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怎麼敢將平江郡王府滅門。

與其拉他們下馬,再換一批同樣的貪腐之人,還不如與其合作,實現雙贏,反正這大魏的水早就濁得不能再濁了,他又握著真賬本,這等於是懸在他們頭上的劍,是揮還是懸,全憑他心意。

對於朝政,他可沒有多少匡扶的心思,這倒是讓太子與嫡皇孫頗為風光了一陣,隻可惜到底是豎子不可謀也,思及此,他冷冷一笑。

這些朝政之事喬蓁其實也略有耳聞,到底仍與她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現在她靠在年徹的懷裏,聲音仍是悶悶的,“我也想不理的,可到底事關喬家,哪能高高掛起。”

“如果你擔心喬維,那大可不必。”年徹道,“這是皇室醜聞,皇上是不會讓其流傳出去有損皇室顏麵的,當然責罵太子與嫡皇孫一番還是有的。到時候我自有安排不將這這禍事蔓延至喬家三房,你且安心。”

有他這個保證,喬蓁就知道這事鬧得太大,喬維也不會有半點損傷,這心方才落到實地,“難道就真的便宜了林側妃?她才是這起通奸案的策劃者。”

“哪有這麼便宜的事情?”年徹冷哼一聲,“這女人不簡單,一直以來嫡皇孫都小看她了,現在才會被她擺了一道。這事她摘不清,要躲過髒水可是不易,隻怕十五皇子就會第一個饒不過她。”

喬蓁聞言,看來要整林側妃也是救不回喬芷,至於喬蕾必死無遺,若能保住喬芷,將來喬家二房還有些許希望,她想到的隻有喬茵,這位五姐姐本來就情路艱難,現在更是雪上加霜,沒有一個官宦之女的身份,她的婚事就更能許了。

她咬了咬指甲,頭腦飛速地轉動。

年徹臉上卻有幾分不悅,難得與她這樣見上一麵,卻還老是要為旁的人與事叨擾,手臂突然攬緊她,低頭就吻上她的紅唇。

喬蓁差點驚呼一聲,瞪大眼睛看著他,粉拳捶打在他的身上,現在都什麼時候了,她哪裏還有心思做這個?

隻是她越掙紮,他吻得越用力,最後晚是撬開她的齒關,纏上她柔軟的舌頭……

一吻過後,她臉色緋紅地靠在他的懷裏,伸手狠狠地在他胸膛上掐了一把,聽到他“嘶”的一聲,這才鬆開手勁,“都怪你,我現在都不知道之前想到哪兒去了?”

他卻是伸出大掌輕撫她紅粉緋緋的臉龐,臉上滿意道:“這樣才好看。”

她聽聞,臉上更是燒紅一片,不過心下卻是頗為窩心,他還能留意到這種小細節,可見他相當地在意自己,身為女人哪有不開心的?

“我都叫你不要操心了,狗咬狗骨一鍋熟,這是常態。”他刻薄地道,對於喬美人姐妹相殘的事情根本就半點好感也欠奉,這倆女人就算死了也是活該。

喬蓁歎息一聲,如果真能不操心那自然最好,可到底真能置身事外?“徹之,我好像忽略了一些什麼重要的線索……”臉上有幾分懊惱。

年徹的心口的怒氣頓時就點燃了,上回見麵說想他,八成是哄他開心的,猛然一把抱起她,她低聲驚叫,為了平衡,兩手攀上他的脖子,“你幹什麼嚇我?”

“現在隻許想我,聽到沒有?”他霸道地道。

喬蓁咬了咬下唇斜睨他一眼,都多大的人了,還想個要不到糖吃的小孩子,果然男人不管多大了,都會有孩子氣的一麵,就算他有權有勢也不能例外。

她不忿氣地伸手掐了掐他俊帥到妖孽的臉,在他惱之前,迅速地在他臉上輕輕一吻,就這一吻將他安撫下來,她隻差摸上他的後頸當狗狗來哄了。

年徹並沒意識到自己的喜怒哀樂都掌握在她的手裏,抱著她躍上那假山之上,然後借由假山的掩護,再度捉住她親熱起來。

在沉溺於她的世界之前,他想著一定要快點結束掉這種生活,他要光明正大地與她做任何親密的舉動。

果如喬蓁所想,喬茵為了喬蕾這事沒少奔波,可是以往的一些玩得好的姐妹都避開她,個個都說忙得很,要不就顧左右而言他,總之就是不想牽扯進喬蕾的事件當中。

最後她隻得去敲永定侯府的門,與兄長一道被下人帶進年徹的院落,這是她第一次進來這同樣是百年功勳的世家,如果她家爵位仍在,不至於像現在這般走投無路。

年徹不在,小廝說被老侯爺叫去了,讓他們兄妹在此等候。

她點點頭,現在是有求於人,隻是這事情牽扯進嫡皇孫,她與兄長在這一派的地位直線下降,多少風言風語都衝著他們來,甚至有人叫囂要秘密處決掉他們,這是把喬蕾的所作所為算到他們的頭上。

喬綜的臉上有毆打的痕跡,原有的銳氣也被現實磨得快要沒有了,想到父親現在也是寸步難行,這官能否保住還是未知之數,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

兄妹倆剛坐下,就看到歐博掀簾子進來,他一進來兩眼就看向喬茵,很明顯他這個時候到永定侯府來,不是找年徹的,而是來尋喬茵的。

“你想幹什麼?”喬綜挺身護在妹妹的身前,兩眼警惕地看著歐博。

“喬綜你讓開,我要找的不是你,茵兒,我們談談。”歐博直視喬茵,眉頭更是皺得很緊,喬茵比上回他見到的時候瘦了一大圈,精神頭明顯也不好,心口泛著不熟悉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