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跟你沒什麼好談的。”喬綜當場就拒絕掉,對於歐博這等人他一向是欠缺任何好感。
喬茵看到歐博不悅地眯起眼睛,在現在這個節骨眼裏,她不可能任由歐博將怒火發泄在兄長身上,既然他能到永定侯府來找自己,就不容許自己拒絕掉。她一把拉開前麵的兄長,按住兄長的衝動,“你要說什麼?”
“我們單獨談談。”歐博皺眉道。
“茵兒,你別答應他,他這種麵獸心的人最是信不過……”喬綜趕緊阻止妹妹。
喬茵卻是道:“好。”
喬綜轉頭怒瞪妹妹一眼,她怎麼可以答應得這麼輕巧。
喬茵安撫地拍拍兄長的胳膊,“我沒事的,這裏是年世子的地盤,我若出什麼事,七妹妹知道了也不可能饒了他。”故意這樣說是提醒歐博要有什麼不軌舉動一定要三思。
喬綜這才站到一旁,讓妹妹與歐博走出去,隨後握拳狠狠地捶擊在結實的黃花梨木家具上,這會兒他恨自己的沒用,參加科考隻考到舉人後就再難寸進,以至現在一事無成。
年家的小廝們都眼觀鼻,鼻觀心,歐博他們自是熟悉得很,而喬家其實也不陌生,主子兩次的婚事都是與喬家姑娘訂下的,所以對於喬綜兄妹,他們一直都很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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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偏廳,歐博讓年家的奴仆下去,然後站定在喬茵的麵前,語氣帶了幾分憐惜道:“你瘦了。”
喬茵愣了愣神,他開口這一句出乎她的預料,都什麼時候了,他還管自己瘦不瘦的?臉上諷刺一笑,“我就算再瘦也與你沒有一個銅板兒的關係,歐世子,別說這樣的話,我聽了惡心。”頓了頓,又恍然一笑,“別把你哄女子的那一套用在我的身上,我告訴你,現在不管用。”
歐博看著喬茵像個刺猥一般說話,臉上不禁染上一層薄怒,“我那是關心你,你別不知好歹……”
“關心我?”喬茵像聽了什麼笑話一般笑出聲,“歐博,別說這種讓人發笑的話,現在我家是什麼環境,你別告訴我你半點也不知情?如果你隻是想與我風花雪月一番,那很抱歉,我沒有這心思陪你,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她轉身即走,對於這談話沒有半點心思,現在不是談情說愛的時候。
歐博一把抓住她的手阻止她的離去,“你就算來找年徹也是不管用的,喬蕾與喬芷,你是救回不來的……”
“誰說我要救她們?”喬茵冷笑道,“這是她們正找的,偏還要累及家族,這樣的人死了也不值得同情。”
歐博愣了愣神,原本以為喬茵是為了喬美人而奔走,現在細思,八成還是為了喬健銳的官職,喬家要保住最後的一點根基,這才是喬茵的目的所在。
這時候他有幾分失笑,喬茵果然還是個務實主義者,他攥緊她的手,把她用力地往懷裏帶,“茵兒,如果我幫你保住你爹的官職,你肯嫁我嗎?”
喬茵因他的話而狠狠地跳動著,嫁他曾是她少女時代最大的夢想,“為妻嗎?”她傻傻地問出口。
歐博的眉頭一皺,攥著她的手就是一鬆。
喬茵頓時從天堂跌落地獄,果然,她就不該有所期盼,他對自己不過是占有欲罷了,哪裏有什麼真情可言?以前的自己不可能,現在就更不可能。
“茵兒,你知道這是不可能的,就算我答應娶你,我爹我娘我祖母也不可能應承,沒有家族的承認,你邁不進定波侯府。”歐博道,為什麼她就不能麵對現實?剛剛還想著她是個務實主義者,偏在這個問題上犯擰,“你不是對我有感情嗎?那麼為妻為妾又有什麼區別?我可以發誓,一輩子最為疼愛你,我們這樣長相廝守不好嗎?”
喬茵很想再甩他一巴掌,為妻為妾有何不同?他還要她教嗎?她可以不在乎他這一輩子到底會擁有多少女人,卻不能不在乎自己未來孩子的地位,“歐博,你是個自私到無以為加的人,你隻想著你自己,從來沒有設身處地為我想過。”吸了吸有些發酸的鼻子,“現在你還提納我為妾的事情,不是君子所為,而是落井下石的舉動,你讓我瞧不起。”
歐博的臉色一陣發青,他有哪句說錯?每每都是這樣,她非要把一件事情弄到複雜的地步,“你老是說我不負責任,可我要負責任的時候,你又得寸進尺,喬茵,你不也一樣自私嗎?你又哪時設身處地為我想過?我就算想娶你為妻,現階段也是辦不到的,我不是年徹,他沒有我那麼多的阻力……”
喬茵沒想到反過來自己還要被他指責,說自己沒有為他著想,隻會一味地逼他,她覺得心從來沒有這麼痛過,這就是她曾經為之付出寶貴貞操的男人?眼裏的酸熱越來越漲,她仰了仰頭,不讓自己懦弱地哭出來。
“歐博,你不要再說了,我們道不同不相為謀。”她不想再在這兒呆下去,對於自己來說這地方太過於鬱悶。
歐博仍站在原地,無論是軟的還是硬的,她都不吃,他能拿她怎麼辦?“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