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一下桌上的玻璃杯,發現酒瓶已經空了,她們不是剛好各喝了一半嗎?已經不會醉了,紅子想,是身體壞掉的證據吧。剛剛打電詁給人在阿漕莊的練無,那時候紫子還是醒著的,在那邊逞強說自己可以一個人回去,不過看起來實在不是那麼一回事。練無說他馬上會來這裏接紫子回去。

走進書房,找著桌上的香煙。雖然埋在書堆和儀器的操作手冊裏,不過馬上就找到了——應該還有三根,最近下定決心一天一根。不是為了健康,而是因為經濟上的理由。

再次回到明亮的客廳,看見紫子睡到猛打呼。她感到有點想要呼吸外麵新鮮的空氣,於是披上外套,穿了鞋子,悄悄從大門出去。

首先,在香煙上點火。

高聳的星空與黑夜,二者非常契合。氣溫很低,是適合享受煙草的空氣。

她慢慢地邁開步伐。

繼續走下去應該會遇到練無吧?

雖然不是很清楚,不過練無和紫子應該是吵架了。不過,紅子也不會雞婆地想要介入其中。

在這個世界上,這兩位年輕人算是跟她最親近的朋友,不過,即使如此,她也沒打算要和他們深入交往。紅子相信,自己是沒有辦法去假裝的。

走了沒多久前麵就有一張木製的長椅,那邊有煙灰缸,是最近設置的公共設施。這裏已經不是她家的庭院了。

一隻長毛的狗走近紅子。

“尼爾森,晚安。”紅子蹲下來摸著狗。

小鳥遊練無也發現她而走了過來。他穿著運動裝,急促地喘熄著好像說不太出話來。

“在練習?”紅子問。

“嗯……稍微練一下而已。”練無點點頭。“因為它跟著。”

小鳥遊練無學過少林寺拳法,照顧紅子的根來機千瑛是練無武術的師父。事實上,紅子也曾經(非常小的時候)和根來學過一點點。當然這是一定要對父母保密的,就算到了現在她也沒和別人說過,根來也絕對不會說出去。

“保呂草還沒回來對吧?”紅子站起身來,不過卻著對坐在她腳邊的尼爾森說話。

“嗯。”練無代為回答。

當尼爾森的飼主保呂草潤平晚回來時,通常練無或紫子就會帶著這隻狗出來散步。另外也有隻要放尼爾森出房間,它會自己去散步的說法。

紅子抽了最後一口煙之後,把香煙丟進煙灰缸裏。有一點點的漂浮感,感覺很好。

兩個人安靜地朝向無言亭走去。紅子剛才走了最多不過二百公尺左右,所以一下就到了。

“紫子不知道醒了沒。”練無用他的高音喃喃自語著。

“我想總會醒的。”

“是總會醒的沒錯……請問,她有說什麼嗎?”

“關於什麼?”

“我的事。”

“沒有,怎麼了?”

紅子先走上木製的階梯,打開了玄關大門。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暖氣起了作用,室內的空氣比外麵暖和。尼爾森沒有進去裏麵,它總是在門口等著。

香具山紫子仍是枕著手臂趴在桌上熟睡著,完全看不到臉。

“要喝咖啡,還是紅茶?”紅子問著練無。

“都可以。”他回答。“啊,對了……”

“什麼?”正要走進廚房的紅子回過頭來。

“這個這個。”練無拉開胸`前口袋的拉鏈,從裏麵拿出小張的紙片。單麵是鮮豔的彩色印刷,好像是什麼活動的票。

“電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