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沒有,祖父江小姐回去之後,大家就一下子靜了下來,之後氣氛變得很沉悶。”
“警部呢?”七夏問。事實上不問也知道。
“他之後也馬上就回去了,好像很累的樣子。”
“這樣啊。”七夏揚著嘴角說:“你們有去唱卡拉OK嗎?”
“嗯,還不是因為渡邊很固執。”
七夏邊吐著煙邊微笑著。
事實上,警部……也就是林,在那之後一直到早上都和七夏在一起,所以昨天晚上沒有見到女兒,也不是一個人靜靜地喝著啤酒。不過和如此美好的事交換是有價值的,那是一個少見的特別夜晚。每天晚上都那樣的話,一定會有報應的吧!到了早上,去接寄放在妹妹家的女兒,就算妹妹說了什麼讓人討厭的話,七夏也微笑著。
“怎麼了嗎?笑嘻嘻的。”
“咦?”七夏看著立鬆。
這時,有個男人從走道盡頭的樓梯走下來。接著,一個穿著紅色大衣的女人也跟在後麵。立鬆在煙蒂上麵放上罐裝咖啡,七夏慌慌張張把煙熄掉,和喝不到一半的咖啡並放著。
“是警方的人嗎?”
“是赤池先生對吧?”七夏迎上前說。她算是比立鬆早一年進來的前輩,所以今天主要是以她負責回應。
“抱歉有點遲到了!我是赤池。”他好像不知道要看向七夏好還是立鬆好,很迷惑的樣子。
這樣的反應七夏已經很習慣了。這是身為女性可以經曆到的有趣現象之一。
“請問有帶房間的鑰匙嗎?”七夏問。
控製室的門鎖著沒辦法進去,所以兩人才在走道上等著。
“喔喔,嗯,我有借來了。請等一下。”赤池依序采向西裝的口袋、褲子口袋,然後是手上拿著的外套口袋。“咦……我想一下……啊,有了。”
他打開門鎖,推開好像很輕的鋁門。裏麵是被白色牆壁包圍的正方形房間,隻有中間有桌子和椅子,很殺風景的地方。
微微點頭,七夏和立鬆先走了進去,再來是赤池,一起來的女性最後把門關上。
“啊,這位是太田小姐。”赤池一邊用手帕擦掉額上的汗一邊說:“她是西崎先生的朋友。”
“我是愛知縣警祖父江。”
“我是立鬆。”
赤池拿出了名片。四個人隔著會議用的桌子麵對麵坐了下來。
七夏觀察著赤池透——年紀大約四十歲,頭發稀薄,體重應該有點過重吧!黑色的頭發,黑框眼鏡,深藍色的西裝加上咖啡色的領帶。說話的樣子好像沒有什麼氣勢,像這樣的男人,在談買賣的時候卻意外地死纏爛打。第一眼不知道為什麼看起來不可靠的樣子,那是為了不要讓對方覺得“被騙了”的武器,成功的商人大多是這種型的。
另外一位女性太田玲華(知道她的名字,是稍微之後的事。)和七夏年紀差不多,個子小小的,有著端正容貌的女性。身上穿的好像全都是很高級的東西,卻不知道哪裏有一點土裏土氣的感覺。這時候她幾乎都沒有說話,雖然是後話了,不過從她講話的音調和模糊的咬字來看,可以知道這第一印象是沒有錯的。這位女性的類型是外表看起來很不錯,但如果是注重知性美的人的話,絕對會敬而遠之的吧!
“就是這個。”赤池神情緊張地從皮箱裏拿出信封,放在桌子上,
七夏從口袋裏拿出手套戴上後,用手拿起信封。立鬆從旁邊看著。
大小約名信片尺寸的白色信封已經被剪開了。收信人隻有“西崎勇輝先生”的字樣,沒有地址之類的文字,沒有郵票,當然也沒有郵局的戳章。信封背麵也沒有寫寄信人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