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繡,別任性。”他語氣加重。
喬蓁搖著頭道:“我不是任性,而是我在這兒隻會更擔心,我要親眼去看看。”
年徹看了她半晌,見她的表情意誌十分堅定,知道拗不過她,惟有點頭同意,這回改備馬車。
喬蓁二話沒說,披上大氅,轉身到隔壁的耳房,看到掛在牆上的聖琴,她想也沒想就將它取了下來,隻要有它在手,她也不怕遇上更為強勁的敵人。
三更天,永定侯府的大門打開,一輛馬車駛進外麵的風雪當中。
路上沒有一個行人,就連更夫也不知道躲在哪兒避風雪,永定侯府的馬車與護衛都沉默前行。
速度極快,到達聽露所住的地方。
沒待馬車停穩,喬蓁就第一時間下了馬車,看到在飄搖的燈火中,也可見到這裏廢墟一片,牆麵倒塌,屋頂空了幾個大窟窿,可想當時的戰況有多激烈。
“聽露?”喬蓁喚著她的名字,隻是這昔日的侍女卻沒再出現。
年徹一把拉住她的手臂,然後攬緊她進到那屋裏,見到張貴買來的三個仆人瑟瑟發抖地縮在漏風的屋角。
“你們是怎麼辦事的?”年徹頓時怒聲責問。
“回主子的話,我們本來已經將聽露姑娘護好了,一切本來都很妥當,哪知對方卻有念力高級者,他們用念力將聽露姑娘控魂了,我們又不敢真傷了聽露姑娘,這才在最後的關頭失手讓對方將聽露姑娘抓走。此事都是我等辦事不力,請主子責罰。”
話音一落,碩果僅存的幾名暗衛都跪了下來。
年徹與喬蓁的表情都沒有鬆弛下來,現在再罰這些個暗衛能頂什麼用?
“可知道對方的身份嗎?”喬蓁凝著臉問道。
“屬下無能,對方的功夫很雜,念力高級者也有數名,而且蒙著臉又是黑夜,所以我們無能得知對方的身份……”
話音未落,年徹已是一腳踢過去,“一群都是廢物。”
跌倒在地的暗衛擦幹嘴角的血跡,又直挺挺地跪在原地。▽思▽兔▽網▽
喬蓁深呼吸一口氣,這引蛇出洞的計劃是完全泡湯了,鼻子聞到的全是血腥味兒,這群暗衛也盡力了,架不住對方勢在必得,雙方的死傷人數怕是差不多。
年徹環住妻子的腰,“我立刻派人去守住出城的路,務必要找到聽露。”
喬蓁的臉從雙手中抬起,這時候她還能說什麼?要找到聽露真不容易,突然,她睜大雙眼看向丈夫,想到自己被勾魂的那一次,這次她完全可以如法炮製。“走,我們到內室去。”
那兒有許多聽露的物品,憑著這些氣息,她應該能追到她的魂靈去了哪裏?
年徹頓時也知道她要做什麼?眉頭皺緊了,這是下下策,萬一有個好歹,他承受不住那後果。
在進了內室後,他攔著她抓起掉在地上的小衣服的手,“我來吧。”
“不行,我與聽露的關係更近一些,我比你要容易許多。”喬蓁搖了搖頭,“你在一旁給我護法吧,不會有事的。”
年徹拗不過她,隻得在她的額頭上印下一吻,“記得你還有我,如果情況不對不要硬拚,第一時間就是撤。”
喬蓁點點頭,握緊他的手告訴他,她會保重自己。
她抓著小衣服,閉上雙眼,從丹田抽出念力,隨著小衣服發散出去,然後似獵犬追蹤獵物一樣,無邊的念力衝出這間簡陋的屋子,飛馳在夜空中。
飛過衛京城的夜空,直入那無人的角落……
約莫半個時辰,就在她擔憂無比的時候,發現了聽露的痕跡。
“不好,有人用念力追過來了。”
一道極重的聲音響起,似乎是個老者。
喬蓁沒有與他過多的糾纏,而是衝進聽露的身體裏麵,進入她的精神識海,隻見裏麵一片黑乎乎的,這就是被控魂的後果。
她費力地驅趕著黑霧,尋找著聽露的魂靈小豆子,“聽露?”
好半晌,黑霧去除一半,她方才聽到聽露的聲音,“姑娘?”
“是我。”
喬蓁喜悅地衝過去,隻是驅散的黑霧又回來了,這控製聽露的人念力比起那回玉申公主所帶的嬤嬤還要厲害,與她漸漸纏鬥起來。
清醒了不少的聽露忍受著頭痛欲裂的痛苦,喊了一聲,“姑娘,快走——”
“聽露?”喬蓁喚了一聲。
聽露的聲音聽來很弱,最後她隻能傳達幾個字眼,“阿貴……床……地道……”
喬蓁與那人鬥法的動作一頓。
那老者也聽到這聲音,頓時大喊出聲,“爺,找到張貴了,原來他還在那密道裏麵……”
喬蓁一聽,知道對方肯定要調人回去,頓時心急如焚。
聽露也聽到那道聲音,努力聚起最後的力量,“姑娘……別管……我……走……”
喬蓁衡量了一下利弊,現在的她沒能力救出聽露,隻得狠狠心先退走,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