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木森也咬著下唇跟進去,有多久沒與年複做過,他已不記得了,自打年複迷上了天倫之樂之後,他就沒再碰過他。
他上前倒好酒,將酒杯放在年複的麵前,舉起手中的酒杯對著年複道:“侯爺,我敬你一杯。”說完,幹盡杯中物。
年複瞥了他一眼,對於他這樣喝酒的舉動沒有再勸,同時也喝盡了杯中物。
“侯爺還記得那一年我們初相遇的事嗎?”寧木森一邊喝酒一邊笑著問。
年複的表情沒變,“過去的事就不要再提了,也不是什麼值得紀念的往事。”
寧木森一愣,他珍藏的心事,到頭來在他嘴裏卻是不值得紀念的往事?他怎麼可以如此忽略他?這麼些年來,他為他停留在這方天地中,將一個男人的夢想與希冀都折斷,隻得他今天這樣一句話?
年複似沒有看到他震驚的眼神,寧木森不知道,遇上他,他才知道自己對女人沒反應,這樣的事情並不是多美好,那代表著他當時的心情極其複雜,他是嫡長子,要傳宗接代,沒有兒子,他對年家的祖宗沒法交代。
那一段日子是怎麼走過來的?他記得不太清了,也許也沒有刻意去記。
寧木森笑了笑,沒再糾纏在這個話題上,而是又給年複倒了一杯酒,“侯爺說得是,過去的事再提也沒有意思……”
酒一杯接一杯下肚,寧木森似乎醉了,他拉了拉衣襟,然後靠在年複的肩膀上,“侯爺……”
他想要去吻他,想要主動去勾引他,隻要他再上他的床,他的心就可以安定。
年複下意識就一避,把體內的酒水逼出來,然後將酒撒在香爐內,一陣聲響,香爐裏再沒有煙冒出來。
“侯爺?”寧木森站起來不可置信地看著他。
“木森,你知道我不喜歡這一套。”年複板著臉道,“在香裏下催情的藥物,你以為我不知道?當年的事我不想再重演,這次我就不與你計較,木森,我的底線不是你能踩的。”背著手他走出這間令他有幾分排斥的屋子,“夜深了,你趕緊睡吧。”④思④兔④網④
寧木森睜大眼睛看著他離去,他明明就有反應了,為什麼不肯留下?他是用了下三濫的手段,可那也是因為他愛他啊。
“侯爺?”他追上去想要拉回他。
年複一個轉身將他甩到身後,迅速回到自己的主屋。
落下的寧木森被擋在門前。
年複躺下來的時候,身體的反應還沒有消失,不顧天冷,他洗了個冷水澡,卻衝不去體內的躁熱。
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地睡不著,他索性起床,到養著男寵的地方去準備泄火,隻是當那群年輕的少年被帶上來的時候,他卻是一個也看不上,腦海裏隻想到妻子那張美豔的臉,以及她動情後的吟哦。
未經細思,身體早已先於大腦行事,他穿上外衣,往榮華院而去。
第一百零二章 鐵樹開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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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在暗處的寧木森看著披上黑狐氅衣的年複迅速離去的背影,他連騾車也不及讓人備,就這樣急匆匆地離去。
天空飄著細雪落在臉上,感到一陣冰涼,一如他現在的心,冰得沒有半點溫度。
從來沒想過會輸得如此難堪,半點還擊之力也沒有,他緩步走到台階上,一直看著那黑影漸漸消失,乃至不見。聽聞年複去男寵的閣樓那兒,他還懷抱著一線希望,就算是那些可惡的狐媚子也行,就是不能是盛寧郡主。
這樣他至少還有一點點希望能得回他的心,還沒來得及放心,就接到了離開男寵閣樓的消息,匆匆趕來,卻再也阻止不了他。
年複啊年複,你怎麼可以如此待我?將我的真心踩在腳底下,他的心如此刻刮過的風雪一般叫囂著,二十多年的不甘在這一刻堆積成巔峰,他的拳頭緊緊地握著,抿緊薄薄的嘴唇,恨意席卷內心。
深夜的永定侯府到處都是一片寧靜,有巡視的侍衛看到有人影經過本要攔下之時,卻看到是當家侯爺年複,紛紛彎腰行禮退到一邊讓這一臉嚴肅的侯爺經過。
這大半夜的,年複不睡,不知道又要發生什麼事?在年複走過後,繼續巡邏的侍衛低聲議論著什麼。
天空飄起細雪,他不是不知道這時點過去不太合宜,但身體的火熱卻是抵擋不住。
榮華院距離他的院子頗遠,這是他當年親自劃下的距離,卻在今天讓他煩躁不已,這一段路卻是走了極長時間才到達。沒有支使小廝,他用手重重地敲打著在黑夜裏看不出顏色的院門。
一般這時候已經落鎖了,守門的婆子剛要入睡就聽到重重的敲門聲,不禁咕噥一聲,是哪個遭瘟的半夜不睡來敲門?
“來啦,來啦,誰啊?催魂啊——”婆子張嘴就沒好話,掏出腰間的鎖匙迅速打開院門,嘴裏還抱怨著,“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時候嗎?大過年的,也不讓人安歇,你有何事……”
話還沒說完,心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