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謀後路,“聽露,你等我,我一定會來救你的。”
聽露沒法回答。
喬蓁也知道時間很緊,咬緊牙根退出聽露的精神識海,一出來就看到一群雷黑衣人,而其中一人的眼睛卻有幾分熟悉,似在哪兒見過?
不過由不得她細思,那老者的念力攻擊過來,她且戰且退。
好不容易才擺脫掉,回到自己的軀體裏麵,此時她手中的小衣物頓時破裂成幾塊,這媒介是再也用不上了,而她自己也軟倒在年徹的懷裏。
“快,那床下有密道。”她顧不上恢複力氣,立即一鼓作氣地說出來。
年徹看到她這個樣子,就知道她已經是虛脫了,“你別說話,趕緊調息,我這就喚人進來找密道。”
喬蓁點點頭,盤腿坐下調整呼息。
年徹出去喚人進來將那道土炕仔細研究,看到妻子的狀況還好,這才出去再度調派人手,對方隻怕還會再來襲擊,就為了掩飾身份。
等他忙完後,就進來守在喬蓁的身邊,看到她的臉色漸漸好了些許,這才放下緊繃的心。
這時候,密道的門被打開,他立即著人下去找張貴。
屬下帶著那瘦得皮包骨的張貴上來的時候,張貴的表情十分的驚惶。
喬蓁調息完畢,站了起來,走近張貴,看到他就恨得可以,舉起手就甩了他一巴掌,“你可知道聽露被人抓走了?她還懷著你的孩子,你卻這樣利用她,你還是人嗎?”
“你說什麼?”張貴表情十分緊張,“聽露被抓了?”
喬蓁重重地點頭,“你現在還要隱瞞你主子的身份嗎?隻怕他已經對你的妻兒不利了,你還要為他賣命?”
張貴的表情一僵,成婚以後,聽露對他還是不錯的,更何況想到他的孩子,他臉露痛苦,抱著頭蹲在地上。
“既然他不合作,那就用搜魂術吧。”年徹冷聲道。
一聽到搜魂術這三個字,張貴就打了個冷顫,似乎他曾經吃過這樣的苦頭,這回他不打算再隱瞞,而是舔了舔唇開口道,“真正主使者是什麼身份我不知道,連他的長相也沒露給我看過,我隻知道他的書畫都很厲害,這是我從他身邊的人那兒打聽來的,家世似乎挺顯赫,隻是又好像在朝沒當官……”
這些個信息一透露,年徹與喬蓁對視一眼,符合這個身份又有可能這麼做的似乎隻有那一個,他們同時想到這個人名:連永。
喬蓁的表情一僵,自打她與年徹成親後,連永沒再來糾纏自己,她以為與他不會再有交集,沒想到這人真是陰險得可以,暗中布下這個局,步步為營,隻是可憐了聽露。
“爺,公主,不好,有人正向我們這邊而來……”外頭的暗衛稟報。
年徹拉緊喬蓁的手,“我們先走。”然後吩咐暗衛看好這張貴。
喬蓁也點點頭,為了掩去他們肮髒的痕跡,這張貴是他們的第一目標。
將喬蓁送上馬車,年徹翻身騎在馬上,這些人步步都算好了,現在的喬蓁正是最虛弱的時候,聖琴的威力根本就發揮不出來。
坐在馬車裏的喬蓁不用探頭也能聽到外麵的打鬥聲,丹田裏麵還有一點點剛才恢複的念力,隻是到底不夠她使用。
不過坐在待斃從來不是她的風格,將旁邊的聖琴打橫放在膝蓋上,她的表情十分的僵硬,十指在上麵翻飛。
她彈奏的琴曲不再是攻擊性的,而是騷擾,類似於前世用噪音驅趕人群。
這不過是她在急智之下想出來的,利用聖琴的特性,她的攻擊有一定的範圍,不過這招有個不好的特點,就是難分敵我。
外麵的人群聽到這琴音,不再是愉悅的享受,而是感覺到頭痛欲裂,包括年徹這個高級念力者,隻是他的情況比起別人是好了不少罷了。
他擔憂地看向馬車裏的妻子,忍著這難受,將動作遲緩的人手起刀落,收割著生命。
這一地滿是鮮血。
有受不住這聲音的來襲者選擇逃走,動作非常快,年徹也沒讓人追,而是將來不及逃走的人收拾幹淨。
等到危險去除之後,沒再聽到琴音,他忙掀起車簾子,看到喬蓁暈倒在琴旁。
他立即進了馬車裏麵,將妻子抱在懷裏,吩咐車夫趕緊起程往府裏趕去。
城郊,連永拿下那遮住麵容的黑巾,看了一眼聽露,表情凝重地坐在一顆巨樹下,此時天露魚肚白。
“爺?”小北上前給他遞了一碗茶。
連永接過輕茗了一口,看著那天露魚肚白,“功虧一簣啊……”
這計劃設計得十分周詳,他是萬萬沒想到在這最後關頭會出這樣的紕漏,如果抓不回張貴,隻怕他連家的處境要艱難得多。
“爺,他們回來了。”小北興奮地道。
連永轉頭看去,隻見到己方的人已經回來了,看到那幾人狼狽的樣子,就知道行動失敗了。
“主子,我們沒能殺掉張貴,他被帶回永定侯府了。”
連永將茶碗捏碎,起身道:“事已至此,不用多想,立即傳令給本家,做好準備,隻怕大魏這回不會再給我們苟安之地,避免族人過多的傷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