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節(1 / 3)

的抱出幹淨的床單和棉被,他不但鋪好了床,還把枕頭拍鬆。

「流了一身汗,你要先洗還是我要先洗?或者…」他又露出那種有點可怕的笑。

「你先!」我趕緊打斷他的話。可憐我激烈運動了半個晚上,萬一被過度的美色刺激,搞不好會暴斃。

「好吧。」他親了我一下,「等等我們再繼續。」就走去浴室了。

…超害羞的。累了半夜,我躺在床上,心底緊張得要死。但是…我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我的腦袋隻要沾到枕頭,數到十就會自動切換成睡眠模式。

天亮的時候,徐道長合目穩睡,而我趴在他的胸口睡到流口水,卻一事無成。

我該覺得慶幸,還是可惜呢?我心底真的很複雜。

(五)

你不用指望在徐道長那兒得到什麼早安吻。沒有刷牙洗臉之前,連早飯都不肯給我做,何況早安吻?想都別想。

他先梳洗完,就催我去洗澡。等我頭發滴水的出來,他已經作好簡單的早餐了。真的不要太指望他,蔬菜色拉配白飯的人,會殘存多少味覺?所以桌上隻有超簡單的荷包蛋和土司,他還貼心的給我一罐自由女神牌草莓果醬。

這個時候我才感覺到他的確是中老年人…自由女神。

不過他親手調配的果菜汁驚人的好喝,奧妙極了,我喝了兩大杯。

「頭發也不先擦幹,就忙著吃。」他搖頭。

「餓了嘛。」我抗議,昨天半夜狠狠地運動了一場,還把兩個妖怪兄妹打跑,我非常需要熱量。

在他嚴厲的管教下,吃過飯還得刷牙,等我刷完牙出來,他已經洗好盤子杯子,收好餐桌了。

我感動得非常厲害。

這輩子我都在大吼大叫的照顧別人,老爸老媽每天早上都鐵青著臉咬著土司衝出大門,五個弟妹活像是餓死鬼,而餓死鬼公交車都趕不太上,何況洗碗盤。我打小就忙著照顧一家大小,幾時讓人照顧得這麼周全?不用煮飯也不用洗碗。

「…你會把我寵壞。」我咕噥著。

「這樣就寵壞?你以前過著怎樣的日子?」他輕笑,拿著大浴巾對我招手,「過來,我幫你擦幹頭發。」

我坐在小圓凳上,他坐在沙發,輕輕拍幹我的頭發。

「頭發這麼軟,脾氣這麼壞。」他的聲音在我頭頂飄。

「頭發軟,但眉毛又濃密又硬啊。」我閉上眼睛,享受他長長的指頭在我發間,輕輕拍幹我的頭發。陽光斜斜的照進來,暖暖的。

他輕輕的吻我的臉,雖然一室狼藉,我很想打掃,但我想還是以後再說吧…

該殺的門鈴卻響了起來。

「有人在嗎?」門外響起一把大嗓門,「是你們傳真叫木工的嗎?」

我無言的看著徐道長,他摸摸鼻子,「…是我叫的。」

在他們談論要修理哪些部份時,我悶悶的拿了衣服去浴室換。畢竟穿著老爸的舊襯衫在外人麵前晃,徐道長一副要殺人的樣子。

他們要整修,家裏當然待不住,徐道長說要帶我去看看他以前住的小樹屋。

他的小樹屋居然沒有梯子,他抱著我,輕輕鬆鬆的跳上一樓高的樹屋。我大吃一驚。

「你不會嗎?」他也驚訝,「這不是道學,而是很初級的輕功,雲梯縱。」

…現代人誰會輕功啊?先生,你開玩笑?

但實在太好玩了,我纏著他教我。結果發現原理很簡單,以前踩樁隻覺得是基本功,沒想到是輕功的基本工夫。稍微指點,我摔了幾次就會了,拿這來爬樹真是輕而易舉,雖然不像他那樣草上飛,但拿來越過障礙和爬到樹梢,是一點問題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