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眼狐郎,你到底是來幹嘛的?!」徐道長對他吼起來。
「躲雷災啊,還能幹嘛?」他話才說完,馬上當空劈了個大雷下來,「我來討人情的,你總不能把我踢出去吧?」
「欠你人情的是我師父!」徐道長暴跳了。
「正確的說,是你師祖。」赤眼狐郎攤攤手,雷劈的更凶,「當初他答應保我一命,結果早早的葛屁。我不來找你這徒孫討,難道跑去陰曹地府喊冤?」
「…不是你欠了太多情債愛孽,會這麼早早的報應嗎?!」徐道長額角的青筋都在跳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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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有魅力也不是我的錯呀。」狐郎很厚臉皮的說。
…赤眼狐郎?我是聽說過師祖的共修是個狐仙,赤眼狐一家的…慢著,我看到狐狸精了嗎?還是個男的狐狸精哎!
當然很俊俏啦…但這年代偽娘當道,漂亮男孩哪裏沒有?但他多了三分風流外,真是氣味藏得點滴不露,我居然完全沒發現。
「你幹嘛不去找梅碩博?」徐道長對他瞪眼睛,「為什麼偏偏跑來…」
「壞你好事?」狐郎搖頭,「嘖嘖,你知道小梅開口就是錢,什麼祖上遺訓他才不管。哪像你這笨蛋會扛起來。」他大剌剌的往沙發一坐,「小姑娘頗討人愛,叫什麼名字?」
他居然朝我拋媚眼。但奇怪這樣輕薄,他卻自然不做作,讓人討厭不起來。
「…你繼續勾引徐某的女人好了。」徐道長聲音直接進了冰窖,「你以為隻有天雷打得死你?」
「我不敢我不敢!」他舉手討饒,輕輕的打自己耳光,「這眼睛真不好,該打,該打!」
徐道長悶氣了一會兒,打開櫥櫃取了幾瓶酒出來。但他們喝皇家禮炮,我隻能喝梅酒。
我抗議,他卻冷冷的說,「小孩子喝什麼皇家禮炮?」
「剛有人對小孩子上下其手呢。」狐郎涼涼的說,害我嗆到。
「狐郎,你是不是活得太長,覺得人生無趣?」徐道長折了折指節。
但狐郎這樣輕薄,卻很難讓人討厭他、對他生氣。他談吐詼諧幽默,妙趣橫生,把徐道長都逗笑了,我更笑痛了肚子。
窗外風雨大作、雷霆閃爍,但屋內倒是開同樂會似的。
但我酒量本來就不怎麼樣,幾杯梅酒就困倦思睡,徐道長把我拎上樓。
「你們自便啊。」狐郎在下麵邪笑,「請當我不存在。」
徐道長發了道符過去,狐郎半真半假的驚叫。
「先睡吧。」徐道長吻了吻我的額頭,幫我把棉被掖緊,「這羅嗦家夥要等天雷過去。」
我困倦的點了點頭,抱著他的脖子,響響的親了一下,幾乎是馬上睡著了。
(七)
半夜我揉著眼睛,想去洗手間,下樓梯的時候一腳踏空,一路跌到樓梯底。
「小燕子!」徐道長趕緊把我扶起來,「跌疼了嗎?」
疼不是很疼,但很丟臉。「…我要去洗手間。」
他牽著我過去,開燈,還幫我關上門。我半打瞌睡的上完廁所,出來的時候還在揉眼睛。
徐道長幹脆把我抱上樓,揉了我頭發,看我閉上眼,他就下去了。
「沒想到你這死硬石頭也有疼愛人的時候。」狐郎調侃的說。
「我又不是你這浪蕩子。」徐道長冷冷的說。
「小徐,你真變了很多。若是二十年前,不等天雷打死我,你就先把我給宰了。」
「…我從小就讓異類追殺。」徐道長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