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鼎的妻子看到喬蓁到來,驚喜地喚出聲,“喬姑娘,你們總算回來了?我還擔心你們會不會出事?”
喬蓁伸手摸了摸孩子的嫩滑臉蛋,逗了一會兒,“真漂亮,與她娘一樣。”坐在侍女端來的椅子上,她歎息地簡單說了說自己的經曆,當然不能說出口的,她一句也沒提。
秦鼎的妻子不禁唏噓起來。
兩人聊了一下育兒經,隨後秦鼎的妻子歎氣道:“我早就察覺到他們倆看對眼了,隻是礙於一些世俗的眼光,喬姑娘,你知道的,隻是我沒想到他們大膽到私奔,這讓我既驚訝又無法自已。”自責了一句,“這都是我這個當嫂子的疏忽,要是看緊點他們就不會出走……”
喬蓁看到她眩然欲泣,忙安撫道:“你無須自責,做為嫂子你已經盡力了,該說是他們倆放不下彼此才會如此選擇。”拿出帕子給她擦淚,“快別哭了,產婦在月子裏不能哭的,將來要落下病根的。”
秦鼎的妻子這才止住淚水,這是個善良的女人,所以才會覺得是自己的錯處。
喬蓁隻能轉移話題不讓她再傷心,不然看她這樣,她也要跟著難過。
東陵國皇宮裏麵,換了身紫色衣裳與頭紗的玉申公主難掩臉上的喜色,看到她的情郎進來,忙上前去圈住他的脖子,“現在我終於可以做我想做的,這感覺太妙了……”
成將軍愛憐地吻了下她的臉龐,“陛下的人我都安撫妥當了,現在他們也相信我們偽造出來的證據,這樣也好,你的登基大典要盡快舉行,免得夜長夢多。”
玉申公主早就想要成為女皇,不然她也不會籌謀了這麼久,父皇離宮給了她最好的時機,賈後又神秘兮兮的,她趁機騙過她,那所謂的賊喊捉賊的刺殺鬧劇也是她的傑作,“我終於等到這一天了。”
她放聲大笑地攤開手轉了轉圈,“這天下遲早是我的,阿成,往後我們要攻進魏國,還有北冥,西涼,南融,我要做這個天下的主。”
她的野心在膨脹。
成將軍上前攬住她的腰,這個女人終於是他的了,“對了,賈青波如何處理?”
賈家高手這段時間似乎消失了,之前他們還懷疑賈家或許另有安排,可弄死賈後抓了賈靜波,也沒見到賈家有人出麵,可想而知賈家估計是內部出大事了。
審問了賈靜波卻一無發現,玉申公主與成將軍也漸漸放下提防,隻要占得先機放出帝後殯天的消息,她就能穩住皇位,將來就算有個變數,她有兵有權有錢,照樣也能應付。
“他?”玉申公主傾身坐到成將軍的懷裏,“現在他還不能死,我要榨取他剩餘的價值才以讓這人到地獄去。”
“你還要與他成親?”成將軍皺眉問道,之前聽她說要將婚期無限期押後,他以為她說的是真的,現在怎麼又改口了?
“這不過是穩住賈家的借口罷了,你吃什麼醋?”玉申公主倒在他的懷裏安撫道,“這樣一來,賈家要秋後算賬也不容易,百裏家沒能人了,不足為懼,其他的氏族,他們也要懂得什麼叫做明哲保身。”頓了頓,“等到那一天,我要將賈靜波千刀萬剮,不然難以泄我心頭之恨。”
成將軍看她這個樣子就知道賈靜波將來必定要死得很慘,嘴角殘忍一笑,這是他樂於見到的局麵。
“對了,你有沒有在各個路口設關卡攔住父皇?”玉申公主想到這個一臉緊張地問,隻要父皇在路上死了,她就真無後顧之憂。
成將軍一臉的糾結,不過在他心中,玉申公主的存在比盡忠更重要,遂道:“你放心,我都安排妥當了,這次為了你,我連皇上都背叛了。”
“他待我也算是不錯。”玉申公主到底仍有幾分悲傷難過,“隻是他一旦找到親生女兒,我就可以下台一鞠躬了,你知道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淪為棄子,他也怪不得我。”
成將軍抱緊她,“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公主,我們沒有錯。”
“對,我們隻是想要更好地活著罷了。”玉申公主最終還是笑道。
宮裏很快就張榜說皇上皇後殯天了,鑒於國不可一日無主,傷痛欲絕的玉申公主在百官的請求之下,臨危受命登基為皇,而帝後二人的葬禮在登基之後舉行,但國喪卻是在此刻開始,禁止各種嫁娶娛樂。
這皇榜一張貼,百姓一片嘩然,原來之前的流言都是真的,皇上皇後遇害了,百裏翼這些年也算是得民心,有不少民眾為他難過,夜裏祈福的長明燈點亮了都城的夜空。
喬蓁站在二樓看著東陵國的習俗,這一次她真實地感受到父親是一個怎樣的人?圈著手搓了搓有些發涼的手臂,眼裏卻不放過這帶著傷感的畫麵。
突然,有厚披風披在她的肩上,她轉頭看去,看到丈夫溫柔的眸子,“徹之?”
“天涼,你又懷著孩子,怎麼不多加件衣裳?”年徹責備了一句,更緊地擁著她在懷裏。
“不礙事的。”喬蓁靠在他的胸膛上,眼睛再度回到那燈光閃閃的地麵,“我一直以為他是個負心漢,一直以為他不值得我喚聲父親,徹之,我現在才明白,他能受人愛戴必有他傑出的地方,東陵國人簡單純樸,他能帶給民眾好日子,勤政愛民,他就是一個好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