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看到的是,這是一個烏煙瘴氣的市場,小販們早晚生爐子、烤羊肉串,影響了環境,影響了市容。同時,嚴重堵塞了周圍單位的交通通道。國家物資儲備庫的物資無法運送,西蘭省地稅局的大門被迫封死,蘭河一帆風順海鮮大酒店的停車場無法停車,眾多臨街室內經營戶生意難做,附近的老百姓更是苦不堪言。而且更為嚴重的是,消防通道被嚴重堵塞,一旦市場後的住宅區、學校和單位發生火災,後果不堪設想。
其實,蘭河市城關區人民政府早就看到了違規馬路市場的危害。在去年8月就下發文件取締包括狗咬球在內的所有違規市場,文件中指出這些占道經營的馬路市場不但阻礙了交通,而且給城市的市容、環境衛生、治安等工作帶來了諸多不便,必須在今年10月30日前予以取締。然而,還是有一些怪事發生在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小市場上,這個市場的主管單位原來是支木街道辦事處,後來卻莫明其妙地歸十條山街道辦事處管理。於是,上文所說到的一些不可思議的事情就發生了。近在咫尺的支木街道辦事處想管管不了,還背上了環境保護、衛生創建、消防安全、治安隱患等方麵沉重的包袱,而十條山街道辦事處卻隻收錢、不管理。這個市場就真正成了“三不管市場”:市容無人管、環境衛生無人管、不能通車無人管。
到今天為止,這個市場的問題仍沒有得到解決。不由得使記者想問:為什麼十條山街道辦事處不執行區政府的文件?他們是不是也有“難言之隱”?這個“難言之隱”是不是與省市兩級政府的要求相悖?這個難題究竟要到什麼時間才能得到徹底解決?我們期待著十條山街道辦事處早日下決心解決此事。
晚報首席記者蘭宗震
第四天,《蘭河晚報》頭版發了關於狗咬球市場的跟蹤報道:
狗咬球市場仍難清退
晚報首席記者蘭宗震報道:本報三日前刊發的記者來信《狗咬球市場誰來管》,對狗咬球市場存在的諸多問題進行了曝光。可時至今日,別說市場難清退,就連區政府56號文件中明文要求的馬路市場後退50米都解決不了。
據了解,十條山街道辦對狗咬球市場的環境衛生進行了清理,以劃線的形式疏通了交通和消防通道,也取締了無照經營戶。但是,後退50米的問題到記者發稿前還沒有解決。昨日下午6時20分,記者又發現,市場借著夜幕又亂套了。國家物資儲備局、省地稅局等單位的車輛,以及到一帆風順海鮮大酒店用餐客人的車輛仍開不進去。昨日上午,記者撥通了十條山街道辦副主任錢一中的小靈通。錢副主任告訴記者,這本該後退的50米市場由十條山工商所發照、收費,十條山街道辦除衛生費外,沒有收取任何費用。原來這裏的錢讓工商所收走了。支木街道辦何首琪主任告訴記者,按屬地化管理的原則,狗咬球市場應該歸他們管,卻由於“種種原因”,歸了十條山街道辦。至於什麼原因,何主任不願說。同時轄區某單位的領導表示,如果後退50米,路通了,門開了,他們“願意安排市場的所有下崗職工上班,月工資500元以上,免費吃住。”
跟蹤報道發出後,引起了市民的強烈關注。十條山街道辦副主任錢一中還帶著人來晚報社鬧事,這讓值班總編很惱火。本來,他已經給十條山街道辦麵子了。在這之前,已經有人打過招呼了,關於狗咬球市場的稿子能不發就不發,所以,他才把首席記者蘭宗震的稿子改的麵目全非,成了避重就輕的“記者來信”了。這日,值班總編叫來了蘭宗震,讓蘭宗震立即寫兩篇新聞時評,讓日報、晚報同時發。
第二日,日報、晚報同時刊發了蘭宗震寫的兩篇時評。
《蘭河日報》的時評比較嚴厲,題目是:
狗咬球市場為何難取締?
昨日,《蘭河日報》以《狗咬球市場無序蔓延誰來管》為題,報道了狗咬球市場取締難的情況。然而,到今天為止,這個問題仍沒有解決。一個小小的市場,為什麼神通如此廣大?
