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不怪罪,我就安心了。”喬蓁眼眶有幾分溼潤地道,擔心著這外祖母與現代父母一樣揪心著真正血脈的離去。

燕岫玉假意板著臉道:“不能哭,女人剛生完是不能哭的。”

喬蓁吸吸鼻子,忙點點了頭,這泉水似乎蘊含著一股別的能量,由它滋潤著她的身體,疼痛很快消失,她的精神頭更是充足。

對於龍鳳胎的驚喜,百裏翼同樣也嚇到了,常年孤單的他如今卻收獲女兒女婿,還有第三代血緣至親,那狂喜的程度用筆墨難以形容。

休整了一天,燕岫玉就要眾人離開這秘境,再待下去絕非好事,這裏的能量太濃鬱了。

喬蓁與年徹一人抱著一個嬰孩出來,這讓楊長老與一向嚴肅的紀長老笑得見牙不見眼,這可是燕家血脈的傳承啊。

喬蓁一回到燕岫玉那簡單的屋子,就沉沉睡了過去,就算有能量補充,生產也是最費心神的,隻能依靠睡眠來補充流失的體力。

再醒來時,她聽到孩子的哭聲,一個兩個,似乎像交響樂一般,而年徹卻是手忙腳亂,顧得一個顧不了另一個,她急忙睜開眼睛,這一幕將原本玉樹臨風的丈夫變成世俗的平常奶爸。

沒有多少男神的色彩,卻真實得讓人心動。

“徹之,他們是餓了,你且抱過來吧。”

聽到妻子的聲音,在此刻的年徹耳裏與仙樂無異,一手一個抱去給妻子喂奶,終於似解放道:“這倆祖宗,真難侍候。”邊說還邊動手彈了彈兒子的嫩臉蛋。

“徹之。”愛子心切的喬蓁大喊一聲,孩子還小,哪能彈他的臉蛋?

“慈母多敗兒。”年徹輕哼一聲,不滿妻子為了這倆小家夥出頭。

“我看你啊是想當嚴父想得瘋了。”喬蓁回了一句。

兩人拌了拌嘴,在教育子女的問題上產生了嚴重的分歧,半晌後,誰也說服不了誰,他們才憶起這倆娃才剛出生兩天,討論這個似乎操之過早。

年徹抱住妻子的肩膀,“好了,我們別爭了。”看著兒子和女兒都吃得香, 不由得在妻子的紅唇上輕啄了一下,“我們也該回家了。”

提到回家,喬蓁最先想到的是現代的父母,隨後才醒起這家非彼家,而是大魏的那一眾親人,隻怕他們早已翹首期盼了,“公爹與婆母怕是等不及了。”

妻子那一怔,年徹看在眼裏,對於她的魂靈進入那真實與虛幻之門的事情,他隻字不問,有些秘密她不想坦承他也無須知道,隻知道她在他懷裏即可,“是啊,他們來信都催了好幾次。”

做了父母後,才真正理解父母,年徹感到他對父母的心結在慢慢地解開,幼時的記憶不應再停留,隻有現在的幸福才應牢牢抓在手中的。

大魏永定侯府,這一夜府裏張燈結彩,就連皇帝劉儀也攜魯皇後親至,給這權臣的幼子滿月送上一份厚禮。

盛寧郡主抱著懷中的小兒子亮相的時候,以高齡生下嫡次子,她恢複得相當好,不少人都暗暗豔羨,這郡主似乎越活越年輕了。

徐太後喝著杯中液,眼裏的嫉妒掩也掩不去,她是最終成為了太後,可是形單影隻地到底日子寂寥,就更見不得別人幸福,更何況這個幸福的女人還是盛寧這囂張至極的郡主。

她傾身朝身邊的人吩咐了一句。

盛寧郡主抱著孩子正與自家大嫂說話,聽到那宮廷女官過來與她說,太後要她過去,頓時眉頭一皺。

果郡王妃眯了眯眼,“大姑奶奶,這太後你還是小心點應付,最近越發不像樣子,在前方還有將士在打仗,她倒好,在宮裏夜夜歌舞,朝中早已怨聲載道。”

盛寧郡主冷哼一聲,給她大嫂使了個眼色,即抱著孩子走向徐太後。

近前,她微微屈膝行了一個不太標準的禮,“太後娘娘見諒,我這剛生產完,一時間還沒恢複過來。”

“那盛寧還真的是難以恢複了,都過了這麼久。”徐太後嘲諷地道。

“這是因人而異,娘娘。”盛寧郡主皮笑肉不笑地道,“再說我生這娃時年紀也太大了。”

這話聽來相當的刺耳,這不是分明在嘲笑她早早守寡,好一會兒才緩和過來,“盛寧,哀家在宮裏寂寥得很,你這娃兒與哀家有緣,哀家正打算養在膝下,也好打發打發時間,即日起,年徽進宮伴駕。”她笑得惡毒地看向盛寧郡主,她就要奪去她的小兒子,看她如何辦?

周圍的人都大吃一驚,這麼小的孩子伴什麼駕?這都不知道是榮耀還是折磨?

盛寧郡主鬱怒在心,這徐太後當她的小兒子是阿貓阿狗供她取樂用?從鼻子處冷哼一聲,“太後娘娘的笑話說得太過了。”

“哀家從不說玩笑話。”徐太後不遑多讓地道,“莫非你要違抗哀家的懿旨?”

盛寧郡主冷笑道:“太後娘娘的旨意不合理,為何不能違背?再說才滿月的娃兒,真沒有能力伴駕,我可不能讓他進宮去闖禍,我這都是為了太後娘娘你的聲譽著想,免得有人說娘娘一時糊塗下了錯誤的懿旨。”

以為她會收斂脾氣,那真是笑話,從前她不怕,現在照樣也不怕,皇權式微是誰都看在眼裏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