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直直的。“啊,肚子餓了。根來,有什麼吃的嗎?”

“是的,馬上弄。”根來機千瑛又站起身來。

5

這是棟蓋在斜坡上的高級大廈,站在二樓的門前,保呂草深呼吸了一次。門牌上隻有寫著“關根”,一直到靠近這裏為止,他都有細心在注意,盡可能慎重地查看四周,因為有警察在看守的可能性。但是,在可以直接監視的位置,就沒有感受到那樣的氣氛。

說不定也有警察還沒徹查過這裏的可能性。也就是說,不知道是關根杏奈沒有說,還是連女兒都不知道這裏。如果要說的話,應該是後者吧!

關根朔太是有名的討厭媒體,很少在人前展現身影。少數有關他的影像,都是十年前的東西。就算有,也都是留著頭發和胡須、像原始人一樣的麵貌,完全沒有從正麵照著他真麵目的東西。他回日本的新聞也是坐在車子裏麵,隻有幾秒鍾拍到人,可以說是幾乎沒有看到臉。

他到底是什麼樣的人物呢?

最少,並不是社交性的紳士。

隻要判斷沒有警察的話,快一點行動比較好。現在說不定還在忙墜機現場的事,不過馬上就會過來了。慢吞吞的,被抓到可就麻煩了吧!

保呂草按下對講機的按鈕。

並沒有什麼計劃。

順其自然,隻能即興演出了。

“是哪位……”從對講機裏傳出女性的聲音。

“我是杉田畫具行的人。”保呂草用很有禮貌的語調說著。“剛剛因為我們這邊弄錯,而把錯的東西給了您。真是非常抱歉,我把東西帶過來了,可以跟您換回來嗎?”

“這樣嗎……是什麼呢?請稍微等一下。”

數秒鍾之後,門打了開來。

保呂草就那樣抱著杉田畫具行的箱子鞠了躬。

“什麼弄錯了呢?”她問。

雖然對方說得一口流暢的日語,不過她很明顯的不是日本人。她穿著厚夾克和工作褲,頭發是黑色,不過眼睛顏色是淺咖啡色,是白人。應該年過五十了吧……是位個子瘦小的女性。

“那個,我想直接跟關根畫家見麵。”保呂草說。因為毛玻璃的關係,所以看不見裏麵。

“給我就可以了。”那女性伸出手說。

“真是失禮了。”保呂草躬身低下頭,把箱子遞給她。然後,把拿著的紙袋放在地上,脫掉鞋子。

“喂!你!”她喊著。

保呂草穿過她旁邊進入走道,打開盡頭的門,那裏是客廳。傳來一點點油畫用具的味道。

“你打算怎樣?”那女性從後麵喊著。

保呂草無視於她,一個一個房間查看著。小小的工作房、沉靜的書齋,再往裏麵進去,來到一個相當大的房間,越過玻璃可以看見陽台。這個房間是主要空間不會錯吧!天花板很高,牆壁上掛著好幾幅大型畫作,畫到一半的畫在在房間的中央,有三幅。地板有鋪著像是帆布般的塑膠布,被畫具弄髒了,這裏是畫室。小小的圓桌上有一個杯子,保呂草走到那邊,用手摸那個杯子,還是溫的。

不過,這個房間裏沒有任何人。也找不到可以躲人的地方。

“我要叫警察了喔!”那女的在門口說,神情很可怕。

“請叫吧。”保呂草回過身。“請。”

“你是誰?你……”

“我叫做保呂草。”他再度躬身低下頭。“真是非常的抱歉,請原諒我的失禮。我有非常重要的原因,也就是說,是關乎人命的重要原因,所以無論如何都有直接跟關根畫家見麵的必要。因為如此才說了謊,跟杉田畫具行一點關係都沒有,是我自己隨便冒充的。”

“再說一次你的名字。”

“我叫保呂草,初次見麵,女士。”

“畫家不在這裏,請回去。”

“看起來好像是這樣。”保呂草再一次環視畫室。“不過,您是?”

“請回去。”

“您知道昨天西崎勇輝死亡的事嗎?”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她的態度仍然強硬。

“您沒有看報紙或是新聞嗎?”保呂草問。

對方沒有回答。從她的表情可以看得出來,昨天的意外事故、殺人案件,她都不知道的樣子。

保呂草從口袋裏拿出名片。

“我是做這種工作的人。”他靠近她,她往後退了一步,不過接下了保呂草遞過來的名片,看著那個。“會看日文嗎?背麵有英文。”

女人把名片翻到背麵。那張名片上有印著“偵探、調查員”這樣的頭銜。

“昨天,在飛機的飛行秀進行到最熱烈的時候,西崎勇輝被槍擊中而死亡了。”

“你胡說。”女人抬起頭來。

“無論如何,請您聽我說完。”保呂草把手往前伸開,直直地看著她。“拜托您,我會把來這裏的理由坦誠說出來。無論如何,嗯,請您冷靜……我放在玄關的紙袋裏有今天早上的報紙,等等您可以看。總而言之,西崎先生被槍擊的時候,是坐在飛機上操控著飛機的。我的女性友人跟他搭乘相同一架飛機。那是二人乘坐的,您知道嗎?是特技飛機。那位女性是記者的助理,隻是為了取材西崎先生的事情而已。當西崎先生被槍殺導致飛機墜落時,我朋友坐著降落傘總算是平安逃出。但是,警察當然懷疑她槍擊了西崎先生。因此,她來尋求我的幫助。幸運的是,我也剛好在墜機地點附近,所以我帶著她逃了出來,警察把她當成是凶手在通緝著。當然,我也被通緝。重點是,她並不是凶手,也沒有殺西崎先生的動機。而且,如果她想要殺西崎先生的話,為什麼要在隻有兩個人的飛機裏麵開槍呢?為什麼會射殺握著操縱杆的駕駛員呢?您可以明白吧?我所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