這個市場的主管單位原來是支木街街道辦事處,後來,卻莫名其妙地歸到了十條山街道辦事處。從那以後,這些不該發生的一切就不可思議地發生了。地處支木街口的小市場,成了十條山街道辦的“私生子”,近在咫尺的支木街街道辦事處有苦說不出來。
蘭河市城關區人民政府早就看到了違規馬路市場的危害。早在去年8月,就下發文件要求取締包括狗咬球在內的所有違規市場。城關區人民政府在文件中指出:這些占道經營的馬路市場不但阻礙了交通,而且給城市的市容、環境衛生、治安等工作帶來了不便,必須在今年10月30日前予以取締。政府站得高看得遠,把取締小小的馬路市場作為落實“三個代表”的主要工作之一。他們認為群眾利益無小事。解決好類似於狗咬球馬路市場這樣的具體小事,就是對省上“經濟高速發展,幹部健康成長”要求的最好落實。
西部大開發,蘭河大發展。這個口號我們已經喊了好多年了。西蘭在西部地區明顯落後,我們把原因都推到了自然條件、經濟條件落後等方麵,卻沒有人意識到小小的環境會把客人拒之蘭河門外。蘭河大發展,環境最關鍵,這個環境當然也包括像狗咬球市場這樣的小小環境。
筆者不明白地是,為什麼好事難辦?為什麼十條山街道辦事處不執行區政府的文件?他們是不是也有“難言之隱”?設想一下,一旦這裏的居民和單位發生火災,消防車急得直“跳”,而又到達不了現場,這個責任有誰來負?我們期待著十條山街道辦事處早日下決心解決此事。
《蘭河晚報》的時評題目叫《清退管理難在哪兒》
讀了《狗咬球馬路市場清退難》的報道,心裏不是個滋味。
清退管理都喊難,難什麼?難道等市場後邊的住宅區或企事業單位發生火災了,消防車開不進去,死了人、燒了國家財產,造成後果了再清退,就不難了?筆者就負責地告訴十條山街道辦事處的領導們,如果真到了那一天,恐怕就不是清退市場難不難的問題了,那些有關部門承擔的決不僅僅是瀆職責任!
當然了,十條山街道辦可能會以安排下崗職工為由搪塞。但是,我們也不能為了個別下崗職工(據了解,這個市場的下崗職工很少)能有碗飯吃,而不管不顧市場後邊那麼多市民的生命和國家的財產安全呀!手心是肉,手背也是肉,下崗職工是你的市民,後邊住的市民也是你的百姓呀。再說了,轄區某單位承諾,如果馬路市場按區政府文件要求後退50米,疏通他們的通道,下崗職工的工作全由他們負責安排。可是,如此兩全其美的建議,十條山街道辦幹脆不予理睬。
難清退的原因,恐怕不僅僅是下崗職工難安排這個牽強附會的理由。認真地了解一下,個中的原因是再清楚不過了。狗咬球市場在支木街口,近在咫尺的支木街街道辦為什麼不能管?反而讓遙不可及、管理很不方便的十條山街道辦來管,其中原因恐怕當事人自己清楚。
我們期望相關領導們顧全大局,舍局部利益而服從大局利益,真正把“三個代表”的思想落實在行動上,為人民的利益和國家的財產負責,為蘭河大發展創造一個良好的投資環境。
這天是星期天,田婷玉和林叮咚在做飯時第一次有了摩擦。
田婷玉正在和麵,開水器開了,她叫林叮咚灌水。林叮咚的一句“玩笑話”,刺傷了田婷玉:“你們家王省長是我老公提拔的,這點小事,也讓我幹?”
其實,這個“家”的飯十次有八次都是田婷玉做的。她之所以不計較,一是林叮咚對她有恩,二是顧及王東山的麵子。這不吭聲並不是田婷玉愛做飯,不攀扯林叮咚並不代表田婷玉沒意見。
她也不愛做飯,尤其是當上十條山街道辦一把手後,周圍的人都捧著她、讓著她,大小事情請示彙報。你林叮咚是個啥東西?不就是個千人騎萬人睡的婊子嗎?你有什麼牛球的?我姓田的再不好,除了王東山還是王東山。女人就應該從一而終,好馬不備雙鞍子,好女不嫁二男子!你林叮咚要不是我家王東山,說不定早就回老家那個小縣城去了。你有今天,難道是你的本事嗎?再說了,你還是老子的男人扔掉的破衣爛衫……
田婷玉越想越生氣,她“啪”一下扔了切刀,衝進臥室嗚嗚嗚哭起來了。
林叮咚看看表,兩男人快回來了,這沒有飯咋成呢?想想自已今天的話也有點重了,便進到田婷玉的臥室哄田婷玉:“小玉,都是姐姐不好,你就別生姐姐氣了。”
田婷玉呼地翻身坐起來說:“你能這麼說,我也能說!你是我男人提拔的,你應該聽我的!”
林叮咚一聽又來氣了:“我的男人是省委副書記,你男人是常委,我男人管著你的男人,你也得聽我的!”
兩個女人爭吵時,王東山開門進來了:“咋了?怎麼哭了?”
田婷玉忙擦去眼淚,站起來笑說:“沒事,沒事。你幫我去做飯吧。”
林叮咚見王東山扶著田婷玉進廚房了,覺得這樣不好,就衝進廚房拉王東山:“快去看你的電視去,我幫小玉!”
王東山出去後,林叮咚拉過一把小椅子坐下,幫助田婷玉摘起了韭菜。
“小玉呀,你別生姐的氣。”林叮咚邊摘菜邊說:“氣頭上的話,你可千萬別當真。不管咋說,我們可是好姐妹呀。你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