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他是自上而下,全身力道貫注在鬼頭刀上,所以一刀砍去,重逾千鈞,直把那大漢砍得右臂酸麻,大砍刀幾乎脫手。
見郎老大二人從天而降,那年輕人早哈哈一笑,道:“郎爺、石爺,這裏已沒有小子的事了,我預祝二位旗開得勝,完了也好趕著回墨雲穀,一場大戰就要開打了呢,小子先走一步了。”
年輕人拍馬疾馳而去,對麵的一個大漢舉刀一指郎老大二人道:“好哇,原來你們墨雲穀真的是有陰謀呀,還把十大武士的郎老大與石北鬥派出來了。”
石北鬥肩上扛著鬼頭刀,輕鬆一笑,道:“十年河東轉河西,倒黴的事不著興盡落在墨雲穀頭上來,如今墨雲穀風水好轉,我老石的鬼頭刀正要用二人身上的血來祭祭了。”
“呸!”大漢怒指石北鬥,道:“鹿死誰手尚未定呢,別把大話吹得過早了。”
郎老大沉聲對石北鬥道:“同這兩個末流角色有他娘的什麼好羅嗦的,殺了走人吧!”
石北鬥咧著大毛嘴一笑,道:“你挑一個,剩下的由我收拾。”
五月花莊兩個大漢一聽大怒,雙雙舉刀奮力殺來。
二十九、龍爭虎鬥一番搏殺
這時山崖下,四個人捉對廝殺起來。
郎老大的兩把短斧,在他有力的揮舞下一虛一實,虛虛實實中毫不退讓一步的迎著那較高大漢狂劈猛砍,卻不料那大漢也非弱者,他雙手緊握大砍刀,撥擋阻攔中,仍能抽刀反殺,同時雙腳交互輪番暴踢,一時間是個對等的局麵。
另一麵,石北鬥的鬼頭刀暴斬飛劈,冷焰似來自西天電光石火,那泛著淡青的刃芒,發出“嗖嗖”之聲,宛如割破天幕而灑落一片碎芒,對抗他的是個粗壯漢子,這人在石北鬥自天而降的時候,吃石北鬥奮力一刀砸下來,右臂還在發麻,如今又經石北鬥的一陣狂劈,被逼的隻能把背貼在山崖壁邊,雙手抱刀,隻守不攻的份了。
石北鬥踩地有聲,在一連十七刀後,仍未放倒這人,心中一陣忿怒,雙臂加力,鬼頭刀更見淩厲,如果山崖邊不是站著那壯漢,不一定還有人以為石北鬥在刀劈大山呢。
又是一連十三刀,石北鬥本想賣個破綻,但他突然腳踩到個石頭,心中已有了定奪。
隻見他“哦”的一聲,雙手握刀橫斬以帶動對方視線,然後右足尖挑著那塊人頭大小的山石,踹向壯漢。
大砍刀攔著鬼頭刀施力推向身側,而壯漢突見大石砸來,一時間躲之不及,就聽他悶吭一聲,大石已重重的砸在他右脅下,身形一彎,大砍刀已落在地上。
石北鬥一聲冷笑,鬼頭刀炫光一閃,銳芒卒現,一道血光自壯漢肩頭噴灑出來。
這大漢也夠剛烈的,隻見他伸出雙手,口中嗥吼不斷,不顧一身是血的,邁著沉重腳步不即倒下,反而往石北鬥身上抱去。
大喝一聲,石北鬥鬼頭刀自左下方向上狂撩,壯漢雙手抱空,而石北鬥的鬼頭刀已自他下腹切過,就在肚腸奔流中,壯漢重重的壓在自己的肚腸上,但石北鬥卻聽得壯漢的最後一個發自口中的字:“你——”
石北鬥殺了壯漢,回頭見郎老大正與那大漢刀抗肩擋,互不相讓,殺得難分難解。
那郎老大的胡子是紅的,這時他連眼珠子也是紅的,宛如一對兔目,光景是殺紅了眼。
石北鬥握著鬼頭刀逼去,邊對郎老大道:“郎老大,我來幫你一把。”
郎老大的雙斧更見犀利,早見他又是一陣十八斧,邊嘿嘿冷笑著道:“你別上,隻守著陣腳替我掠陣,別叫這頭大狗熊溜掉就行。”
那大漢又是一陣劈砍後,突然躍身退後一丈,石北鬥還以為他要逃呢,忙揮刀攔住他的去路。
大漢橫刀身前,厲聲吼道:“等等!”
郎老大怒道:“去你娘的陰曹地府等去。”
雙斧一揮,又要殺上。
大漢忙又高聲道:“紅胡子,你為何不聽老子把話說完?”
石北鬥道:“郎老大,且聽他說些什麼。”
郎老大雙肩一橫,怒叱道:“我看你是找機會歇吧,郎老大自信再有二十招,必定能劈下你的腦袋瓜子來。”
“你們墨雲穀十武士可曾聽過泰嶺四煞嗎?”
郎老大突然一聲狂笑,道:“娘的,你是想拿泰嶺四煞來唬人呀!”
石北鬥冷笑,道:“泰嶺四煞已全死在‘閻王梭’下,你還提那些丟人現眼的事何來,敢情以為我們還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