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節(1 / 3)

喜歡這樣的手指,常常親吻那裏。

憐星的左手是殘疾的,有些粗短,然而卻很實用。邀月帶著那隻手探索過秘處,深知這其貌不揚的手指,其實大有用處。雖然這些指頭不好看,但是邀月也照舊喜歡,也常常親吻那裏。

想到左手,邀月就莫名地想起憐星昨日唱著十八~摸的調子,在自己的身上摸索的模樣,然後不自覺地咽下一口口水,眼光留戀地掃過憐星的下巴,落在她蝤蠐般的細頸上。她曾在這細瓷般光滑的皮膚上留下痕跡,鮮紅帶著羞赧的顏色好像長頸瓶上點綴的一點春花。她忽然很想親上去,狠狠地咬一口憐星,最好咬下她一塊肉來,然後再咬下一塊來。她想把憐星一塊一塊地吃掉,吞下肚子裏,這樣憐星就完全屬於她,再也沒法離她而去。

憐星穿著素色衣裳。這衣裳很襯她的膚色,或者說,所有的衣裳,穿在憐星身上,都很襯她。因為她就是這麼好看,好看得不論穿什麼,都很誘人。當然,若是她不穿衣裳,就會更誘人。

邀月被自己急色的模樣嚇到了。麵紅心跳,久久沒法平靜。

她以為很長的時間,其實隻過去了一小點,憐星收拾好了食盒,轉身要走。

她漂亮的手指握住了食盒的提手,她修長的脖頸從素色淺裳裏伸出來。她身形筆挺,腰背直正。

她是如此完美。完美得令邀月傷悲。

“晚上還來麼?”邀月期期艾艾地問出這句,臉上微微發熱。

而憐星搖頭。

邀月好像被當頭澆下一桶冷水,什麼興致都沒了。她覺得自己好像一個等待丈夫寵幸的落寞妻子,滿懷期待,卻被無情拒絕。

徒留一腔嗟歎,對月獨傷。

☆、東邊日出西邊雨

邀月整夜都在想憐星的事。橫豎長夜漫漫,有大把的時間可以來思考。

憐星失憶這件事,她到現在都沒看出什麼破綻,可是卻依舊覺得憐星怪怪的。

這是獨屬於戀人之間的、唯有長久朝夕相對耳鬢廝磨才能積攢出來的默契,這默契雖無法明說,卻賦予了她一種奇怪的直覺,讓她篤定了某種真相。

可惜直覺玄妙之事終究是過於飄渺,她到底還是想要一個明確的證據,證明憐星還是喜歡她的證據。

不但要證據,憐星這般顯然的報複,亦讓邀月不自覺地生出幾分莫名其妙的小心思來。

她當然不肯承認自己睚眥必報、得隴望蜀、恣意任性。更加不肯承認,她身為姐姐、身為堂堂一宮之主,竟然像那些深宅大院裏的婦人一樣要耍弄點小心思來博取作為妹妹和下屬的憐星注意。

她隻是…要迫憐星承認沒有失憶罷了。

她隻是…想要確定憐星還喜歡著她罷了。

萬春流走了以後,邀月仗著內力恢複,覷了個空當,悄悄兒地溜出去了。

走到花園,看見憐星在蕩秋千。

很小的時候,邀月也是玩過這東西的,可惜等憐星到了能玩秋千也有秋千玩的年紀時,邀月卻自恃身份,很少肯與憐星一道擺弄這孩子物件。

年紀大些,邀月還常常責備憐星的玩物喪誌,全然忘記自己也是有過孩提時節的。

憐星輕輕地靠著秋千,眼神迷蒙。北風蕭瑟,卷起枯葉,在四周飛舞。

這樣蕭瑟的冬日裏,唯有她身著一襲白衣,緩緩隨著秋千起伏,輕輕蕩漾雙腳,為這肅殺之地平添出幾分溫暖來。

邀月不知她是否聽到自己的動靜,從她這邊看,憐星似是一無所覺,她們兩個功力相當,邀月倒也沒覺出異樣,隻是貪婪地望著憐星,恨不能目光化成斧鑿,把憐星刻在自己心上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