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是怎樣的關係?”我反過來問道。
二宮挺著胸說道:“與你相似。事實上,是西野先生的親戚被牽涉入殺人事件中,說句不好聽的,是被視為嫌疑犯。”
“啊!”
“受西野先生委托,希望證明他是無辜的。我把事件作出詳細分析,並在法庭上提出那人是清白的抗辯。不、還不僅這樣,我更成功揭發出真凶。這件被稱為‘大舅殺人事件’並在某段時期曾經成為話題的著名案例,你不記得了麼?”
“呀?沒聽見過。”
“是麼?”二宮有點兒不高興的樣子說道,“在那次以後,西野不論什麼事情都會來找我。”
“厲害啊!”
“不是那麼……是嗎?”他說完後又挺起胸膛來。
在我們談話期間,遊艇已到達那個島。
恭送著全部客人們上岸之後,船長立即啟動引擎,把遊艇駛離那個島。我們從岸上望著那逐漸變小的船離去。
“簡直有被遺棄的感覺。”一個像是職業女性的女人雙手叉著腰說道。棕色的頭發隨風飄揚,“接下來怎麼辦?”
“在邀請函中畫有地圖,”一個身高、額寬的男人含著煙鬥說道,“步行到倍數隻須約十分鍾吧。”
“沒有人來迎接我們麼?”肩上背著攝影機的男人四處張望著說道。
“竟然不來了!把老人家當成甚麼來啊。”一副寒酸相的老伯那樣說,然後咳了一聲。
“沒法了,隻好慢慢的走。”舉止優雅大方的老婦人安撫那老伯道。
“既然那樣,與其抱怨不如舉步更好哩。”一個瘦削的中年男人毅然舉步。
就這樣,我們便踏上了前往別墅的道路。我在想,這一群究竟是甚麼人呢?各人好像互不相識的樣子。
別墅麵向著海,建築於崖的上麵,雖然想像中是一座瀟灑的建築物,但實物卻隻不過是個毫不突出的立方體般,看起來像由練瓦所建造,但多半是貼上具有仿效性的瓷磚吧。讓人不禁想起了古代的監獄,縱然窗口沒有嵌上鐵格子。
“這是甚麼?一所毫無情調的建築物。”在各人之中看來最年輕、像女子大學生般的女孩說道。
鐵柵門正敞開著,在門上還貼著寫有以下字句的紙條:
歡迎各位!請入內吧,門是沒上鎖的。
門確實沒有上鎖,我們一邊互相禮讓著、一邊走了進去。
進入大堂,麵前的兩扇大門也敞開著,然後接下來便大概是飯廳,在正中央放了一張大桌子。
走近一看,才注意到那看來是圓形的桌子原來是九角形的,桌麵還放了一張紙條,上麵寫著各房間的分配。房間好像位於二樓,看來每人都各自被分配一個房間。
“那麼,首先把行李放好吧。”二宮律師那樣說,然後開始登上了旁邊的階梯。
這飯廳的天井是空的,在階梯的上麵,有一條可以下望飯廳的回廊,沿著回廊並排著各個房間。
我走進分配給自己的位於東北角的房間。房中除了床、細小的桌子和椅子以外,便甚麼也沒有了。從窗口則可以望見大海。
放下行李後,我返回到飯廳,其他的客人都已經到齊了。
“奇怪!”那個職業女性側著頭說道,“隻有九張椅子?”
“噢,說起來的確是。”
“奇怪了。”
各人互相逐一對望。在這裏聚集的隻有九個人,九角形的桌子和九張椅子,雖然與現在位於這裏的人數吻合,但那豈不是有一個人多出來了嗎?
“說起來,誰不在?”老伯環顧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