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都是為了聖琴,防守真緊密,她皺了皺眉。原本她還打算秘密接觸一下聖琴,現在卻知道完成這任務不容易。
聖琴的力量似乎被壓抑得很厲害,她的目光微有閃爍,最後感覺到旁邊同樣是一級祭司們注視的目光帶著敵意,這才進了院子裏把門關上。
冷夜的傷勢還沒有完全複原,聖琴偏在這個時候震動得極為劇烈,惟有放下療傷,親自出手鎮住,與聖琴的力量拉扯著,一直持續了好幾個時辰,天色擦黑才勉強鎮住,這時候他的臉色更形蒼白。
“把她安頓好了嗎?”他看向身邊的女弟子百靈。
百靈撇了撇嘴,“師父有命,徒兒能不遵嗎?”
冷夜皺了皺眉,“你若不願,我自會提拔其他人來頂替你。”看到百靈臉色大變地看著他,他越發不想再縱著她,臉看向另一邊的女弟子,“筱微,從今天起我閉關時神宮的一切由你暫管。”
“師父?”百靈忙喊了一聲,這不是擺明了讓筱微踩在她頭上?
筱微仍是那般笑露兩個酒窩,“是,徒兒謹遵師命。”
冷夜沒搭理百靈的呼喚,而是揮了揮手,“你們都下去吧。”
一眾三級祭司的弟子魚貫而出,百靈不想出去,被筱微一拉,不甘不願地出了去。
一到外頭,她就用力甩開筱微的手,放狠話道:“別以為師父抬舉你,你就可以騎在我頭上拉屎。”
“師姐何必說得這麼難聽?”筱微笑了笑,“都在神宮呆了十多年,還是不改鄉下丫頭的做風,隻是很可惜現在我隻是遵師命罷了,師姐有不滿就去找師父,恕師妹不再相陪。”
她笑著與百靈擦身而過。
百靈卻是滿臉鐵青,早就知道這個筱微野心大得很,以前真是錯信了她,現在一朝小人得誌,居然敢給她臉色看?“你,給我等著。”她轉身放話。
筱微朝後擺擺手,根本連頭也不回。
此時的喬蓁也沒清閑,“撲咚”一聲響,她從屋裏走出來,看著那從圍牆上掉下來的人影,她臨時將碗摔碎,然後與聽露兩人將其放在圍牆上的暗處,今天不知道抓到多少個暗中窺探的人。
現在不是又有一個人掉下來,好在摔在雪地裏,看來也沒有受什麼傷,在腳底處隱約看到有幾條血痕,這是一個少年郎,嘴角還有一顆黑痣,他看到喬蓁笑眯眯地蹲下來擋住頭頂的光線,臉上有幾分狼狽。
“幹什麼不好呢,非要爬別人家的圍牆,看你長得也人模人樣,光明正大地拜訪不就行了,偏還要偷偷摸摸的,可惜了這人模狗樣的長相。”喬蓁搖了搖頭笑道。
少年郎一臉的囧相,心裏有幾分不服氣,可被人當場抓到也不好再辯駁。
這時候外頭有敲門聲,聽露趕緊去開門,看到有幾個男人站在門外,帶頭那個略有幾分成熟,他們恭敬做揖,說是來接回那掉到院中的少年郎。
喬蓁拍了拍手,沒有為難地放他們離開,最後關門的時候還笑了笑,“往後別再幹這缺德事讓人不快,有什麼咱光明正大的來。”
被扶走的少年回頭看向喬蓁,這時候喬蓁正好關上門。
而他的同伴敲了他一記,“別看了,那是師父的禁臠,不是我們可以招惹的,你還不信去偷瞧,現在吃虧了吧……”
少年郎沒有吭聲。
院裏的喬蓁看了看圍牆,經過了一下午的較量,今夜應該不會有人不識相地來爬她的圍牆,看來明兒還要加強防衛才行,處在別人的地盤上小心駛得萬年船。
夜色漸濃,永定侯府的墨院一片寧靜,年徹站在窗前,伸出手來,一隻黑色的信鴿停在他的手背上,他很快取下信鴿腿上綁著的密信,然後將鴿子交給臨淵去喂食。
展開密信,隻有寥寥幾個字:喬姑娘一切安好。
他仔細看了看,並沒有認錯,這才在唇角露出一抹滿意的微笑,她適應良好他才能安心部署。
深夜的廂房裏卻是一片寂靜,喬蓁睡得頗沉,一道身影悄然出現在她的房裏,緩緩走進她的床前,借著明亮的月光看著她沉睡的麵容。
好像過了十分漫長的時間,他彎下腰,手背輕輕地撫摸著她的臉龐。
微涼的手背碰到溫暖的肌膚,喬蓁似乎打了個哆嗦,眼簾掀了掀。
他怕她真的醒來,現在的他還沒有做好麵對她的準備,他暗暗施展念力,喬蓁又慢慢地陷進夢中,夢裏有她在現代的父母與兄長,這樣一個夢,她不想讓它停止。
看到她又安靜下來,他的眉頭又皺緊,忍不住地將對另一個人的思念都傾泄在眼前的少女身上。
冷夜低垂著頭用自己的臉龐輕輕地摩挲喬蓁的臉龐,肌膚相帖的感覺傳來,鼻間又聞到一股處子的幽香,這一切都讓他迷醉。
小的時候,他也曾這樣依戀過師姐,隻是那時候的他太小,不明白這依戀其實就是他對她的愛情,等他大到足以明白的時候,她已消失在眼前,再也無法覓到芳蹤。
他知道自己很卑鄙,把她當成了感情的寄托。
“師姐,這是你欠我的,把你的女兒賠給我,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