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輝鄙夷地說:“你哪裏都比不上葉老師,像你這樣肮髒齷齪的人,怎麼有臉跟葉老師比!”
肖瑜對於唐輝的話並沒有受什麼影響,也許是對這種言論早已司空見慣。而葉明睿仍是不動聲色:“然後呢?”
“然後他還是醉得不省人事了,於是我就把他拖回了我家。”
“有人說你給他下了藥?”
“沒有。不信嗎?對於一個爛醉如泥任我擺布的人,我用下什麼藥?”
對於這個說法,三人似乎是接受了。
肖瑜繼續說:“我本來想趁他醉了跟他做一次的,結果不管我怎麼弄他都站不起來。我很生氣,憑什麼,憑什麼他連正眼都不瞧我一眼。所以我要報複他,我要毀了他!”
“你對他做了什麼!”唐輝搶著問。
“我用的是這個。”肖瑜得意地笑了笑,從一旁床頭摸出一個東西,向他們扔過來。唐輝連忙拉著葉老師避開,那東西掉在地上滾了一段距離,是個一次性注射器,是癮君子們用於靜脈注射毒品的工具。
“我查過資料,姓交傳染是有一定幾率的,但是我隻有這一次機會,我需要的是百分百的成功率。”
唐輝怒不可遏,揮舞著拳頭衝上去想揍他。葉明睿卻攔住了他,壓抑著聲音對他說:“別動手,他已經是這個樣子了。”
肖瑜縮在床上,對著他們唾了一口:“你少同情我!”
葉明睿轉身麵對他,肖瑜從他的眼睛裏看出了憎惡和冷冽的色彩。“我沒有同情你,我也不會同情你,在我眼裏你就是個殺人犯,雖然我沒辦法讓你受到法律的製裁,但是看到你現在這個樣子,我很滿意,這是你應該受到的懲罰。”
肖瑜冷哼一聲,他突然注意到葉明睿給他帶來的見麵禮:“那你拿這些東西算什麼,虛偽,假惺惺!”
“這隻是我為人處事的方式,跟對方是善是惡,配不配讓我這麼做,都沒有關係。”
葉明睿冷眼看著他,讓他心虛不已。他撲過去拿起那袋水果往葉明睿身上扔去,由於沒什麼力氣完全扔偏了,後者隻是小幅度地讓了一下,水果像垃圾一樣滾得滿地都是。肖瑜行動無果,白白費了好多力氣,有點喘不上來,他重新靠在床頭,試圖恢複一些體力。
即使這樣,他還是沒打算認輸:“沒想到他死得比我還快。”
這依然沒有讓葉明睿的情緒產生波瀾,他平淡地回複:“那段時間他的工作繁重,每天都忙到很晚,通常隻能睡四五個小時,他是勞累過度才會那麼早發病的。”
“哦?那你呢,你好像什麼事都沒有。”
“我跟你一樣,都是等死的人。”
肖瑜冷笑:“你跟我哪裏一樣?你不是有人陪著嗎?會像我一樣爛死在家裏都沒人發現嗎?”
“這是你自作自受。”
唐輝在這個房間裏再也呆不下去了,繼續讓他看見這個害死哥哥,令人作嘔的人,他會控製不住自己不對他施以暴力。他拉著葉明睿,說:“葉老師,我們走吧。”葉明睿點點頭,陳爍自進屋以來一直是一言不發,此時也說:“走吧。”
三人走出門幾步,葉明睿突然回頭對他說:“估計以後我們也不會有機會見麵了,我勸你還是早點去醫院吧,如果你還想多活幾天的話。”
肖瑜覺得受到了侮辱,顧不得身體虛弱,跳起來把門重重地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