口氣,“等本殿,同母後說清楚,若是她再這樣幹涉本殿,她這一輩子就莫要像抱孫子或孫女了。”丟下這話,猛的起身,推門出去。

鬧的本來在太子笑話的葉驕陽一個大紅臉,這說的什麼胡話?自己還沒點頭同意,怎麼會冒出孩子來?

原本,葉驕陽還覺得無趣,這下被太子逗的,心慌的厲害。

片刻後,葉驕陽還想著,太子是不是真的去尋皇後了,可又覺得,估摸太子也就是隨口說說,這種事怎麼好意思,在長輩跟前談論?

隻是,葉驕陽總是坐不住,借著不乏累的借口,在院子裏轉轉。

隻是到了院中,總是不由的看向,不遠處的拱門外,想著,不知道能不能看到太子。

直到,太子真的從眼前路過的時候,葉驕陽又慌了。

太子出來的時候,很自然的回頭看向葉驕陽住的偏殿,看到那抹似兔子一般的人影,唇間的笑意便更濃了。

屋子裏頭,皇後娘娘靠在躺椅上歎氣。

她原是怕孩子們年輕氣盛,作出什麼胡事來,不想卻真的惹了兒子,竟將那話說的那般難聽。

什麼,莫不是在母後心裏,兒臣便是管不住自己身子的人?

這還是太子,頭一次衝著皇後說這般難聽的話。

“娘娘莫要傷心,估摸殿下隻是在氣頭上。”旁邊的人,看皇後臉色不好,趕緊寬慰起來。

這話說的不堪,日後皇後哪裏還敢再過問太子的私事?

皇後擺了擺手,“他是從我肚皮裏出來的,我哪裏真的生他的氣,隻是感歎,兒大不中留。”

也僅此而已。

太子這麼說,估摸這才個開始,不定以後得經常在葉驕陽跟前串。

女孩子,到底臉皮薄,若是皇後多來這麼幾次,葉驕陽自然是要躲著太子的。

偏生,皇後又是愛逗弄人的性子,所以,太子故意斷了皇後的路。

這混賬東西,皇後有心管吧,又過不去這個砍,有心不管吧,可看自己兒子一門心思的算計顧夭夭的女兒,心裏頭又過意不去。

愁的人很。

打從太子出生,皇後便說了,太子的生辰一瞧就是不好尋媳婦的,果真如此。

自家兒子都將話放這了,皇後也隻能對不住顧夭夭,有些事睜一眼閉一隻眼的不管了。

夜裏皇帝回來的時候,皇後還拿了這事出來講。

皇帝聽的倒沒多大反應,太子是未來當君上的人,為君者若是一點手段心思都沒有,如何抗的起,萬民江山?

至於,皇後擔心葉驕陽同太子的婚事,皇帝現在卻沒那麼多心思,看太子遊刃有餘,怕是真的能辦成後宮空置的事來,若是這事大成,估摸這親事便就成了。

聽了皇帝的話,皇後好奇的問了句,“你是如何這般篤定的?”

她以為,變數最大的,該是驕陽才是。

皇帝壓低聲音,說著與身份不符的話,小聲的說了一個,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