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眼裏,可是他還是有些意外,他一直在做的是獨奏,不是沒有合奏,因為他故意使絆子,隻要合奏的時候別人就合不上自己的音色,就算勉強合上也有些不倫不類,不像現在的野田惠給他的伴奏,似乎已經和他的小提琴渾然一體,不會有任何的不適。他強,她亦強,他弱,她亦弱。輕易的就化解自己使的絆子。

他似乎錯了呢。他在音樂上的出名靠的是獨奏,他獨特的浪漫演繹,在歐洲特別是法國很受歡迎,自從出現在大眾的麵前就被讚美聲包圍,即使他的合奏是敗筆,但也被粉絲認為是伴奏無法伴奏出他拉出的感覺,可是透過野田妹不斷地為自己遷就,到最後完美的和自己的琴聲融為一體,他了解到,合奏並不是一個人能完成,不是別人不能完成而是自己沒有給別人完成的機會,而且自己竟然也不知道合奏遷就的必要,就算自己稍稍遷就伴奏又如何?自己的技術難道不能彈奏出自己的感覺?現在的他,不想隻局限於獨奏了。他對伴奏,是太過挑剔了……不過,他有資本挑剔!而這次和野田妹的合作,他見證了她的成長,他從來沒有感覺到過的合奏的舒暢,

今天是野田惠離開巴黎的日子,卻在賓館遇到了不速之客。

湛藍的眸子中是那滿滿的柔情,看得野田惠有點發毛,磁性優美地語言從紅唇中吐出,“野田妹,你真是我的女神,你願意當我的情人嗎?”

原本因為這幾天的見麵,野田惠對格爾特沒有負麵印象了,也對他的甜言蜜語有了一定的抵抗力,可是,被他這麼一說,野田惠的雞皮疙瘩都掉了下來,她可沒少聽浜井老師說這家夥是個花花公子,情人一大把,現在,居然對自己這麼說……麵無表情的問了句,“格爾特,你是吃了過期的牛奶了嗎?”

“怎麼可能!我喝的牛奶都是從牧場新鮮運過來的!”一提起自己最喜歡喝的牛奶,格爾特就原形畢露了。不錯,格爾特這個優雅的法國紳士是個沒有牛奶就活不下去的二貨。

“……”野田惠用死魚眼看著格爾特。

格爾特身子僵硬了下,“喝牛奶怎麼了,野田妹你也很喜歡的!”

野田惠像是無視格爾特身子的僵硬轉移了視線,“我又沒說喝牛奶不好,隻是你說的話讓我很驚訝。”

“當我的情人不好嗎?我可是個溫柔的情人,我會對你很好的。”說著用可以膩死人的溫柔藍眸專注的看著野田惠。

野田惠對著這個女性公敵就是一拳,這個不雅的動作完全是跟記憶中的彩子學的,“我才十六歲,你個人渣!”

被打的格爾特十分無辜,“我可以等你長大的……我也沒想現在就和你上床……隻是想確立下情人的關係而已……”

“你保重。”野田惠無視這個她在其身上留下痕跡——一個黑眼圈的男人,拖著行李箱往門外走出去。

“野田妹……野田妹……”而留在門內的格爾特蕭瑟地看著野田惠利落離去的背影,流下寬麵淚。隨著房門的緊閉,男子的表情一變,收斂了玩世不恭的表情,掏出手機冷漠地說道,“去日本監視一個人,她今天從巴黎回日本……”等掛了電話,男子的嘴角露出一個弧度,眼睛晶亮,仿佛發現了什麼新奇的事物一般,表情極其的妖媚惑人,食指抵住嘴唇妖媚的一舔,藍眸深不見底,“野田,惠……”怎麼辦,遷就合奏者的事情他做不來,這樣的話,她隻能做他的專屬合奏者了,不隻是伴奏,他想和她合作更多呢,怎麼辦,好想得到她……