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子已經睡了。一開始是趴在被爐上,不過她的頭一點一點地往旁邊移動,終於掉到了地板上。現在完全躺在地上,以很規律的吸呼睡著。

“小紫。”紅子搖著她的身體打算把她叫醒。“會感冒喔!”

不過,沒有反應。沒辦法,隻好把床上的毛毯拿來幫她蓋著。

“我要回去了……”紅子也有點想睡了,因為酒精的關係。“我想一下,怎麼辦才好呢?”

簡單收拾了被爐上的桌子——隻是把玻璃杯放到水漕而已,她不想用冷冷的水洗杯子。打電話叫根來機千瑛吧!她雖然這麼想,不過,她察覺到,會想著這種事的自己已經醉了,而一個人苦笑著。不用鎖門也可以嗎?

總之……先出去到通道上,看了一下旁邊森川素直的房間,不過他不在。說去還休旅車之後就沒回來了。當然,練無和保呂草的房間也都是暗著的。尼爾森應該在保呂草的房間裏睡著,是紅子後來把它放進去的。

再次回到紫子的房間。

“小紫,起來喔!我要回去了,想叫你起來鎖上門……喂—小紫?”

紫子動了一下翻身向上,不過眼睛沒有張開,隻有嘴巴稍微張開了。紅子發現到電視上麵放著房間的鑰匙——鑰匙圈是香蕉切片,是對著中心軸斜斜切成圓圓一片的樣子,不知道為什麼,黃瓜和竹輪也是用這種形式被分割的。當然,這不是真的實物,而是塑膠製的仿造物。以前紫子有說過,關西那裏鑰匙圈是作成食物係列、搞笑係列的比例比較高。

“真是沒辦法啊!”紅子把那鑰匙拿在手上,轉身看著門……

從外麵把門鎖上,然後把鑰匙從門下麵的縫隙放回房間裏吧!

把礙事的香蕉鑰匙圈拿下來放在被爐上,紅子站起身來。此時,突然很在意威士忌的瓶子裏還剩下約二公分左右這件事。現在走到無言亭,一邊覺得冷一邊走的話,一定會清醒過來吧。回去會睡不著也說不定。又覺得,會想這樣的事的自己已經醉了。

“小紫,這個我帶回去了喔。”總之說出口看看,結果這次反而是很壓抑的音量。連自己都覺得好笑,紅子一個人吃吃地笑著。

然後,突然想起來,走近掛在牆壁上的西式風箏,風箏上連著線。櫃子上有卷在棒子上的風箏線。紅子從桌上拿來剪刀,剪下適當長度的風箏線,順便也找到膠帶。

“啊啊,醉了醉了。紅子,這樣不行喔!”一邊自言自言著,紅子把風箏線的一端打了個結,用膠帶把線固定在被爐桌邊內側。就算用力拉,因為有打結,所以多少有些抗力吧!

把線穿過房間鑰匙,用力一拉,將線斜放,確認著鑰匙滑過的傾斜角度。

她拉著線的一端站起身來,在被爐對麵的牆壁上方找著——要比剛剛的傾斜角度還要高才行。掛著月曆的金屬掛勾映入她的眼簾,那是用木頭螺絲固定出,所以是圓環上有點缺口的形狀。她墊著腳將線穿過那裏。然後把那條線一直拉長,最前端拉到房間外麵。用膠帶將線的尾端固定在通道的地上。清點著剪刀、膠帶,還有風箏線,確定全部都有好好的收起來。

“啊,對了對了。忘了一件事。”左手拿著威士忌瓶,右手抓著穿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