線的鑰匙。她一邊注意著線,一邊慎重地從房間走去出。

“小紫,晚安。”把瓶子放在通道上,她溫柔地說道。

一邊把線從門下的縫隙間繞過,一邊輕輕的關上門。用拉著線的鑰匙,從外側鎖上門,然後,把那鑰匙從門下麵的縫隙間輕輕的放進去。

“好了……”紅子在門外低語著。“不知道能不能順利完成。”

把剛剛貼在地上的膠帶剝下來,開始慢慢拉著那上麵的線頭。從門下麵的縫隙,線被拉往外側。這條線會延伸到牆壁上的金屬掛勾,所以那個應該會卡住鑰匙。拉了一陣子的線之後,傳來金屬聲。再一點一點的拉著線之後,手上有一點點感覺。差不多是線張在空中的時候了,鑰匙在往上拉升。

太用力拉的話,貼在被爐桌子上的線頭就會掉下來。鑰匙被提上去,在張開的線上滑動,她想像著那情景。拉著手邊的線,又傳來輕微的金屬聲,是鑰匙抵達被爐桌子上的聲音吧!紅子這麼判斷。這次稍微用力的拉著線,突然之間手感不見了,最前端的線頭從被爐的桌子上拉開了。傳來鑰匙的小小聲音。拜托,不要從被爐上掉下來就好了。就那樣,慢慢的、輕輕拉回線。想像著線的前端穿過鑰匙的孔,通過牆壁上的金屬掛勾的樣子。不久,線全部收回來了。

“隻有膠帶是遺憾呢。”紅子這麼喃喃自語著,一手拿著威士忌酒瓶住通道邁開步伐。

對了,要是也把保呂草的房間弄成密室,或許也很好玩。那個時候,可以想想善用尼爾森的方法。下次有機會的話來試試吧!

走下吱吱作響的樓梯,她在一樓穿鞋時,聽到外麵有車子停住,開門然後關門的聲音。趕著走進來的是保呂草潤平。

他發現了紅子,神情一瞬間看起來很驚訝。

“晚安。”馬上換過神情,保呂草說著。

“晚安,你去哪裏了呢?”紅子就那樣坐在階梯上,所以是抬頭看著他。

“沒有……突然之間有工作進來……所以沒有辦法去看飛行秀,對不起。”保呂草回答。

“現在也還在工作中,隻是順路過來拿一下東西而已……對不起,紅子姐,因為我急著拿東西。”

“請不用在意我。”紅子微笑著站起身,從馬路上傳來引擎的李轉聲,是讓車子在外麵等著吧!“我已經要回去了。”

“那,下次再招待你。”保呂草脫掉鞋子爬上樓梯。

紅子輕輕地歎了一口氣,邁開步伐,走下水泥樓梯來到人行道。

停在外麵的是計程車,她從那旁邊通過,看到後座坐著一個女的。

走過了二公尺左右之後,紅子回過身來,再次走近計程車。車頭燈是熄著的。用手指咚咚敲著後座窗戶的玻璃。車內的女人往這邊靠過來,拉下玻璃車窗。可以感覺到車內溫暖的空氣。

“晚安。”紅子微笑著。

“什麼事?”女人一臉好像很迷惑的樣子。

“我是保呂草的朋友,我叫瀨在丸紅子。”紅子說:“可以的話,這個請用。”她把單手拿著的酒瓶伸入車子裏。“還有剩一點點。”

“不用。”女人把酒瓶推回來。“真是失禮。你醉了嗎?”

“嗯,有一點。”紅子點點頭。放棄把酒瓶當禮物,這次是把臉靠過去,仔細看著車內女人的臉。“不認識的人耶,你和保呂草是什麼關係呢?”

“你可以到旁邊去嗎?”女人用強硬的語氣說。

“啊,真愛生氣。”紅子把頭收回來之後,玻璃窗拉了上來,女人麵向著另一邊。

紅子邁開步伐,走了數公尺之後,停下腳步回過身,笑著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