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畫家那邊的話……”
“絕對在他那邊。”
“已經帶進來日本了?”
“是這樣不會錯。”各務亞樹良用認真的表情點著頭。
“為什麼可以說得這麼肯定?”
“因為他沒有留下任何東西在法國,那邊的房子也已經賣出去了。”
“怎麼帶進來呢?”
“那很簡單的,隨便拿都可以。”她用兩手的間隔來表示它的大小。
“他的畫作也全部運回日本了嗎……看來保險公司要心驚膽跳了。”
“你知道他女兒的事嗎?”
“喔喔,嗯,開飛機的。”
“才這麼一點大的東西。”
“對。”她點點頭,從皮包裏拿出一本薄薄的雜誌。“關根杏奈——特技飛行表演隊的飛行員。原本在當地的飛行隊伍裏,也有日本人的朋友在,不過全部都跟著她一起回來了。為了這件事,好像起了相當大的爭執。”
“不過,也許是大家都想回日本了。”
“我想在這邊有點沒有辦法成立商業隊伍,在日本沒有辦法有像馬戲團之類的東西。”
“是馬戲團嗎?”
“在法國算是相同種類的。”
生下關根朔太的女兒杏奈之後她母親就過世了,因此小孩好像是在日本老家養大的。高中畢業後回到法國的父親身邊,在巴黎居住了七年。她能夠如願加入特技飛行隊伍,其中關根朔太也出了相當多的資金……類似這樣有一個敗家女這件事,保呂草也知道。這樣的傳聞,傳播效率是很快的。這在藝術家家庭是常見的事情。
“不過,找得到嗎……”保呂草點起煙,喃喃自語著。“首先,不調查一下東西在哪裏可不行……”
“這個是喪氣話嗎?”
“不是,隻是提出問題。”
“要怎麼樣才找得到?”
“最簡單的方法就是你跟關根朔太結婚。首先,先去當他繪畫的模特兒如何?”
“真是老套的戰術啊。”各務眯起一隻眼睛。
“要不然,有什麼最新的探測器嗎?”
“金屬探測器的話,我可以幫你準備一個小型的。”
“別開玩笑了。”保呂草笑著。“聽說,現在是暫放在機場的倉庫。”
“喔,你已經調查過了。”
“這是我的職業嘛。”
“好像等到新畫室完成之後,就會搬到那邊去。現在似乎非常嚴格地被戒備著,你覺得哪比較好下手?”
“現在的地方吧。”
“為什麼?”
“就是因為危險,所以才戒備的不是嗎?”
5
在瀨在丸紅子所住的無言亭客廳裏,香具山紫子趴在桌上睡著了。大約十點左右,她帶著威土忌跑來這裏。本來紫子大多是和小鳥遊練無一起過來,偶爾也會加上森川素直或保呂草潤平四個人來打幾圈麻將,不過今天晚上隻有她一個人。紫子要是喝了酒,就會變得躁動,最後終於睡著了。雖然喝的速度差不多,不過今天晚上氣氛有點不一樣,不知道為什麼,她沒什麼活力,也很少開口說話,實在不像平常的紫子。紅子喝到一半時跑去自己房間拿了一本書,一邊看著書一邊陪著紫子。時間已經接近十二點了。
這間無言亭非常的小。一樓隻有客廳(也有附廚房的餐廳)和紅子的房間(書房兼研究室兼寢室)這兩個部分。二樓(說是二樓,也不過隻是閣樓)是紅子的兒子小平與傭人根來機千瑛(雖然這個講法,現在已經完全不適用了)在使用,他們兩個人已經睡著了吧!
“反正我的事不重要。”這句台詞紫子已經重複說了好幾次。
年輕的時候有很多的不自由,即使存在於一望無際大草原那遙遠彼方的圍欄,也會讓年輕人覺得不自由。到了紅子這樣的年紀,會有一點點羨慕這種單純的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