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咦——”野田惠驚嚇的退後的幾步,一臉驚恐的看著格爾特像是在看色狼。
“真是抱歉,嚇到了小姐。”格爾特聳了聳肩,果然是保守的東方姑娘,這點程度就嚇成這樣了嗎?
她要伴奏的就是這個金色頭發而且還有色狼潛質的外國人嗎?她可不可以拒絕,她有點後悔了……
其實格爾特他很冤枉的,身為伯爵還是名義上的小提琴王子,他的風度一直是被人們所稱道的,可以說他是一個地道的歐洲紳士,深邃的顴骨,湛藍的眸子加上西方人最推崇的金發,為了成為他的情人是多少歐洲姑娘的夢想,而且流連花叢和完美的西方禮儀也是他根深蒂固的習慣了,絕對不是野田惠認為的輕浮的色狼。當然,兩國風俗的不同鑒定了兩人不同的觀念。
“Baby醬已經練過《春》了嗎?”歐克雷看出了野田惠的不安,便開口道。
“昨天有讀過譜,聽老師也彈給我熟悉了下,我也稍微練了一下。”野田惠老老實實地回答。
“那Baby醬認為這首曲子是怎麼樣的呢?”
“很舒服的曲子。”野田惠的表情滿足,有些呆愣的眼神變得靈動異常。▂思▂兔▂在▂線▂閱▂讀▂
歐克雷笑得很有深意,“那麼,現在就開始,可以嗎?”
“好的。”野田惠答應著,拿著樂譜坐到鋼琴前,打開了琴蓋,放好樂譜,翻開。
格爾特擺好姿勢,衝著野田惠微微點了點頭,接著小提琴和鋼琴同時響起。
這是什麼感覺?溫柔中細膩的小提琴,可是和她聽過的CD中名家的《春》有著很大的區別,更加的自由,浪漫。錯了一個音,落了一個音,多了一個音……因為要關注小提琴的音色,她來不及思考樂譜中的旋律,因為琴聲和她以前所聽的不同,她就要做相應的調整,可是,相對的,她出的錯誤就多了起來。野田惠有些手忙腳亂起來,而琴聲似乎也因為她的琴聲變得急躁,不像她原本聽到的那樣優美,多了絲煩躁。野田惠的心思一重,可手中的琴音卻沒有落下。她似乎做錯了,她確實應該注意小提琴,可是卻不能因為小提琴而喪失鋼琴的音色!於是野田惠拋棄了樂譜,閉上了眼睛,彈得悠閑起來,音色與之前的完全不同,慢慢的她撅起了嘴,合上小提琴的音色,沉醉其中。
格爾特聽到流暢的鋼琴伴奏不受自己的約束的飽滿時,驚訝的看了一眼已經陶醉在自己鋼琴曲中的野田惠,竟然拋棄了他這個小提琴主奏?奇怪的表情,真是個有趣的小姐,不過,這就不是貝多芬的《春》了吧……
演奏了兩個樂章,被歐克雷叫停。
野田惠也知道自己做錯了,低著頭仿似靈魂出竅狀,得意了,最後她竟然得意到完全不顧小提琴了。
隻有聽完演奏的歐克雷才知道內心的震撼,《春》這首曲子竟然被這兩人用小提琴和鋼琴似乎在比拚的架勢演奏出了“夏”的狂熱,真是兩個不知深淺的家夥!
“你們感覺怎麼樣?”歐克雷問道。
格爾特嘴角露出紳士的笑容,“還是很意外,沒想到小姐是這麼激情的一個人。”追得上自己多變的節奏,還演奏出自己的風格,樂感十分的獨特,原本被自己的琴聲給迷惑,後來就自由彈奏自己的音色,確實是個出色的鋼琴手加上年齡的稚嫩,怪不得被歐克雷老師抓到。不過,要給他伴奏,還是嫩了,他的小提琴可不是隨便什麼人就能伴好奏的。
“哈哈……”野田惠尷尬地笑了笑,小心翼翼地看著歐克雷說道,“抱歉,竟然演奏成這樣……”
“知道自己的缺點嗎?”
“太過自由地自我彈奏,不注意聽取別的音色,不懂得怎麼把音色融進音樂中……過分隨意……”野田惠說著說著,雙眸迷茫了起來,這些話似乎在哪裏聽到過,卻不是浜井老師……
“那麼,讓我們繼續練習吧。注意注意格爾特的音色,也要注意不被格爾特的奇妙感覺迷惑,你的鋼琴,可以融合到任何其他樂器的音樂中,隻要你認真傾聽小提琴,隨著樂感和旋律,自然而然會演奏出與小提琴相稱的完美的伴奏。當然,不要把自己放跑。”
“是。”野田惠堅定了眼神,看著樂譜沒有了剛才的緊張。她喜歡鋼琴,她也喜歡貝多芬的這首曲子,明明這首曲子是讓人感覺十分舒適的曲子,可是剛才卻被她演奏的這麼急躁,她也想演奏出能讓人感覺心情舒暢的《春》。
再次演奏,顧及格爾特的獨特演奏,野田惠有些磕磕碰碰,而與野田惠一起演奏著小提琴的格爾特和歐克雷兩人都發現錯誤隨著曲子的旋律越來越少,也越來越流暢,可是卻是合著小提琴的音色,一直本本分分的做著伴奏。這不是做伴奏的高境界,可是好的伴奏也就是這麼一步一步走來的,過於快的速度也會給人一種不真實的感覺,正是這種明顯的進步,讓格爾特和歐克雷上心了。一點就透的孩子,不過,對於音樂還有很多要學。
接連幾天的練習,兩個人合作的《春》越來越和諧,這讓格爾特大為吃驚,雖然她的進步一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