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菡的表情瞬間扭曲,燕岫玉要當曾外祖母了,怎麼可以?
燕岫玉一直提防著她,看到她動,也趕緊立即行動,兩人再度交手,一個旋身,夏菡占據致高點,燕岫玉一個不察,身體被震飛出去,重重地跌在地上,本就受傷的她,傷勢不由得加重。
夏菡猛然攻向喬蓁,誓要這個女子死去。
年徹護緊妻子,一個轉身就要接下她的攻擊。
變故在一瞬間發生,一直沒有動靜的冷夜突然彈起,身體似乎充滿了能量,他不再以虛弱之姿示人,兩眼深沉的他猛然襲向夏菡,而後背空門大開的夏菡受到前後夾擊,雖然震得年徹向後倒去,還要緊顧就要生產的妻子,但後背卻是被人用五爪刺穿。
她嘴角流血地往後看,一頭白發的男人哪怕受了重傷,仍然英俊不已,“你,該死——”
反身就要攻擊,冷夜卻是握緊她的心髒接下這一爪,肩頭骨瞬間被捏碎。
他拖拽著夏菡這老女人不放,另一隻手哪怕隻剩一層皮,他也引導念力補充進去,眼神一沉,手成爪,再度撲殺向另一人。
廢後賈氏論持久力比不上燕飛,一個不敵就被燕飛重創倒在地上,她凶猛地吸收著那充足的能量,希冀著拖著燕飛一起死。哪知背後一爪抓住她,猛一回頭,看到的是冷夜冰冷的眼睛,他的手掌毫不猶豫地刺穿她的心髒。
她猛一回擊,冷夜受巨痛也沒有鬆手。
燕飛抓住這個機會,一把奪過賈氏的匕首狠狠地在她身上開了幾個窟窿,鮮血湧出,滴落在地,很快彙成一灘。
冷夜歉然地定定地看了燕飛一眼,他沒臉再說祈求原諒的話,因為他,族人慘死,他也沒法原諒自己,“師姐,保重,我造的孽我來收拾。”
“師弟,你要做什麼?”燕飛訝然道。
冷夜突然眼眶一熱,“真好,你又喚了我一聲師弟。”這話與他的年紀個性並不相符,仿佛又回到了天真無憂的孩童時代。
“你要幹什麼?”夏菡感覺到危險,不禁驚恐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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喘著一口殘氣的賈氏想要用能量補充身體,她還想活下去。
冷夜不答,定定地看了燕飛一會兒,然後又朝望過來的喬蓁微微一笑,神宮的歲月,在他的生命中從來都是濃墨重彩的一筆。
抓著這兩個瘋狂的女人,他那殘破的身體爆發出驚人的能量,三兩步就躍時那道真實與虛幻之門,門內的金光大閃。
“吾以吾一身血肉甘願獻祭……”
冷夜的聲音在此刻聽來十分的響亮,長長一段咒語出自他的口。
所有人都暫時忘了爭鬥,隻見到那道閃著金光的門在冷夜的咒語聲中緩緩關閉,空氣中的能量在一點點下降。
楊長老歎氣道:“他就這麼去了。”
紀長老卻是抹去身上的血跡,淡然道:“他做的孽,自己收拾再合情合理不過了。”
喬蓁咬牙忍著疼痛的襲來,對於冷夜的自我犧牲,她說不上來是一種怎樣的心情,對他的情感也極其複雜,這是一個矛盾至極的人物,以這樣的方式退場或者是他最好的結局,至少他死得其所。
“不——”
夏菡不甘的尖叫聲在這方天地中格外地響。
燕飛怔然在原地,自從記憶恢複後,她恨著冷夜,恨他當年的阻撓,可人現在就要不在了,那恨又變得空空落落的。耳邊響起的是幼時,冷夜跟在她的身後,歡快地喚著,“師姐,師姐……”
百裏翼的心情同樣複雜,他跨步上前抱緊燕飛,“想哭就哭吧。”
燕飛抓住他的衣襟,一滴淚落在他滿是血腥味的衣服上,隻是一會兒後,她抹去淚水,“我沒有時間哭,我的女兒還需要我。”
她毅然轉身向喬蓁,沒有那兩個固執又瘋狂的女人在,剩下的人就不足為懼,一把握住女兒的手,“走,娘陪你生孩子去。”
“娘,冷夜他……”喬蓁握住親娘的手。
“別提他,自己犯的罪就應該他自己去洗清,這樣才是一條漢子。”燕飛看似冷漠地道,朝年徹道,“女婿,抱起她,跟我走。”
年徹點點頭,他對冷夜的自我犧牲沒有半點感動,這禍是誰闖的就該誰來收拾,再說這還便宜了冷夜,不然後半生他將以何麵目生存下去?還不如就這樣獻祭死去,給所有的人留一個念想,至少會記得他好的一麵,而不是齷齪又卑鄙的那一麵。
他一把抱起妻子。
燕飛朝母親與百裏翼看了一眼,後兩者都點了點頭。
燕岫玉道:“飛兒,你們先行一步,我隨後就到。”
燕飛沒有回話,女兒的痛哼聲讓她的神情更為嚴肅,率先用念力以及咒語打開那道石門,一個閃身就出了去,年徹抱著喬蓁緊跟其後,聖琴也一閃身飛了出去。
門在下一刻就關上了,將最後的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