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探長猶豫地問。
“如果項鏈放在旁邊的石頭上麵,那麼她倒地之後,奔過來搶救她的來賓也應
該看見它了。
“但是,她怎麼可能將這麼寶貴的項鏈隨意丟在一個任何人都能看見的地方呢?
“她一定想把項鏈放在一個不為人知的地方……比如……”
羅賓說話時,伸手探入壺中。
當他把手從裏麵拿出來時,指頭縫兒裏夾著那串項鏈。
“啊?”
這時候,那三個人的驚詫是無法用言辭來形容的!
“奧奴蘭把項鏈放在這個根本不會有人注意的壺裏,原本打算在表演完後再佩
戴上它,返回草地,卻沒料到唱著唱著,一下子被石頭擊中……唉,她太可憐了!
“當我得知自己所撿的石頭是隕石,我便推斷出這根本不是什麼謀殺案,也沒
有什麼凶犯。如果真要抓殺人凶犯,我也隻好說是冥冥之間偶然墜落的隕石了。
“前天,我把自己當作奧奴蘭小姐,站在這裏四下打量,想一想應該把項鏈放
在什麼地方適合妥當……
“我想,……這麼珍稀的東西,怎麼可以隨意亂丟呢?就在這猶疑不絕的時刻,
我發現了這隻壺。心想,這個地方倒不錯……”
“於是,我把手探進壺裏,裏麵堆滿了樹葉,但是我又探下手去,便找到了項
鏈。”
羅賓伸開手掌,重新把那串項鏈亮出來。
“我還是把項鏈放回原處,等你們來到後再拿出來。”
“勞烏路先生,太謝謝你的協助了,要不是你盡心竭力地調查這件事,我的冤
屈便永無洗脫的時候了,而且項鏈也永遠發現不了。”
侯爵說時,伸出右手握住了羅賓的手致意。
羅賓為艾特瓦戴上項鏈,說:
“這原本是你父親與奧奴蘭的定情換心之物,她既然是你媽媽,這串項鏈也該
屬於你。艾特瓦戴著它,就當作你母親留給你的遺物吧!”
羅賓說完後,又對侯爵說:
“我曾經說過,這次見麵我會說清兩件事情?其中一件是15年前的命案真相,
如今已清楚了。另一件秘密對你來說,是一大喜訊。”
侯爵有些緊張,不知如何是好。
“那麼,讓你高興一下吧!”
羅賓搖了一下桌上的鈴,艾那馬上過來了。
“艾那,把那個人帶這兒來。”羅賓對艾那說:
艾那退了回去,一會帶來一名少女。
當少女進來時,探長馬上站了起來,叫道:
“啊,是金發小姐格勞拉!”
艾特瓦也大吃一驚,睜大眼睛看著。
伯爵更是驚奇,他不住打量這兩個相似的少女。
羅賓微笑地看著侯爵和艾特瓦,然後說:
“侯爵,這是一個驚喜吧!她是你舊情人之一的特力如小姐的女兒。特力如是
你家的女傭,你們曾相愛,而格勞拉是你們愛的產物,這相片就是實證。”
這時,羅賓拿出格勞拉從侯爵的秘密抽屜裏偷出的相片,交給了侯爵。
侯爵呆呆地看著相片說: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格勞拉,你是特力如的女兒。”
侯爵張開雙臂,接住了撲來的格勞拉。
“是父親不好,讓你受苦了,對不起,孩子,
依在父親的懷中,格勞拉流著淚水,將所有的委屈傾訴出來,而侯爵也抱緊格
勞拉,用臉頰輕撫格勞拉的頭發,眼淚不停地落在了格勞拉的金發中。
艾特瓦走到兩人身旁,看著侯爵。
“格勞拉,這是你姐姐艾特瓦,艾特瓦,擁抱你妹妹吧!”
兩個女孩緊緊抱在一起,彼此的金發飄揚在七月的陽光中,微風中飛舞著耀眼
的金光。
為了不打擾一家人的團聚,羅賓和探長門在一邊看著。
羅賓小聲說:
“探長,她們倆長得多像呀!”
“你把艾特瓦當成格勞拉而四處追捕也不算失誤呀!”
“確實,這麼漂亮的金發姑娘有兩位,真不好認……”
她們如果在一起,倒還能認出誰是艾特瓦誰是格勞拉,分開來認,與其中一個
碰麵了,可真難了。
“不過,你看到沒有,她們倆的笑容不同,這可要仔細才能發現的呀?我就是
靠這些才能區別她們姐妹的。”
“你的觀察力讓我欽佩不已!倘若我有你這樣的幹將,決不會出這樣的差錯了,
比如居然把侯爵當成隱形殺手。
“倘若有你的支持,盜賊羅賓也早就束手被擒了。”探長很是歎息地說。
羅賓聞聽此言,微微一笑,一種模棱兩可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