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宴後,原本走到房門口的林荊被人從背後一把捉住。
林荊回過頭,頓時被酒味嗆到,酒氣熏天的楚香兩腮酡紅,趁著明亮月色,更加明豔動人,引人遐思……如果沒有那股酒氣的話。
“香前輩,你這是?”林荊被薰得緊,皺眉問道。
“叫姐姐。”楚香搖搖晃晃的,要捉住林荊肩頭才能站穩,嗬嗬傻笑道:“你,你受了傷,我來為你敷藥。”
“敷藥?”林荊雙眼一翻,扶著她往她房間方向送:“心領了,你還是早點洗洗睡吧。”
楚香用力掙脫林荊的手,一把將他肩膀鉗住,林荊頓時動彈不得。
“少廢話,進去。”
說著,不容林荊反抗,將他提進了房間,往椅子上一按,就伸手去脫他衣服。
林荊嚇了一跳,驚駭叫道:“香前輩,放手啊,你幹什麼?”
縱然是喝醉了酒,楚香的實力依然不是林荊能抵抗的,很快就被脫下了外衣,嚇得林荊“花容失色”。
尊無憶蹲在一邊,看著林荊猶如被人“用強”一般,拍手歡笑。
最後,反抗不了的林荊尷尬的露著上半身,背對著楚香坐著,渾身不自在的任由她拿著藥物塗抹在傷口上。
林荊身上疤痕不少,在進入紅氈穀之前,他沒有多少好藥,因此身上的傷雖然好得快,但是卻留下了不少傷疤。
現在模樣也是不太好看,舊傷未愈又添新傷,最輕的就是四肢上被禿頭瞎子手下砍的四刀了。
“你受了很多苦……”楚香將藥膏塗抹在傷口上,突然聲音有些沙啞。
林荊聽了倍感意外,感覺一滴冰涼的水珠掉落背上,心中微動,想要回頭去看,卻被楚香按住腦袋,說道:“別轉頭,不然揍死你。”
在酒臭味之中,夾雜著淡淡的薰華草藥膏香味,將原本尷尬的氣氛驅散,隻留下溫柔和感動,盤旋林荊心頭。
“嗯。”林荊輕輕的應了一聲,乖乖坐著,就像那時候,他不到她腰間高,正襟危坐的坐在她麵前,聽她講解靜氣訣吐納之法,那時候才讓人覺得他是個聽話的孩子。
藥膏不知什麼時候敷好,而林荊等了半天也不見身後有動靜,小心翼翼的回過頭,才發現楚香早就挨著椅子睡著了,長長的眼睫毛上粘著幾點細小的水珠。
林荊感到好笑又溫暖,輕輕將她抱起,那股濃烈的酒氣也不那麼難聞了,把她抱到她房間床上放下後,又輕手輕腳的退了出來。
隻是當他回到房門前時,又被人從後麵拉住。
林荊扭頭一看,視線內空無一物,低下頭才看到吃得肚子圓滾滾的小悅兒。
“怎麼啦,還不回去睡覺。”林荊蹲下身,捏著她鼻子笑道。
“這個給你。“小悅兒從懷裏掏出一個小香囊,遞給林荊。
林荊接過香囊,奇怪的看著她道:“送給我?你知道女孩子送香囊給男孩子是什麼意思嗎?”
小悅兒嗬嗬傻笑,一如剛才的楚香,道:“我娘親說,是哥哥救了我,我應該要多謝哥哥的。爹爹以前給我說過的故事,感激人就要把最好的寶物送給人家。這是我最喜歡的寶物了,所以送給你。”
林荊一陣好笑,又忍不住捏了一下她的鼻子:“這麼喜歡還送給我?不心疼啊。”
小悅兒小臉蛋兒可愛的掙紮一下,握住小拳頭,搖頭道:“不心疼。”
“好吧,多謝我們可愛的小悅兒。”林荊將她抱起,送回了她娘親那邊。
回到房門前時,特意扭頭向左右上下看了一圈,確定沒人後才推門進入。
借著燭光把玩著香囊,林荊得意的向尊無憶展示道:“你看,一位姑娘送我的香囊。”
尊無憶撇了撇嘴:“是小鬼頭而已,這都好炫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