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就是安潔拉·瑪奴伯。
聽說那是父親所擁有的東西中最有價值的,它的大小要帶出來也很方便,理由就隻是這樣。
把它賣掉的話,就可以還西崎的欠款了,我也想要幫上一點忙,我是這麼想的。真的是像小孩子一樣。那時候,剛好警察找上門來了。不,不是為了被我帶出來的美術品,而是來調查在醫院病逝的日本人。那時候,我們說不知道而回絕了,不過,我們還是會擔心,這件事不知道什麼會被拆穿。但之後卻沒有下文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是外國人,當然,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很明顯是病死的,所以警察也不怎麼關心……我們把安潔拉·瑪奴們寄放在畫廊,借了一筆錢。借此,還清了西崎拿部的借款。然後,也去見了醫院的醫生,請他竄改關根的病曆。嗯,花了很多錢收買他的。
沒錯,就是那樣。把我當成了癌症未期,我不在的話會比較方便,西崎和我是這麼決定的。我要是死了的話,父親也會放棄吧!我們想到這個方便的方法。因此,我寫下了遺書,在橋上留下了鞋子。嗯,很簡單,我成了因病苦而自殺。因為本人寫下了遺書,所以也沒有人有話說吧!而且,正如我們所想的,因為宗教的理由,我家並沒有公布女兒的自殺。我成了一般的病死,也用一般的方式埋葬了,連墳墓父親都幫我做了一個很體麵的。
之後,我和西崎把關根挖出來……我想一下,是三年後了吧!他已經完全隻剩下骸骨了,不過還在那裏。我們把關根的遺骨秘密地埋在我的墳墓裏,那位天才現在也還睡在我的墓碑底下。
還有誰有這樣的榮譽呢?我被從戶籍上消掉,最後父親也放棄了——嗯,除了安潔拉·瑪奴伯以外。什麼?對……護照啊.是的,一開始是請人偽造的。我過去曾經變裝成關根朔太搭飛機,這次也是,回日本我也是以關根朔太的身分入國的。對,因為啊,畫著畫的是這樣的我,所以,我已經完全是關根朔太了。
我模仿著關根,盡可能重現他的筆觸並持續的作畫,算是完成他的遺願吧!因為這樣,在某種意義上很容易模仿。很奇怪的是,從我開始作畫之後,他的畫作,評價更上了一層。一定是因為變得容易了解了吧!我介入了中間,所以天才的畫也降到了一般的人們之中,變成誰都能理解的東西了。他太過天才,太過銳利了。因此,經過我的咀嚼剛剛好。我呢,沒有辦法創作出新的東西,不過用他的作品為基調,而展開各種變化是很簡單的。因為,最原始的、一開始的作品實在是太棒了。嗯,所以,現在也可以說我就是關根朔太,我代替他在畫著,我簽著他的名字。
嗯?安潔拉·瑪奴伯嗎?雖然花了一點時間,不過當然是拿回來了。那東西……剛好警察來找的時候,不在我這邊。很好笑吧?被當成借錢的抵押品拿走了。不過,我做為關根朔太拚命的畫著畫,都是為了拿回安潔拉·瑪奴伯……一年,不,花了二年吧!因為,總而言之,他們很想要關根朔太的新作,因為他們知道畫的價值一直在漲。於是順利地拿回來了,是的,安潔拉·瑪奴伯救了我們,讓我們活了下來。說是魔劍,真是莫名其妙。沒有它的話,沒有現在的我們。是的,如果關根活著的話,那是他的東西。因為我們最後是因為他創作出來的東西,他的遺產,而賺到了現在這麼多的錢……我想,我以可以和他結婚為榮。我不知道從他那邊獲得了多少的東西也說不定,但是,我沒有任何東西可以回報他。因此,隻是像這樣,每一天每一天,繼續畫著他的畫,一點一點的回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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