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隻能提供一個方向,年徹與喬蓁這才完全鎖定住在寧木森的身上,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隻要做過就會露出馬腳來。
“怕了你了,”盛寧郡主輕刮女兒挺立的鼻梁,“如果有不舒服,一定要告訴娘,別硬撐著。”
年初晴點點頭。
喬蓁看著這對母女的互動,隻覺得頗為溫情脈脈。
此時,有人急匆匆地進來稟報,“老侯爺醒了……”
這些天靠獨參湯吊命的年老侯爺最終是挺了過來,盛寧郡主與喬蓁都急忙過去,因為周大夫正在醫治老侯爺,所以她們才回避。
年老侯爺同樣也瘦得皮包骨,精神頭並不太好,但說話已是有文有章,一旁的兒子兒媳與孫子孫媳們都忍不住露出笑容來,家有一老,如有一寶,老侯爺的健康畢竟是他們最牽掛的事情。
當年複與年徹父子回來,聽到老侯爺清醒過來的喜訊,都急忙過來探望。
年複看著白發蒼蒼的父親,一陣心酸,忍不住跪倒在父親的麵前,“爹,是兒不孝,才讓那些個賤人害了您,如果您有個三長兩短,兒萬死不足以謝罪……”忍不住捶地痛哭。
一向要強的年複從來沒有當著人的麵有這舉動,如今這樣,更令人感到他內心的悔恨與痛苦,自責與辛酸。
年老侯爺顫微微地讓年徹扶著他下床,親手扶起自己的嫡長子,“這如何能怪你?你也不知道他們的惡毒與無恥,快起來吧,地上涼。”
年複抬頭看向寬容的老父,一直以來最為包容他的父親,哪怕他再如此荒唐,他都沒有放棄過自己,從來沒有一刻感覺到自己前半生是如此愧對父親,“爹,兒今後必定不會再像以前那樣,不然就必定天打五雷霹。”
聽著兒子的誓言,年老侯爺從沒覺得心如此甘甜過,這表示著兒子會痛改前非,再也沒有比這更好的消息,“好好好,往後好好與你媳婦過日子。”
年複忙不迭地點頭,忍不住看向盛寧郡主。
盛寧郡主卻是立刻轉頭看向一邊,笑話,她又不是他爹,哪有可能痛哭兩句,她就原諒的?這都是癡心妄想,尤其想到那天他用狠話來威脅自己,她就恨得牙癢癢的。
別說他不是非她不可,她才是那個不需要他的人。
年複的眼神一黯,依他對妻子的了解,她怕是不會那麼輕易地原諒自己,罷了,既然有錯的是他,他待會兒低頭向她賠禮認錯,應該就能和好如初。
他想得很美好,卻不知道現實會很殘酷。
年徹道:“既然祖父已經醒過來,那兩人也該處置才對。”說這話的時候,他看了一眼仍笑得溫和的三叔父年咎,不知道他待會兒該如何麵對祖父以及一家人,但再也不能成為寬容年馮氏的前提。
年複冷酷道:“等人齊了,就解決這事。”
一再的寬容成為了罪惡升級的溫床,實在到了不能再容忍的地步。
威武侯與妻子馮蘭氏接到年家的信後,趕緊就往永定侯府來,一路上,夫妻二人都氣得鼻孔要歪了,這老姑奶奶果然是禍家的主兒。
“侯爺,我們絕不能再心慈,她已經害得我們的兒子沒得襲爵,我現在是提到她就要咬牙切齒。”馮蘭氏怒道。
威武侯不作聲,隻是握緊的拳頭發出聲音,顯示著他也到了零容忍的邊緣,年馮氏這次是將他所有的耐心都耗盡了。
因而這對夫妻到達永定侯府,看到年家眾人都早已端坐著等他們,頓時覺得自家臉麵全失。
年馮氏祖孫二人與寧木森都被押了上來,三人都掙紮著。
年咎這時候才知道這涉及到他的家人,忙起身道:“大哥,這是怎麼一回事?”
年複將一遝信交到他的手中,“三弟,你自己看看吧。”
年咎接過,心裏止不住地打鼓,這信才看了一半,他就兩眼大張地跌坐在椅子裏,隨後不可置信地看向母親,“娘,你真的做過這些天理不容的事情?”
年馮氏無法回答兒子的質問。
年老侯爺定定地看著年馮氏一眼,“我娶了你,一直待你不薄,對正妻該有的禮遇我都有了,你卻是這麼對我?那是我的兒子,你怎麼能做出那樣豬狗不如的事情來?”最後的話說得極為痛心,其實他也對不起兒子,隻因娶進了這個禍國亂家的女人,才會導致了今天的局麵,他責無旁貸。
“老侯爺,你說這樣的話不誅心嗎?”年馮氏看向年老侯爺,“為人繼母甚艱難,不敢打不敢罵,就是怕別人說一句繼母惡毒,我忍了多少年,你可知道?隻因他占去了名額,我的兒子連繼承權也得不到,我甘心嗎我?”
“娘,你從來不問問我,那是不是我要的?”年咎大聲地打斷年馮氏的自述,“你讓我如何麵對父親,如何麵對兄長,如何麵對侄兒侄媳,如何麵對侄女,這些你都想過沒有?你隻知道你的不甘,你的痛苦,可有想過我?”
這一聲聲的質問讓年馮氏閉上了嘴巴,她辛辛苦苦謀算的一切都不是兒子想要的,到頭來她裏外不是人,這真真是始料未及。
“你隻知道你的不甘,可我有架著你的脖子讓你與我成親?”年老侯爺冷笑道,“這婚事是如何來的,你比我清楚,嫁進來的那一天起,你就知道你不是嫡妻元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