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老大一聲咆哮,道:“你有完沒完?”
石北鬥道:“怎麼啦?難道不是……”
郎老大道:“你說得對,可是那是過去,如今穀主已回墨雲穀,他一回來就把那對男女趕跑了,如今是找我們幾個人重回墨雲穀的,上馬吧!”
石北鬥驚奇的道:“你說老穀主連他那個師妹也趕走了?”
郎老大道:“何止是趕走,隻等我們到齊,就要去索她的命了。”
突然間,石北鬥捧腹大笑,那聲音直在四山回蕩不已,連郎老大也狂笑起來……
於是,石北鬥回頭對山下叫道:“娘,我回墨雲穀了,老穀主召我呢!”
石北鬥說走就走,接過一匹馬來就騎上去,一抖韁繩,對郎老大道:“走,找王壯他們去!”
又是一陣蹄聲雷動,八匹馬上隻有兩個大漢,一個是紅胡滿麵,金剛怒目,另一個虯髯黑漢,好大的一張嘴巴,如果石北鬥要咧開大嘴,足可以塞進個拳頭。
二人粗獷中有著義薄雲天之氣,沿著山道奔馳在層巒疊蟑的萬山叢林中……
第二天卻又下起大雪來,但大雪未阻止二人的行程。這天晚上,他們已趕到老虎崖,那兒就是王壯的家。
王壯家在老虎崖下,父母健在,兄弟二人卻都未成家,這天正下著大雪,王壯的兄弟王強在家中幹活,王壯一人往山裏去打獵了。
郎老大與石北鬥二人趕來的時候,那王壯尚未回來,馬蹄聲早把王強引出屋來,他不認識郎老大,見二人長的威猛,不比哥哥差半點,早迎上去道:“二位這是要找誰?”
郎老大粗聲道:“王壯呢?”
王強怔怔的道:“我哥哥不在家,二位找他何事?”
石北鬥早對王強道:“不在家沒關係,告訴他立刻回墨雲穀去,這裏我們給他留下一匹馬。”
王強忙搖手道:“二位還不知呢,我大哥發誓不回墨雲穀了呢!”
郎老大一笑,道:“賭咒賭咒,屁股朝後,管屁用,告訴他回來就上墨雲穀。”‖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王強道:“天都快黑了,要走也得等到天明才走呀!”
石北鬥一愣,道:“你不是說你大哥不在家嗎?”
王強道:“他是不在,但他不久就會回來的,他入山打野味了。”
郎老大一聽去打野味,立刻叫王強把六匹空鞍馬拴好,一擺手,道:“老石,咱們迎上去看王壯會弄些什麼可口的野味,不一定咱們今晚就在他這兒歇一宿。”
石北鬥一抖韁繩,兩匹馬立刻往深山中衝去——天似乎真的黑了,如果這時候還有些光亮,那一定是覆蓋在地上的白雪反映的。
石北鬥一馬在前,一連的越過兩個山頭又穿過幾處老荒林,遠處突然有群狼狂叫聲傳來。
“狼群!”
石北鬥一驚,回頭對郎老大叫著。
郎老大點頭道:“聽起來恐怕有十幾二十隻吧!”
急馳的怒馬,突然前蹄一揚,幾乎把石北鬥掀下馬來,而郎老大卻已馳在前麵!
前麵,卻正是一處斷崖,隻見不下二十隻惡狼,把一人阻在斷崖下彼此互應著往山崖下的大漢狂撲,那大漢卻舞動著一柄鋼叉,背貼在山崖邊左挑右插,兀自狂揮不休,連郎老大與石北鬥二人趕來,他也渾然不覺。
郎老大的馬一衝到,口中厲烈的大叫道:“殺!”
石北鬥也拔出鬼頭刀,二人擰身落下馬來,雙腳一點地間,立刻殺入狼群中。
郎老大的一雙板斧,舞得緊,一上來就被他劈死四頭狼,石北鬥雙手握著刀把子,連殺帶踢,刹時也砍死三頭狼,可是靠在山崖邊的大漢子,依然渾然不覺的,舞動鋼叉左撲右掃不停,直到狼死的死逃的逃,那大漢還是舞著鋼叉不停!
石北鬥收起鬼頭刀對著大漢狂叫道:“王——壯!”
聲音大得林中的烏鴉也飛起不少來!
然而王壯還是有氣無力的舞著鋼叉不休!
郎老大道:“老石呀,他這是連吃奶的勁頭也豁出來,迷糊了。”
石北鬥再次拔出鬼頭刀,一跨上前,適巧的撥住揮來的鋼叉,一把揪住已成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