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用木架支撐著。
金小山知道,如果把這些朽本稍有推動,不定又是一陣亂石陷落。
終於,金小山折回原路走出洞來。
金小山走回老金礦村的時候,天已經快黑了,天空中正飄著雪花,雪花不大,但綿綿密密的,宛如落在金小山心頭而發出的淒愴聲!
推門走進錢家飯鋪子,錢鳳正在當門一張桌子上發愁,屋中間的大方桌移去了,如今在原地方放了一個大生鐵火盆,扁和正同錢掌櫃二人對麵坐在火盆邊,對放著一雙老棉靴在火邊烤,小五子忙著往火盆上放炭燒呢。
見金小山頂著雪回來,更見泥土滿身,幾個人不由得全是一驚。
錢鳳衝上去驚叫道:“怎麼成這樣子,像是土老鼠嘛。”
邊回頭對小五子吩咐道:“快去灶上燒上鍋熱水,他這一身得徹底洗一洗了。”
這時扁和笑對金小山道:“雙眉深鎖,一臉的忿瞞,敢情真如你所料,那姓關的真在那洞作了孽,做了什麼缺德事?”
金小山接過一碗茶喝光,跌坐在火盆邊,道:“我饒不了姓關的,明日不走了,我金小山要到姓關的家裏殺人了!”
錢掌櫃忙道:“小山呀,切莫衝動,先把你的所見說出來,我們大夥也好商量呀!”
扁和也點頭,道:“究竟怎麼回事,且說出來再說。”
金小山咬咬牙,緩緩的道:“那個洞中至少死了三十多個淘金客。”
錢掌櫃等四人一聽,俱都吃一驚,錢掌櫃忙道:“當年傳說隻有十五六個呀,怎麼多出一倍還多?”
扁和道:“這不足怪,天下事情,有些越描越黑,多的說成少,那是有心人的說詞,自不足為怪。”
錢鳳驚問道:“你見那麼多屍骨,你不怕呀?”
金小山道:“他們並非我害死的,怕什麼?”
錢掌櫃道:“你快說是怎麼發現的。”
金小山這才把第二次進洞所見一切,詳細的對扁和等人說了一遍——扁和搖著頭,道:“可惡,太可惡了,姓關的兄弟二人真該死!”
錢掌櫃道:“我明白了,為什麼姓關的限製我們老金礦村的人不準”往那一帶走動,如今更要我們遷走,原來是這麼一回事,所幸已經被你小山兄弟發現,可算得天爺有眼呀!“
金小山道:“明日暫不回墨雲穀,我先去收拾姓關的再說。”
扁和突然搖搖頭,道:“我不讚成你明日去殺人。”
金小山一愣,道:“難道姓關的不該殺?”
扁和道:“姓關的當然該殺,而且是早就該殺,但如果你隻把姓關的殺死,對那些被謀殺的淘金客家屬,又有什麼益處?”
金小山忿忿的道:“扁大叔的意≡
金小山一怔停下來,連坐在馬上的錢鳳也回頭望。
小五子追上金小山,喘著大氣,道:“小山哥,見了水大叔替我說一聲,就說我小五子也想去墨雲穀,請他點頭答應。”
金小山笑著拍拍小五子的肩頭,道:“好,隻要你願意,你一定去得成。”
小五子一聽十分高興的哈哈笑著折回老金礦村了。
又見山坳處的那片小瓦房,金小山心中可在琢磨,姓關的兒子爛眼關宏色被殺,如果這時候又在那裏設下什麼毒謀,必然是令人吃驚的,自己可得小心應付,否則……
這時坐在馬背貨架上的錢鳳早指著那小瓦屋,道:“小山哥,我看了那屋子就有氣,那個該死的關宏色。”
扁和道:“這地方可真不錯,山明水秀,雖是嚴冬,也是另一番好風景,姓關的那小子可真會選地方,算得是世外桃園。”
金小山道:“地方雖佳,可惜住了個卑鄙小子而令美景蒙塵。”
三人正說著呢,小瓦屋正到眼前,金小山三人望去,隻見兩扇淨亮紅漆大門緊緊的閉著,前日的一場搏鬥,死的人早不見了。
金小山正要走近小瓦屋內看,扁和早叫住,道:“快走吧,別在路上多事了。”
金小山這才拉著馬,沿著山道往前趕。
哪曉得他才拉馬走了十幾丈路,小瓦屋的木門呀然而開,苗菁菁正雙手叉腰的叫道:“姓金的小子,你不進屋來歇歇腿?”
金小山三人俱一驚,怎麼小瓦屋裏還有這麼個俏嬌娘。
哈哈一聲笑,金小山高聲道:“喲,原來你在屋裏呀。”
苗菁菁尖聲道:“等你呀!”
金小山冷哼一聲,道:“如果你不想進豐都城,那就早走為妙。”
苗菁菁不甘示弱的道:“就算我要見閻王,也得找個伴兒,而這個人正是你姓金的。”
金小山一聲哈哈,道:“這麼辦,你隻管在此等著,三五天內我必會再來,到時候讓你如願以償如何?”
苗菁菁尖聲笑道:“你想借故遁走?”
金小山回道:“沒有那麼一說的,眼下我還有事,不過我可得提醒你,最好你把那個叫什麼五月花莊的好樣人物全招來,否則扯橫在地上的,難免又是你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