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大聲哭出來,她們不要殉葬,她們大多二十歲都沒到,還沒活夠不想死啊。
鍾貴妃看也沒看她們一眼,揮揮手道,“把她們拖出去準備給太子殿下殉葬。”
“娘娘,我們給殿下生過孩子的,娘娘,念在我們的孩子還小,網開一麵啊……”有那些個稍年長一點的哭著求饒。
鍾貴妃看到她們也不再年輕了,這樣的貨色兒子一向不愛,遂又道:“在場二十五以下的,不管生育沒有,一律給太子殿下殉葬。”不能讓她的兒子在黃泉之下沒人人侍候,這些人仗著她們年輕沒少給她兒子灌**湯,現在要她們的命也是很正常的一件事。
太子妃與蕭側妃看著那群狐媚子都被拖下去,頓時出了一口惡氣,女人上了年輕就是見不得年輕的少女得寵,那是眼中釘肉中刺,除之而後快。
“娘娘……”被拉下去的年輕侍婢都哭出聲來,隻是現在沒人再憐惜她們。
鍾貴妃抿緊唇,兒子的早逝是她心頭永遠的痛。
這時候有人仍壞心眼地道:“娘娘,喬婕妤生了個不祥子,一出生就把親爹克沒了,她也不比那個害死太子的女人差,這會兒連哭喪也沒來,可見是心虛……”
沒提起喬芷還好,一提起,鍾貴妃就記得她昨兒生產,孩子一落地,父親就沒了,這明顯就是不祥子,臉色遂又沉了下來,朝太子妃道:“喬婕妤呢?”
太子妃不敢隱瞞,就將喬蓁回的話原封不動地說了出來。
鍾貴妃的臉陰沉得可以滴水,“喂奶自有奶娘,哪還需要喬婕妤?這分明就是借口,去,將喬婕妤帶過來……”
“娘娘,不用帶了,臣婦將他們娘倆帶了過來。”喬蓁輕聲道。
眾人看去時,隻見喬芷抱著孩子跟在喬蓁的身邊,同為堂姐妹,這喬芷現在臃腫得像個氣球,與豔光四射的喬蓁相去甚遠。
“聖公主,這是東宮事務,輪不到你多管。”鍾貴妃立即冷酷道,一向都看不慣喬蓁這個女子,現在更是看了如鯁在喉。
“娘娘誤會了。”喬蓁表情未變的上前,“隻是王子一出生身子就弱,禦醫診斷過必須要喝生母的奶才行,娘娘不信,可以傳召禦醫來對話。”
鍾貴妃將信將疑,當即就讓人去將太醫找來。
沒一會兒,一個老頭子似的太醫急匆匆進來,給小王子診脈,得出的結論與喬蓁一樣。
鍾貴妃的神情陰晴不定,這個孫子再不喜歡,那也是兒子的遺腹子,真個再讓他夭折,她也是不願的。惟一的兒子在子嗣一途上並不興盛,算上嫡皇孫,滿打滿算也就隻得七人。
所以這個喬婕妤還是算了,就讓她多活一些時日吧,想通後她昂著頭道:“也罷,太子剛去,本宮也不想讓小王子有所損失,往後好好地侍候小王子。”
喬芷在來的時候看到與她年齡相似的侍妾被人拉出去的樣子,頭皮就是一陣的發麻,她怕自己會落得那樣的下場,現在得知能活命,趕緊就跪下領旨,偷偷看了眼喬蓁,還是這個妹妹有本事,找了這麼個理由來保自己的命。
蕭側妃撇過一邊頭去不以為然,她愛拆的是太子妃的台,而不是鍾貴妃的。
太子妃羅氏也掩下盡中的不舒服,想到現在情勢有變,與永定侯府絕對不能鬧翻,自家兒子還要人家支持,遂支持了一下婆母鍾貴妃的決定。
盛寧郡主到來的時候正好看到這場麵,兩眼立刻就睃巡到喬蓁,婆媳倆對視一眼,傳達了一個彼此知道的眼神。她方才走向鍾貴妃,“娘娘節哀,這也是難過之事,沒人願意的,國之不幸。”
鍾貴妃點了點頭,哪怕再看不慣盛寧郡主,她也不會選擇這個時候發作對方,真正是時也勢也。她隻得一個兒子,現在能指望的就隻有嫡皇孫一人了,不然誰上位都會對她不利,尤其是泯江王十五皇子,一想到雷淑妃的嘴臉,就恨得牙癢癢的。
盛寧郡主身為皇室郡主自然要留下來給太子哭喪,接下來越來越多的命婦到來,婆媳倆漸漸在一塊兒。
“昨兒沒出什麼事吧?”盛寧郡主低聲問道。
喬蓁搖搖頭,“一切安好,隻是沒想到出了這意外。”
盛寧郡主看著前方的靈柩,冷聲回了一句,“也不算是意外。”太子一看就是短相之人。
喬蓁不禁服了這婆母,這話也敢說,看了看四周,沒有什麼外人,離得最近是幾位舅母,都是自家親戚,遂也就放下心來。
喬芷剛剛生產,跪著哭了一會兒就暈了過去,鍾貴妃冷冷地看了她一眼,“沒用的東西,抬她下去吧,免得在這兒礙眼。”
直到傍晚,這才算結束,除了部分命婦留下來陪伴鍾貴妃守靈之外,都要出宮返家。
喬蓁這才隨盛寧郡主出宮。
此時夜幕降臨,路上一個行人也沒有,太子的死去使魏國正處於國喪之內,三個月內禁婚嫁與宴席等一切喜慶的事情。
喬蓁不禁慶幸送聽露出嫁送得即時,再遲一點就會趕上這國喪,這婚事就要延遲,到時候拖累的還是女人的幸福,畢竟年紀大了再不嫁人就難嫁了。
回到墨院,隨意吃了晚膳,她沒心思做別的,一心想著丈夫,幾度眺望,終是等到他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