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密將喬蓁抓起來就是不想宣揚這件事出去,哪裏想到盛寧郡主會當場說破?這件事是如何走漏了風聲?
一雙老眼看向孫子,他的表情極其嚴肅,可見疑心病又起。
嫡皇孫與玉申公主卻是微微一怔,選擇私下裏用這手段,就是為了明麵上圓了兩國的麵子,喬蓁的身世曝光出去大家的麵子都不好看,尤其是玉申公主,她要麵臨的危機比大魏皇室還要嚴重。
玉申公主很快看向安郡王,是他串通外人給她難堪的?這很有可能,這安郡王發現了秘密,自然見不得她好,今天之事他不知道攙和了多少?
安郡王看也沒看玉申公主,而是眯眼冷道:“陛下,這件事從何說起?我東陵國皇帝從來沒到過大魏,何來的私生女?這是無稽之談,是對我國皇帝陛下的侮辱,還請陛下給我國一個交代?”
老皇帝這回也犯糊塗了,如果要整死喬蓁有玉申公主的意思在,那這安郡王為何卻是一副不知情的樣子?莫非這真是玉申公主這個女人的計謀?而自己成為了別人借刀殺人的那把“刀”,這麼一想,他的神色也跟著鐵青起來。
不再對喬蓁的身世諱莫如深,他震怒道:“喬蓁到底是東陵國人還是我魏國人,盛寧,你有什麼證據證明喬蓁的身世?”
盛寧郡主道:“伯祖父,這是再明顯不過的事情,臣侄的兒媳婦有爹有娘,而如今尚有兄弟在,有娘家親舅在,這還不足以證明?誰家的族譜是能做假的?喬錢氏當年生下一子一女,這事但凡與喬家有點關係的人都知道。”瞟了一眼玉申公主,“我可不像某些人,連個證據也拿不出來。”
“就憑這些不足以證明喬蓁就是我魏國人。”嫡皇孫劉儀不再沉默,而是當即發難,哪怕他再重視年徹,也是不能留一個東陵國公主在大魏。
安郡王不悅地道:“我東陵國皇室哪有這麼糊塗的?全天下都知道我皇隻有一個女兒,私生女什麼的是在玷汙我皇的聲譽,陛下,這可以滴血認親,結果就一目了然。”一臉的氣憤不似做假。
滴血驗親?
這四個字讓殿上的人都怔忡了,老皇帝細思這倒也是個辯別的辦法。
“伯祖父,盛寧讚成,沒異意。”
“皇上,滴血驗親是個法子,老臣讚成。”年老侯爺也站出來表態。
“真金不怕紅爐火,是真是假也就騙不了人。”順王爺點頭表示同意。
年徹看到這裏,就知道事情進行的很順利,這時候他抬頭看了一眼嫡皇孫,這麼多年來他為嫡皇孫也做了不少事,到頭來隻為了一個沒有任何證據的傳言,他就想要自己妻子的命,這到底讓他心寒一片,這樣的人如何為君?
嫡皇孫感覺到年徹的目光,心下一驚看過去的時候,年徹已經移開目光,他的臉色微微一沉,男人皆好美色,他當時想著隻要喬蓁沒了,再給幾個美人予年徹當補償,他也就問心無愧了。
隻是低估了年家與盛寧郡主的反應,這才造就了如今尷尬的局麵。
皇帝一聲令下,喬維與錢磊都立即進宮。
喬蓁也被從宗人府送到皇宮裏麵,在到達大殿門前的時候,看到喬維與錢家大舅父錢磊,她就知道自己有救了。
錢磊是長輩,自然安慰地看了眼外甥女,示意一切有他。
喬維忙打量了喬蓁一番,看到一身公主朝服的長姐氣色尚好,可見沒有吃苦,這才放下心來。
三人進了大殿,跪下行禮問安。
喬蓁再起來的時候,迅速地看了眼丈夫,隻見年徹朝她微微點點,她的心瞬間更安定,臉上半分驚惶也沒現。
老皇帝看到喬蓁連心虛與擔擾也沒有,這時候他也強烈懷疑自己是不是弄錯了?到底偏信別人的一麵之詞。
“皇上,臣婦不過是區區後宅婦人,得了皇上的恩典這才得封了個公主名號,家中有幾個無良親戚,這不都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臣婦早已約束過他們,如今皇上連我也拘到牢裏,臣婦略為不服。”
她忙給自己分辯,隻字也不提身世之謎,而是抓著皇帝的表麵文章說事,表明自己立場,免得到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年徹也趕緊上前做揖,“臣在與妻子未成婚之前,喬家大房就來索取過好處,隻是被妻子打了出去,隻因他們沒遵國法,當時也告誡了一番,此事聖公主府周圍的人都知道,可見他們騙人一事與公主實不相幹,還請皇上明鑒。”
老皇帝的胡子吹了吹,對於這個案子他當然知道與喬蓁無關,這不過是借口罷了,遂擺手道:“徹之,朕自當稟公處理,如若證實與喬蓁無關,朕自然會放了她。”加重無關與放這幾個字眼,就是表明了態度。
年徹與喬蓁這才沒再陳情。
盛寧郡主適時道,“著你們帶的東西都帶上來了嗎?”
“帶來了。”喬維與錢磊異口同聲,兩人都從袖口掏出一物,呈到盛寧郡主的手中,隻見那不過是兩本族譜罷了。
盛寧郡主親自送到老皇帝的麵前,“伯祖父,這兒清楚明白的載明了我這兒媳婦的出身來曆,哪有半分虛假?”
喬蓁適時地作出吃驚的表情,“皇上,這是怎麼一回事?臣婦的來曆清楚明白,就是喬家三房的女兒,這些個是人人都知道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