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蕊冷冷地看著喬蓁,尤其是看到她氣色不錯,可見夜裏睡得極好,心中的嫉妒讓她險險又要抓狂,麵孔因恨而扭曲,“喬蓁,別得意,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我總會贏回一場的。”

“大姐姐哪隻眼睛在看到我得意了?”喬蓁冷靜地道,“都已經這樣了?何必再執著呢?”

“別跟我說些道貌岸然的話,這讓我惡心。”喬蕊挑著眉咬牙切齒道,如果不恨著喬蓁,她將無法再活下去,這已經是支撐著她活下去的惟一支柱。

一旁的大夫人厭惡地看了眼喬蓁,朝女兒道:“你跟她說那麼多廢話做甚?”

喬蕊的手摳進自己的肉裏,對母親的話充耳不聞,兩眼直勾勾地看著喬蓁。

喬蓁不欲再與她相爭,朝大夫人欠了欠身立即帶著聽露離開。

大夫人看到女兒還想做出格的事情,一把拉住她,恨鐵不成鋼地道:“你還沒吃夠虧嗎?趕緊到庵堂去住上一段日子,等你祖母與父親的氣都消了,娘再接你回來。”

喬蕊沒聽母親的話,表情木然地被母親塞進了一輛不起眼的馬車上,隨後就在喬老夫人的得力嬤嬤的強力壓持下被迫往庵堂的方向而去。

喬蓁到達喬老夫人的院子時,看到老夫人正氣得在床上躺著,她禮貌地相詢了幾句,老夫人隨即擺擺手,讓潤珠扶自己起身,正色打量了這三房的孫女半晌,看得喬蓁都要頭皮發麻了,方才道:“年世子是個什麼意思?”

喬蓁一愣,沒想到喬老夫人喚她來還是為了永定侯府,莫非她以前對喬蕊的疼寵都是假的?喬蕊前腳剛被退婚,年徹要上門提親也得等一陣子才順理成章,再說賬冊的事情還沒塵埃落定呢,遂道:“我還沒見著他,不知道他是何態度?”!思!兔!網!

喬老夫人愣了愣神,知道自己這樣操之過急很掉架子,好歹以前也官宦人家的女兒的出身,這些個虛禮還是知曉一二的,“是祖母一時心急了,想著他既然中意你,以前也給你下過庚帖,現在沒了你大姐姐擋路,一切會好辦得多。”說完長長歎息一聲,家門不幸啊。

越是這樣,她越不能放棄與永定侯府結親。

喬蓁上前安慰地給老夫人搓了搓手,“祖母,這兒女婚嫁的事情得講究緣份,孫女兒也不能把急著嫁人幾個大字貼在額上,這不是惹人笑話嗎?您老就別操這麼多心,好好地頤養天生才是,也讓我們這些孫輩好好孝順……”

聽著喬蓁這些個溫文細語,喬老夫人的精神頭明顯好了不少,以前怎麼沒發現這孫女比喬蕊那個不省心的好呢?這會兒她的眼裏滿是悔意,“祖母以前待錯你了,你可記恨祖母?”

喬蓁仔細想想,穿越而來,平心而論,喬老夫人待她還是可以的,喬錢氏的嫁妝也如數歸還了,隻無奈這老祖母生了一雙勢利眼,現在在她急切的目光下,她也隻能搖了搖頭。

喬老夫人這才鬆了一口氣,現在這麼多孫女兒中,除了喬美人之外,就隻有喬蓁是可塑之材。

祖孫倆說了一會兒的體己話,喬老夫人才放喬蓁回去。

一出了喬老夫人的院子,喬蓁也放鬆下來,這老夫人的身體都不硬朗了,還有那麼多心神管這些個事做甚?這古代的老太太一個個都是不想放權的,想著到死都把家族緊緊地握在手中才罷休。

剛走到秋華院的門口,就見到表哥錢偉豪正指揮著人擔擔抬抬,遂好奇地道:“表哥,這是做甚?”

“你回來得正好。”錢偉豪笑道,“這不,我是來給你送家具的,這可是上好的黃花梨打造的,結實得很,怎樣睡都壞不了。”

喬蓁的臉瞬間一紅,不知為何,錢偉豪這笑容讓她怎麼看都不爽,當即一把抓著這表哥的袖子拉到一旁,低語道:“表哥這是做甚?我又不缺家具使,更不缺床,你這不是浪費嗎?趕緊搬回去。”

“表妹還與表哥客氣什麼?”錢偉豪也一臉神秘地道:“這可是某人親自指使的,我敢不聽嗎?再者也是我們錢家的不是,以前給姑姑的家具莫說老化了,現都被人搶去了,讓表妹過得這麼寒酸,我與我爹都心裏愧疚得很。”

果然,還是年徹的主意,她就知道他這人騷包得很,遂有些牙癢癢地道:“他那人瞎說的,你聽他的做甚?”

“表妹這就不對了,”錢偉豪頓時抬頭道,“這可是世子爺對你的關心,別人家求都求不來,我這當表哥的樂見其成,表妹為何還要往外推?好了,好了,這事就這麼定了,我這就去指揮他們換下舊家具。”說完,不再顧表妹的反對,急急就進去院子裏吩咐起來,這表妹就是臉皮太薄。

喬蓁看到阻止不得,惟有在原地跺了跺腳,聽露卻是眼冒星星地急忙跟進去,與錢家表少爺一道布置起自家姑娘的閨房。

喬維聽到動靜大,也出來看了看,一問清楚,隻道舅家想得周到,對錢家越發親切起來。

倒是出來看熱鬧的喬芽看到那一件件價值不扉的家具時,恨得直咬手絹,“哼有什麼了不起,不就是有個滿身銅臭的舅家嗎?”

“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