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蕭王這年長的三皇子更是已經半公開地站到了十五皇子一方,打的是什麼主意自然頗令人費思量。思及此,他對於喬蓁更為重視了,絕不能將知道斫琴大師的人拱手讓給同樣野心勃勃的蕭王。
喬蓁一看到連永,頓時鬆了一口氣,並不是她以貌取人會以為連永幫她,她沒這麼膚淺以及自戀,而是她是知道斫那把琴的人,這就是她在連永那兒有價值的所在。
她的眼裏漸漸揚起一抹感激與激動。
這些連永都看在眼裏,抬眼看向劉佼,“小王爺在此為難一個弱女子是何意?還是說強搶良家婦女是小王爺的喜好?那我明兒應召進宮必定要稟告於皇上,皇族子弟這越發猖狂的行為。”
這一番帶著威脅的話讓劉佼的臉色更為難看,皇族子弟的放浪形骸早就讓皇爺爺怒斥了,他的事再傳進大內,怕是沒有好果子吃。隻是他也沒有必要怕一個不出仕的人,站直身子倨傲地道:“連永,你管得未免太寬了吧?這不關你的事,這是我與喬姑娘的恩怨……”
“我與你可沒有什麼恩怨,”喬蓁連忙撇清,“是你一直在單方麵地對我不利,小王爺,你到底要如何才肯放過我?”她可不是傻子,看到這局麵頓時知道這連永是有一定來曆的,正好可以借此與劉佼這人渣說清楚。
劉佼的表情十分僵硬,兩眼狠狠地盯著麵前這兩個人,那陰鷙的麵容讓人看了皺眉不已。
“喬姑娘有得罪他之處?”連永用手不甚恭敬地指了指劉佼,沉聲問道。
喬蓁為難地點了點頭,沒有說得很詳細,那件事的詳細是不能說給人聽的,這回她正色看向劉佼,似一臉真誠地道:“小王爺,明人不做暗事,我把事情說清楚,我們兩人從而兩清,你也別再糾纏於我,可好?”
劉佼有幾分錯愕地看向喬蓁,之前無論如何威脅利誘,她都是死不開口,現在這麼容易就把害他變成廢人的人供出來?有這麼容易嗎?她說的話可信嗎?
喬蓁似看清他內心的多疑,為表誠意地上前一步,“小王爺,我之前不說是怕你知曉後會殺我滅口,可現在有連爺在此做證,這對大家都好,你也不怕我謊話連篇,我也可信你會守承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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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拿來當靠山的連永挑了挑眼眉,這喬家的姑娘甚是有趣,這麼快就想到利用他來擋箭,嘴角不禁掛了一抹笑容,對這清音閣的東家,他似乎開始產生了興趣。
這不是一個菟絲花型的女人,不然與劉佼這樣的浪子相處一室怕都要哭紅了雙眼六神無主,可眼前的姑娘還是雙眼清澈的樣子,還有劉佼的手似乎被傷著了,也是她做的?這會兒他的雙眼帶著探究的意味。
喬蓁不是沒有感覺到身邊男人的目光,隻是現在她顧不了那麼多,還是先解決掉劉佼這筆爛賬才是最重要的。
劉佼陰雲密布的臉上肉扯了扯,對於喬蓁的話他開始認真思考其可信度?
正在這個時候,外麵又有人闖了進來,與連永的人發生了衝撞。
眾人的目光再度看去,劉佼甚至開始皺了皺眉頭。
出現在門口的高大身影,讓屋裏的光線頓時一暗,隨著他走進來,冷人心扉的話也隨之響起,“劉佼,我請的客人什麼時候到了你這兒?你是不是該好好給我一個交代?”
劉佼心道一聲不好,這冷夜怎麼也被引來了?
連永眉尖微不可察地皺了皺,祈福神宮的大祭司也與身邊的女子相識?為了聖琴一事他匆忙北上,隻是至今仍沒有得到最有利的線索,那個讓聖琴動的人到底是誰?是祈福神宮有所隱瞞,還是私底下的流言更為可信?就是連皇上也沒找到這個敢動國之聖器的人。
喬蓁卻是臉上一片驚喜,比起連永這個僅有一麵之緣的清音閣的顧客,明顯冷夜與朱爾德這邊更為可靠,看來她的金鐲子最終還是起了作用。
“親家五舅。”她朝冷夜點點頭,然後朝朱爾德喚了一聲。
朱爾德也是急得要犯心髒病,連吞了兩顆藥才控製住,現在看到喬蓁,忙上下打量,看來沒受到任何的傷害,這才放下心來,隻是情緒一起一落,他不得不又捂緊胸口,“你……沒事就好……”艱難地道出這句話來。
喬蓁神色一黯,忙讓他身邊的小廝掏出藥來給他服下,“親家五舅,你先別激動,身體要緊……”
另一邊的冷夜聽到喬蓁關懷朱爾德的話,臉色微微有些許的異樣,隻是現在屋裏的這兩個男人更讓他在意,連永怎麼也湊在一塊?
連永微笑地朝冷夜拱拱手,“大祭司,我也與喬姑娘相識,聽到她的聲音所以才來此搭救,沒想到喬姑娘是大祭司的坐上客。”
這話說得極客氣,再加上連永那副謫仙的樣子,冷夜也不好真個朝他發作,隻是點了點頭做為謝意,目光看向一向胡亂作為的劉佼,“你又怎麼說?”
劉佼暗道一聲倒黴,真看不出這個失怙的女子居然如此有能力,一個連永就算了,連冷夜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